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淵亦笑,笑中藏著雲浮不易察覺的隱憂,因為他也從來不敢想,他能和雲浮走到這一步,他從來只期望她能平安無事。
可當他睜眼便看見她站在他的面前時,僅存的冷靜與理智也蕩然無存,既然註定要走到這一步,或許可以將他的所有都給她……
瓏淵尚在沉思,雲浮又喚了一聲:「陛下……瓏淵。」
「嗯?」聲音是萬般遷就有求必應。
雲浮仰頭望著瓏淵,他們的臉貼的極近,髮絲交纏不分彼此:「現在總該告訴我為什麼了吧?」
「什麼為什麼?」
「你是為了要重開凡間仙路,怕事情敗落護不住我才讓我去的無妄域,你想讓我從那裡逃亡冥界,對嗎?」
瓏淵嗓音溫柔低沉:「陸吾不是都告訴你了?」
雲浮笑,笑中依舊有些不安:「是啊,可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瓏淵深深望進雲浮惶然的眼底:「是,我不想你受傷。」
毫不掩飾的愛意令雲浮心尖一顫,她愈發抱緊了他。
「那麼,」她依舊不肯放過瓏淵,「你為何非要重開仙路?還是以……吸收人魂的方式?」
雲浮終究有所顧忌,甚至未用「吞噬」二字。
瓏淵睫羽微垂,定定凝望雲浮:「我現在不想說此事。」
「為什麼?」
他瀲灩的眸色漸深,似硯中墨被春水化開,旖旎蕩漾,瓏淵喉結微動,未竟的話語化作一聲低喘:quot因為我想……quot尾音湮滅在相貼的唇間。
雲浮早已酥了筋骨,望著瓏淵泛紅的眼尾,不由神昏意亂,早就將滿腦子疑問拋諸腦後,她揚起下巴迎上瓏淵俯就的吻,淺淡的蓮花香氣縈繞在唇齒間,潔白如玉的雙臂緊緊攀著瓏淵柔韌結實的肩背,仰著脖頸準備承受瓏淵給她的一切。
然而陌生的觸感瞬間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雲浮睜開眼睛:「等等……嗯——」
瓏淵的額角不知何時已經長出銀白龍角,細絨刺刺地摩擦著她的脖頸,下面更是……
雲浮有些害怕的合攏雙腿:「瓏淵……」
「阿浮,別怕……交給我……」瓏淵低啞的嗓音里浸著溫柔,繾綣瀲灩的蓮目深凝視著她,眼尾泛著薄紅,像是雪地里綻開的紅蓮,清冷中透出幾分妖冶,雲浮心跳亂得不成樣子,她對這樣的眼神毫無招架之力,漸漸放鬆下來,柔軟地舒展身子,接納他給予的一切。
當雪白柔嫩的足心抵在堅硬的龍鱗上時,雲浮後知後覺地想,原來瓏淵的鱗片也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這個時候竟然在微微發燙,灼得她腳心酥麻,連帶著整顆心都燒了起來。
雲浮受不住地嗚咽一聲,很快被瓏淵的低喘淹沒,鏡湖的水似乎變成了滾燙的熱湯,晃動的水波不斷滌盪著交纏的一仙一龍。
太陽升起又落下,鏡湖白天銀光粼粼,夜晚幽深如墨,倒映滿天星河,然而在這凡間最偏僻的一隅,人跡罕至的山中,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原本平滑如鏡的水面都不再平靜,時而如起了褶皺的薄綢,時而又無端激起層層水浪,有飛倦的白鷺停在湖邊棲息,剛要將尖長的喙探入水中汲水,便被突如其來的浪頭打濕羽毛,驚得撲騰著翅膀飛遠。
不知過了多少天,湖水重歸平靜,又變回那個銀光可鑑的鏡湖,水底的熱潮也漸漸減退。
瓏淵依舊呈半龍的形態,巨大的龍尾自石床一直垂落到床下,銀白的鱗片在水中泛著粼粼幽光,一條修長白皙的玉腿慵懶無力地搭在龍尾上,無意識地輕蹭著柔軟肌膚下的龍鱗,雪白溫軟的肌膚與堅硬冰冷的龍鱗交疊,顯出精心動魄的視覺反差。
雲浮渾身脫力地偎在瓏淵懷裡,渾身如泡過熱湯一般發酥發軟,連動動指尖的力氣都沒有,只懶倦地貼著瓏淵,任由自己沉溺在這饜足後的餘韻里。
瓏淵端雅的面容因為情~潮的洗禮染上一抹艷色,多了一絲鮮活的氣息,看得雲浮心動不已。
似是感受到雲浮的目光,閉目養神的瓏淵睜開眼睛,對雲浮勾唇一笑,動作輕柔地將她頰邊幾縷濕發攏至耳後,露出白中透粉的瑩潤肌膚,看得他心尖發癢,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雲浮很喜歡瓏淵看她的目光,也很喜歡瓏淵輕柔憐愛的吻。
她喜歡了瓏淵那麼多年,在最初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她便知道他們不可能,不僅因為瓏淵是上神,還因為瓏淵和瑤殊已經有了婚約,後來神魔大戰,瑤殊和玄暉去了魔界,雲浮也不敢越過雷池一步,因為在那之後瓏淵如變了一個人,雖然依舊溫和,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冷寂寥落,以至於天庭所有神仙都以為他心中仍放不下瑤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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