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結界內,咒陣的威脅下,加之九霄仙尊癱軟的身軀還在眼前,沒有神仙再敢冒犯此時已經有些不正常的雲浮,數萬天兵見平日目中無人的上仙神將都下跪求饒,無人再敢站著,嘩啦啦跪倒一片。
雲浮不為所動,催動九天禁神陣的法訣,她再熟悉不過,當初在人間便險些載在此陣中,若不是瓏淵顯出原形,恐怕還破不了禁制。
猩紅的符文開始在天空中運轉流動,猶如嗜血的毒蛇侵蝕著陣中每一個人的心神。
嗡——
九天禁神陣完全開啟,那一瞬間,數不清的仙氣法力從在場所有上仙神將身上抽離,一個個金色的漩渦縈繞在他們頭頂,無視他們遭受的苦痛折磨,冷酷地剝奪著修行數千年的法力。
慘叫哀嚎聲此起彼伏,有神仙想破釜沉舟攻破結界卻無濟於事,只能被困在由他們親手製成的牢籠中生不如死。
其餘那些修為低下的天兵早就被下破了膽,呆呆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眼睜睜看著在天庭橫行了數千年的神仙,一個個轉眼就變成沒有一絲修為的廢人,而他們的修為則全部的被雲浮吸收殆盡,一點不剩。
就在諸天兵以為下一個終於輪到自己的時候,雲浮雙掌合力轟然一擊,由她會聚的禁神陣由她打破,結界也隨之打開。
雲浮孑然立於數萬天兵之中,神情空洞冷寂:「走吧,不知者無罪,我不動你們。」
起初眾天兵還面面相覷,遲疑著不敢動,害怕這是什麼陷阱,一部分天兵按耐不住連忙騰雲逃走,雲浮也無動於衷,其餘天兵才相信雲浮真的放過了他們,慌不擇路的逃回了天庭。
風雲散盡,鏡湖又恢復了平靜,清澈的水面在陽光下閃爍著粼粼銀光,雲浮回眸望去,一眼便可望進湖底的泥沙,卻依舊不見瓏淵蹤影。
她不再歇斯底里的尋找自己的愛人,只對著湖底笑了笑,秋水般的眸底涌動著無盡的悲傷,似有千言萬語,卻最後只匯成一句:「等我回來。」
——
壓在雲城天際整整一日的烏雲如來時一般消散的突然,等了一天暴雨的雲城百姓卻等來艷陽高照。
一個攤販不由奇道:「你說這天,都尋思著要下雨,我遮雨的油布都拿出來了,等了一天,這會兒又不下了!」
一客人道:「誰說不是,今日很多人本打算進山採藥,結果一看天黑沉沉的,以為要下雨,都不敢去了,這會兒又晴了,奇哉怪哉……」
「山地小城嘛,天氣反常也不奇怪。」
凡間雲城並未將這日的反常當回事,天庭卻已經鬧翻了天,前往凡間圍剿雲浮的五萬天兵天將,包括九霄仙尊在內,有十二位上仙,五位神將,十位副將,盡數被雲浮用九天禁神陣抽走了法力,僥倖逃回來的都是沒有品秩,又對禁神陣一事一無所知的天兵。
幾個天兵戰戰兢兢跪在太微宮大殿,正前方最高處端坐的是天帝玄璟,大殿下方仙官排成數列,皆袖手而立,頭顱高昂,只泄出一點高傲的目光斜晲著他們。
一個稍微鎮定些的天兵哆嗦著將鏡湖發生的始末和盤托出後,兩旁的神仙頓時不安地騷動起來。
「雲浮竟然成為了上神?這不怎麼可能?」
「該不會是爾等不敵,慘敗雲浮劍下,故意編出來的說辭?」
「應該不是,前些時日凡間鏡湖忽生異象卻很快就消失,天鑒官報上來時只以為是……有些異動,故而並未放在心上。」
幾個天兵忙道:「屬下等絕不敢有半句需言,雲浮……雲浮上仙確實成為了上神,也確實抽走了幾位仙君的法力,如今幾位仙君法力盡失,無法回到天上,還在雲城一帶養傷,陛下派人一查便知。」
玄璟雖然只是十二三歲少年模樣,卻容貌俊俏,氣度沉穩威嚴,聽完天兵的稟報,鎮定道:「亓星和天樞再率天兵前往凡間將受傷的仙官帶回,雲浮既已成神,爾等皆不是她對手,如果遇到儘量避其鋒芒,另,即刻派人前往魔界請父神母神前來共商追捕雲浮一事。」
短短數語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諸仙也勉強鎮定下來,只是如果那幾位上仙和神將真的被雲浮抽走了法力,事情恐怕會十分棘手。
天帝離開後,一個藏藍色袍子的仙官問相熟的同僚:「此次圍剿雲浮,當初一同設下九天禁神陣的幾位上仙都去了?」
另一穿蒼黃色錦袍的仙官搖頭嘆氣:「要說此事,也是天庭做得不地道,當時那位正在氣頭上,九霄和幾位上仙又在一旁煽風點火,就連陛下和月神殿下都勸不住,才有了今日之禍……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只是這報應,來得也太快了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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