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總得問問後面發生了什麼,才好給他一個交代。
她頂著發麻的頭皮抬頭,語氣十分艱澀又愧疚:「那...那我後來是怎麼霸...霸占你的?」
……
一問完,時微就覺得自己完了。
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哪有事後還讓受害者回憶的!!
就在她無比糾結和後悔的時候,原熠卻錯愕了半晌,低聲笑出來。
像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問出來,他嘖一聲,語氣極為意外:「小惡霸還挺敢想。」
時微錯愕地一愣,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瞬間清醒了。終於反應過來,有什麼顯而易見的事實被她忽略了。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被她霸占!
「原熠——!」
心虛了一早上的心,陡然理直氣壯起來,時微口齒有點打結,又覺得這件事實在是讓人有些羞澀得說不出話:「這種事怎麼能亂,亂開玩笑......」
原熠頓了兩秒,忽地語氣極為正經:「我這不是也沒辦法?」
時微有點莫名。
然後聽見他用疑惑的語氣繼續道:「親也被你親了,摸也被你摸了,誰知道......」
聽他一一說著她的「罪行」,時微心砰砰跳著,感覺自己像在被公開處刑,還不能為自己辯駁,難熬極了。
他故意拖著腔調,半晌後,笑:「你還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時微一驚,頓時無比心虛,破罐子破摔:「那,那你想反抗又不是不能反抗?」
一句話說完,時微膽子壯了一些:「我喝多了不知道,你又沒喝多,你還是個大男人,怎麼也能把我推開的......」
時微驀地愣住,終於察覺到某些地方不太對勁。原熠似乎也有些錯愕,帶著笑的聲音戛然而止。
然後她就聽見腦海里原熠輕聲笑下,聲音輕得似有若無:「也對。」
時微心驀地一跳,忽然抬起頭:「什麼?」
也許是因為太過不可思議,她溫柔的聲音流露出一絲顫抖。
原熠卻像沒聽見,就在她極其緊張想聽他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極為自然地轉了個話題:「微微,你現在試試,還能不能進來?」
時微一愣,有點失望,卻還是有點不死心:「你剛要說的是這個嗎?」
原熠語氣帶笑:「嗯?我剛說什麼了嗎?」
時微哦了一聲,垂下眼蓋住情緒:「沒什麼。」
她小心地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起來,也害怕問多了會暴露。
然後順著他的話又想起,她竟然見到了他。
雖然過程很丟臉,可她卻隱隱地在心裡獨自開心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昨晚明明見到了他,可她回想的時候他的形象卻是模糊的。
時微只記得,他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是個艷鬼。
似乎只需要輕輕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魄勾走。
「我現在就試試。」時微克制著,才沒流露出急切。
她往房間裡看了一圈,發現床邊的浴室玻璃能照到自己,想了想,轉而朝著窗戶邊的榻榻米走過去,
原熠含著笑,聽著女孩輕快的聲音,以及語氣里的期待和迫切,無一不在顯示主人的好心情,只是想起昨晚女孩兒難過的樣子,笑容又淡了淡。
然後就看見女孩兒剛剛坐下,又站了起來,似乎被什麼難住。
原熠有些疑惑:「微微?」
「啊?」時微磨磨蹭地再次坐下來,然後她忽然抬起頭,眼睛有些發亮,「要不回去後再試吧,我想再休息一會兒,然後下去聽別人的演講。」
原熠一怔,看著明顯口是心非的表情,表情有些興味。
時微默了兩秒,試探著道:「那我先把你關起來了哦,我要洗漱一下,然後換個衣服。」
原熠怔了下,瞭然地啊了一聲:「換衣服啊......」
他笑:「可以。」
時微有點忐忑地站起來,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來了,只能硬著頭皮故作鎮靜地嗯了一聲,把他關進去了。
下一秒,時微朝行李箱跑過去,打開。
果然,她沒帶幾件衣服,然後一想她柜子里的那些,就更絕望了。
時微後悔了。原本想著每天在公司,也見不著什麼新鮮人,衣服她基本沒買過新的。除了一兩套拿得出手的,偶爾買新的也就像徐珺說的,都是運動款,套頭衛衣,T恤衫。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