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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還半個領導,什麼樣的領導和員工能在辦公室里脫衣服啊?」

盛夏聽了這胡話一急,氣得想飛起來給盛軍一腳,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可盛軍反應快,預判到她的行動,人早已經往前方跑遠了。

「盛軍!你再敢瞎說我把你的嘴給你撕爛!」

「你來啊,你來撕啊。」盛軍欠兒欠兒的,朝她做了一個鬼臉,又撅起屁股拍了拍臀部:「你來踢我啊,你那小短腿又追不上我,你來啊你來啊!」

盛夏氣得要發瘋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這個智障玩意兒!」

「你來啊,來殺啊!」

「你別忘了,我在C市演戲的工資你還沒付呢,還有沒有信譽可言了?你還人民警察呢,我看是人民的禍害吧!」

盛軍笑嘻嘻地討價還價:「我能給你錢,不過你得給我減去一半兒,你拿的太多了,我有個什麼事兒都應不了急,去醫院都交不起醫藥費。」

「誰管你能不能交得起醫藥費啊!交不起更好,自生自滅吧你!」

「那可不行,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告訴爸媽,就說你的襯衫脫小祁辦公室了。」

「盛軍你敢!」

「我又沒瞎說,我說的是事實!」

……

兩兄妹在雨中追逐打鬧,一個發瘋一個挑釁,遇到的路人沒有一個不圍觀的,畢竟二十好幾快三十歲這麼大的人了,在雨中瘋瘋癲癲跑來跑去的並不多見。

盛夏本來在回來的路上就淋了雨,後來盛軍把祁佑白的脖子折騰歪,一行人緊張地陪著去了診所,好不容易送走他,又氣得盛夏在雨中追著盛軍跑了半個多小時,她根本沒時間換下身上的濕衣服。

這麼一來的後果就是,當晚,她迷迷糊糊在睡夢中發起了高燒。

她是被馮知笑的電話給吵醒的。

馮知笑是她的高中同學,因為家住在同一個城市,所以這麼多年斷斷續續地都有聯繫。

她接起電話,嗓子沙啞,第一個「餵」字居然發不出音來,盛夏扭頭到一邊,咳了好幾下,這才又將手機放到耳邊接聽。

誰曾想,話筒中傳來馮知笑的哭泣聲。

盛夏心一沉,頓時緊張起來:「笑笑,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怪她想歪,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家痛哭流涕,她實在是不能遏止地去想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說話呀笑笑,你先別哭,你人是安全的嗎?」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害怕,你先冷靜下來,你在哪裡?你在家嗎?」

那頭沒回應,直到聽到話筒里傳來馮知笑那句「嗚嗚嗚……夏夏,我失戀了。」

盛夏的心瞬間落地,她鬆了一口氣,道:「哦,失戀了啊?幸好幸好。」

「盛夏!你說什麼呢!嗚嗚嗚……」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盛夏解釋起來:「比起你的安全而言,失戀算個什麼啊?別哭別哭,男人多得是。」

「我也不想哭啊嗚嗚嗚……我也知道男人多的是,我也知道他一個渣男不值得我哭,大道理我都懂,可是夏夏,為什麼我就這麼難受呢?我真的心臟好疼啊嗚嗚嗚……」

「我原來,」馮知笑在電話中打了個哭嗝兒,哽咽道:「我原來,以為小說里寫的心痛都是騙人的,可是現在我發現,原來人的心臟真的會疼。」

「夏夏,你分手的時候也像我現在一樣這麼難受嗎?你當初是怎麼走出來的啊?」

盛夏久久沒有回答,馮知笑的這句話把她拉入了過往的回憶里,她轉頭看向窗外,漆黑寂靜的深夜,悄然無聲,像藏著數隻吞噬人心的魑魅魍魎。

剛分手的那段時間裡,她的夢裡都是祁佑白,夢裡的他們在擁抱接吻,醒來卻只剩下她獨自一人。

再後來,她經常夢到他跟各種女人在一起的畫面,夢到他說:盛夏,我不愛你了,我要走了。

然後他就真的走了。她一個人留在他們曾經待過的房間裡,躺在他們曾經睡過的大床上,她一個人守著他們過去的回憶看著他毫無留戀離去的背影,孤獨心碎的感覺從夢中蔓延到現實世界。

醒來以後還是深夜,枕頭濕了一大片,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聲,又怕吵醒家人,於是凌晨三點出了家門。

她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痛哭流涕,宛若一個瘋子。

在沒有嘗過情愛滋味的時候,她看到偶像劇里的女主因為與男主角分手,難過的去酒吧痛飲買醉,甚至還哭著跳江鬧自|殺的,她覺得編劇簡直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編排這種弱智情節。

不就是失個戀嗎有那麼痛苦嗎?可後來她親自體驗了一回,方知什麼叫做青春疼痛電影中「丟了半條命」、「心痛」、「刻骨銘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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