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周稟山的公寓待了一個下午,走前又收拾出來一小行李箱的春裝,他說真的要參加醫療隊的話,她給自己置辦的名牌衣服不方便,容易弄髒,還是帶他自己的衣服比較好。
「髒了就買新的啊。別給我省錢好嗎?那些錢咱倆花不完的。」林幼辛環臂靠在櫃門上,一臉無語。
周稟山手裡拿著一件套頭衛衣,一時愕然,遂即無奈笑著看向她。
想起第一次見她,她也是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環臂靠在牆上:周哥哥,我爺爺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你陪我出去玩。
少女杏臉桃腮,眼神卻桀驁難馴,他當時就想,自己循規蹈矩二十多年,沒見過這麼叛逆的孩子。
而眼下周稟山定定盯著她看,宛若記憶重合,於是他忽然低頭,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不知道是親十七歲的她,還是二十七歲的她。
林幼辛微怔,親密接觸多了以後,身體有時很難鑑別真假信號,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保持著環臂的姿勢,懵懵然的看著周稟山。
然後周稟山再一次低頭,輕而緩的啄吻。他的手托著她的臉,一下又一下的親,如同對待心中至寶,甚至親到她睫毛微顫,心裡升騰出些許癢意。
「周稟山?」
「別說話。」
氣氛開始粘稠,兩人之間的距離開始越縮越短,她從環臂變成環抱住他的腰。
三月的傍晚依舊黑天很早,兩人踉蹌倒在床上之前,周稟山長臂一伸將床上的遮塵布掀下去,露出裡面乾淨的深藍色床品。
在私人領地的床上吻她,於周稟山而言,是從身到心的極度快慰與顫慄。
他的床,他的人,他的氣味。
親吻愈演愈烈至意亂情迷,周稟山驟然撐起身體,急-喘著看著她,額間熱汗,眉目隱忍。
林幼辛知道他在顧慮什麼,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將他往下拉,輕聲:「想要就繼續吧。今天還沒來,也就是明後天的事了.....」
周稟山後頸一緊:「幼辛,我的知識告訴我沒有安全期一說。」
「我知道啊,沒讓你....」她有點不好意思,紅熱的臉埋去他脖頸,「你弄在外面呀....」
她覺得這輩子也只有周稟山能讓她說出這種話來了。
周稟山喉結生硬的滾動幾息,難耐的閉了閉眼:「我不一定控制得住,幼辛,你太高看我了。」
「你可以,我相信你。」
第55章
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中間買計生用品花費了一些時間,不過從下單到上門用了半小時,時間勉強還算可以。
驟雨稍懈,林幼辛汗津著趴在床上,略無力的手指把玩著他手上褪下來的貝殼手鍊。
這東西有點堅固,剛才他從後攬上來的時候,總是刮到她,周稟山便摘了下來,暫時放去枕頭邊。
「去洗澡?」周稟山拿著一塊的乾淨的溫毛巾過來,再次擦拭推高的吊帶下露出來的脊背,即便早已被擦拭的沒有任何痕跡。
林幼辛趴在那兒扭過頭看他,似笑非笑的,「周主任結束啦?」
最後一程的時候他還是摘了東西弄在了她身上,男人的劣根性,即便是隔靴搔癢,也有隔靴搔癢的趣味。
曖昧的獨居臥室,她的存在和撩撥無異於火星子投入乾柴,周稟山手裡拿著毛巾,警告的看她一眼:「別鬧。」
「憑什麼?」
「就鬧。」
林幼辛笑著轉了個身,抬腳放過去,碾了一下,「你不是能忍麼,再忍一下好了。」
周稟山悶哼一聲,眸中迅速颳起狂風暴雨。
他發現她總是喜歡挑戰他的極限,剛才讓她不要絞非不聽,逼得他必須停下買措施,簡直不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當回事。
「明天不想出門就直說。徐澄寧那裡不用去了是不是?」
周稟山心裡湧出惡氣,一把握住她的腳腕往高抬,人也壓過來,眸色黑沉沉的。
林幼辛和他對視兩眼,將他確實是認真的樣子,有點慫了,肚子也傳來熟悉的悶痛感,當即氣弱縮脖:「....去去去,我不鬧了還不行嗎。」
周稟山冷眸看她一眼,起身沖澡。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都懶的再回南崇府,線上買了生活用品,打算就在這兒住一晚。
吃飯中間,周稟山再一次和她科普沒有安全期這一說的重要性,「萬一中招,難受的是你。」
林幼辛耳朵都要聽的起繭子了,敷衍:「知道了,你好吵。」
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周稟山靜靜看她幾秒,最終無聲撈過手機,查詢一些術前注意事項。
吃過飯又洗了澡,林幼辛從他衣櫃裡取了一件襯衫當睡衣,寬大的下擺頂多能遮住大腿根,其餘粉瓷般的肌膚一覽無遺,她很滿意的晃蕩去臥室勾引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