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稟山也立刻伸手抱住她的腰身,堅定搖頭,說以後都不會了。
像一顆積年泡在冰水中的種子,以為只是沐浴到了陽光,卻幸運的得到了一整顆太陽,他已經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相擁片刻,林幼辛輕輕推開他一點,視線對在一起的時候,隱秘而熟悉的感覺自心底卻悄然生發。
管不了太多,此刻只想當一切隔閡都不曾存在。
周稟山抬手揉住她側臉,她也低下頭來。
碰到一起前,他晦沉的視線在她唇上停頓幾秒,隨後試探般的淺淺一碰,見她沒有躲開的意思,再次相觸,像羽毛輕撫過唇面。
漸漸的,一下又一下,觸碰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久,不再拘泥於淺嘗輒止,周稟山開始捧住她的臉,略有急切的吻上她的嘴唇,舔開唇齒。
心臟在一下一下的驟縮,「咚咚」的心跳聲從胸腔傳出,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
很快,身體被親的發軟,腰背塌陷,她需要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才不至於倒下去。
他有所察覺,頃刻便將她抱的更緊,吻的更深。
滾燙的唇齒反覆交纏,像長久活在真空中的人拼命攫取氧氣,不死不休。
不知過了多久,後背悶出濕黏的熱汗,胸腔的氧氣已全部耗盡,他們才氣喘吁吁的結束這場漫長的親吻。
她埋在他肩頭平復呼吸,心跳依舊如擂鼓般,小範圍的餘震。
周稟山也是一樣,胸膛里的心跳」咚咚」響,不說話,一下下輕順她的背。
室內一時寂靜無聲。
窗戶外的天色已經擦黑,明明進來時還是下午的光景,也不知是他們吵的太久,還是親的太久。
最後不知平復了多久,周稟山想起些事,低頭親親她的臉頰:「怎麼過來的。」
他聲音還有些啞,落在耳邊一陣酥麻。
「開車呀,你不是看到了嘛。」她縮了下脖子,抓住他領口的衣料邊角。
「從哪開過來,市里?」
「西城。」
周稟山陡然挺直背,立刻沉眼低頭看她,「你說什麼?」
「從西城。」她再次重複。
周稟山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兩千公里,從西城到徽南,路上就她一個人,她怎麼敢的?
林幼辛看他急了,倒是輕巧一笑,用接吻後略有濕紅的眼睛看住他:「擔心我啊?哦,路上是蠻危險的,服務區總有男人和我搭訕,還一路跟我的車,在高速上超我,弄的我差點翻車。周稟山,為了來見你,我可真是歷經千難萬險了。」
周稟山擰眉沉默,看著她的眼中皆是憤怒與後怕的神色。
他抬起她的臉:「幼辛,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你永遠不來。」
如果因為他而讓她有什麼閃失,那他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你不想見我?」
「我沒有重要到要你拿生命開玩笑。」
林幼辛靜靜看他劫後餘生般的緊張,輕輕淡淡的一笑:「你看,你也會害怕。同樣的,我也沒有重要到要你拿生命開玩笑的程度。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
「你.....」周稟山狼狽啞口。
「回答我,你敢不敢了。」
他投降認輸:「再也不敢了,我發誓。」
她冷哼,兩隻手捧住他的臉來回揉搓:「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兩人在房間蹉跎的時間夠久了,直到她肚子開始耐不住咕咕叫。自中午從市里來這裡,她還沒吃飯。
周稟山似乎還沒從她兩千公里危險奔襲中緩過神來,自知道的那一刻起便眉心緊擰,眼下聽到她肚子叫,才短暫回神:「餓了?我去給你做飯。」
「嗯。」
林幼辛從他腿上下來,餘光看他愁眉不展的後怕模樣,忍笑轉身。
嚇死你。
她去行李箱裡取外套,箱子合起來的時候,意識到一些問題。
她眨眨眼,回頭看周稟山。
周稟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同樣眉心微動。
於是他起身走過來,伸手提了提那隻箱子,輕咳一聲:「這裡的民宿你住的慣嗎?床單被罩別人都睡過,不一定洗的很乾淨。」
他們雖然說清楚了一些事,可現在的關係還沒有做重新界定,她似乎還有一點生氣,他不敢輕舉妄動。
「是嗎?可民宿都這樣吧。」她故意好奇面孔般湊近他,「那誰的床單被罩乾淨啊。」
周稟山語塞的更厲害,避開她的視線,「我在隔壁租了個院子,你要是不嫌棄,就住我那裡。」
「哦,你那裡幾間房啊。」
「....一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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