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孩子雖多,但周載年最喜歡的還是這個長孫,就連周汝乘也對他寄予厚望,為他鋪路架橋,期望他將來能從政。
周稟山調去西城工作,無異於要多走不少彎路,也浪費了周汝乘的心血和安排,這種情況下沒有提及幼辛,是對她的保護。
林介平沉默片刻,不動聲色的打量他:「既然如此,你和幼辛之前在鬧什麼?你做事如此沉穩果絕,走一步看十步,怎麼會失控到那種程度?」
「是我的問題。梁霄樹的出現讓我十分緊張,以至於用錯了方法。」周稟山看向林介平:「這件事我很抱歉,嚇到您了。」
「你確實嚇到了我們,尤其是幼辛。以死相逼,是一個理智的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對不起,爺爺。我和幼辛保證過,以後絕不會再這樣做。我也向您承諾,絕不會有人比我更在乎幼辛的感受。」
聽他這麼說,林介平雖沉著臉,卻也不是很情願的點了點頭:「你剛才讓她上樓,避開你我的談話,這一點我很滿意。不像那個梁霄樹,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放在眼裡。」
「我已經干預過幼辛一次了,當初她的糾結和痛苦我都看在眼裡,所以這次我不會再干涉。但你要是想得到我的贊同和祝福,恕我直言,即便有你爺爺的交情,我也不認為你能給幼辛幸福。梁霄樹雖然傲,但他心性開朗,為人恣意,這是最吸引幼辛的,不然她不會和他在一起八年。」
周稟山低頭:「我明白。」
話說到這一步,林介平也不好再說什麼,擺擺手:「這件事先這樣。你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裡過年,以後的事情等過完年再說。」
周稟山點點頭,起身送他出門。
走到門口,林介平忽然想到什麼,眯眼問:「幼辛前段時間去什麼地方自駕游,不會是去找你的吧?」
「....是。」
林介平就知道自己又被那丫頭騙了,怒瞪樓上一眼:「這個沒出息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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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辛一直趴在臥室門口聽樓下的動靜,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後面她再沒聽到林介平過高的聲音。
周稟山開門進來的時候,她正趴在門上聽,一個不受力,就這樣撲在他小腿上。
「給我拜年呢?」他笑著問。
「....」林幼辛白他一眼,抓他的手站起來,眼神急切:「怎麼樣,爺爺怎麼說。」
周稟山拉她進去,坐下,一副面色沉重的樣子。
「林爺爺說,要我現在收拾行李離開,從此以後再不要出現在你眼前。」
「這麼嚴重?」她一臉吃驚。
她以為,起碼要看周載年的面子留他過年,總不好把人趕出去。
「看來爺爺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他認準了什麼就是什麼,我去找他說。」
說著她站起身就要追上去,周稟山忙笑著將她拉回來,「我說什麼你都信?小傻子。」
「......」
見周稟山果真神色輕鬆,林幼辛的表情由焦灼轉為生氣,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周稟山!」
「在。」
「耍我有意思嗎!」
周稟山笑著咳嗽兩聲:「情況沒那麼壞,也沒有那麼好。」
「....什麼意思。」她一顆心又提起來,緊張兮兮的看向他:「爺爺怎麼說?」
「讓我留下過年,這件事再議。如果我們非要在一起,林爺爺不會說什麼,但也不會祝福。」
比預想的情況好一些。
林幼辛輕輕吁出一口氣,神色感慨:「爺爺很疼我,這樣說應該是在擔心,他自己....百年之後,我會遇到解決不了麻煩,所以想提前規避風險。」
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的緣故,即便她已經快三十歲,可以為自己的決定和選擇負責,但在林介平眼中,她還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孩子。
「我知道。」周稟山摸摸她頭髮,「幼辛,時間會證明。」
她輕輕靠近他懷裡,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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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稟山留下來過年,第二天出現在飯桌上的時候,靜潼和程灝都沒有意外的神色,應該是林介平通知過了。
待遇一如從前,就是林介平在場時,難免會有幾個瞬間冷場尷尬,林幼辛看了眼周稟山,對方拍拍她的手:「以後這種時候還很多,沒事。」
吃過飯,靜潼和程灝有人類再製造工程要忙,林介平要去打麻將,豆苗兒被林介平做主塞到了林幼辛懷裡。
「豆苗兒沒人看,你閒著也是閒著,就帶過去吧。」
她一時有些哭笑不得:「爺爺....」
「別喊我。」林介平還因為她撒謊的事生氣,「沒出息的傢伙。」
「....」
最後她只能帶豆苗兒回自己那邊。
她之前倒也單獨帶過豆苗兒睡覺,前兩年,程灝和靜潼來滬市玩,心大的直接將才不到兩歲的豆苗兒丟給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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