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辛!」
周稟山聽不得她說那些污言穢語,急切的走近,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乖,別用那樣的詞。我從沒在心裡那樣貶低過你。即便你真放不下他,我也只覺得是我沒有吸引力,比不過你們八年的感情,但不管是什麼,我都不可能那種眼光看你。」
他一路踩著限速開回來,三個小時的車程生壓到了兩小時二十分,車速很快,腦子很亂。
他知道,幼辛看到郵件後一定會想到這裡,但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剖白,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自己對她從來沒有傷害的意思。
此刻林幼辛也凝著周稟山的眼睛,不知是否該相信他的話。
「你嘴裡還有真話嗎?」
空氣靜了一瞬。
她清晰的看到,周稟山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碎裂。
他難以置信的收緊手掌,「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
「你不用拿你那套邏輯反問我。我的衡量,全部來自於我所掌握的真實信息。」
她擰著把手抽出來,冷眼看他:「上次去京北,你也是這樣的以退為進,可憐兮兮。看起來為我著想,嘴上說放棄你不要你也可以,結果過不了幾天,你就找你妹妹去套梁霄樹簽合同,想把他踢的越遠越好。」
「那是因為....」
周稟山說到一半再次啞然,第一次覺得人生如此無力,他竟然無話可說。
「因為什麼?」
林幼辛雙手緊握沙發扶手,直視他的眼睛,「因為你仗著我心軟,心疼你,喜歡你,所以你也要肆無忌憚的玩弄我,是吧!」
她真的很難過。
是她太爛好人了嗎?
為什麼他們都覺得她很好欺負。
周稟山也注意到了那個「也」字,皺眉反駁:「幼辛,別拿我和他比,我比他愛你,他太淺薄了。」
那個梁霄樹根本不配。
「愛我?」
林幼辛心口正堵著一團氣,氣笑了:「周稟山,你搞清楚,我和他八年,和你不過幾個月,你比他愛我?當然,他愛不愛我,我現在壓根不稀罕,但我希望你也別提愛這個字,而且監視調查欺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你分明就是控制欲占有欲!這是變態!」
她思維敏捷,伶牙俐齒,生氣起來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在心上,周稟山被她扎的鮮血淋漓,茫然無措,卻還要自證清白。
他疼的都要跪不住了,頹然又懇切的去握她的手:「幼辛,愛不愛是用時間衡量的嗎?我也愛了你八年,我在你高中時就喜歡你,可你有他在就看不到我....」
「夠了!」林幼辛簡直聽不下去,皺眉打斷:「你想說什麼?暗戀我八年?周稟山,我不是小孩子,我談過戀愛演過話劇,你覺得我會相信八年都沒見過一面的男人說的喜歡?你在我這裡,信譽度已經為零了!拜託你說句真話吧!」
她怎麼都想不到周稟山竟然是瞎話張口就來的人,這三個月的相處,她究竟還有多少時候是被蒙在鼓裡的!
她飛快的揮開他的手,站起身去找手機,把藍煙那張截圖甩到他眼前,怒不可遏的列證據:
「你翻過我的手機!藍煙的消息是你刪的吧,你怕我見到梁霄樹舊情復燃,所以謊稱生病誆我去海城。這就是你在海城不願意告訴我的,你撒謊的原因。你說真相會顯得你很卑劣,是這個吧!」
她推理出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周稟山已經無話可說。
他寥落的低著頭,保持著原有的單膝半跪姿式,心如刀絞:「是。」
他珍藏了八年的感情,在她那裡已經成了一片謊言,沒有比他更可笑的人了,他辯解與否,都沒意義了。
林幼辛生氣的看他一眼,那句想罵他確實卑劣的話還是沒忍心說出口。
「你還有沒有什麼騙過我。」
「沒有了。」他聲音澀然。
「我要聽實話,你最好想清楚。」
「這就是實話。」
驟雨忽然停歇。
周稟山莫名其妙的頹唐讓林幼辛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該發的火發完了,只留下被炮轟過的戰場,一片廢墟殘骸。
林幼辛看見周稟山背影頹然,雙臂顫抖,讓他坐起來,別跪著。
「周稟山,其實你骨子裡根本不是做小伏低的人,你在我面前也完全沒必要裝這個樣子。做你自己就好了。」
周稟山神色平靜的看過來,或者可以說眸中死水一般,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給自己下這樣的判詞。
「我又哪裡做錯了。」他問。
林幼辛偏開臉,竭力控制著自己對他的心軟,聲音發澀:「無關對錯。」
即便你是一個傲慢冷酷的人,我也會慢慢接受。
她頓了頓:「給你妹妹打電話吧,讓她和梁霄樹解約,我給了他其他的選擇,即便不選,也不希望他跳火坑。我們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不要牽扯無辜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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