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徐澄寧。」
此時徐澄寧翻回頭和周稟山打招呼,順便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黑色衝鋒衣,背一隻雙肩包,看上去挺嚴肅無趣一個人,除了長得好看了點,實在想不通自己閨蜜為什麼會答應和他結婚。
周稟山禮貌頷首,並開始做認真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周稟山,京北人,幼辛的先生,目前和曲表姐在一家醫院工作,是一名頭頸外科的醫生,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繫我。」
沒有笑容也沒有誇張的表情,這份一板一眼的自我介紹讓除了林幼辛之外的所有人都笑了。
尤其發問的徐澄寧,忍笑到渾身顫抖:「好的哥,咱別這麼嚴肅好嗎?我害怕。你在家裡真的不會嚇到你老婆嗎?她特鬆弛一個人。」
聞褚當即也從副駕轉過身,跟著起鬨討伐周稟山。
「徐澄寧是吧,姐妹兒,你別介意啊,我們家老周就這風格,在醫學院讀書的時候,他外號就是冰山來著,冷的凍死人,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確實夠冷的。」曲靜潼也煞有介事的感概。
有時候陌生的氣氛總要通過獻祭什麼可以隨意打趣的人來破冰或烘到高-潮,但林幼辛不喜歡這種方式。
周稟山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的調侃,就默默的聽著,一副別人說什麼他都接受的模樣。
只是偶爾看向林幼辛的眼神中有幾分無措,好像真在懷疑自己嚇到了她。
林幼辛被他看的心裡一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覺得有點難受。
於是大小姐立刻冷光直冒的盯向聞褚,微笑開刀:「聞大哥,他被人取外號冰山,那你在醫學院叫什麼呢?你這麼會說話,是不是叫花叢....」
「哎哎哎,嫂子嫂子,可不興瞎說啊,我特純情一個人。」
聞褚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上次就在林幼辛這兒栽過一回,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人家夫妻一體,一句玩笑都不能開的。
他急忙向周稟山求救:「老周,快幫我說句話!我可沒有欺負你的意思。」
周稟山緩緩垂眸,只是拉過林幼辛的手握著,似乎沒聽見。
聞褚氣笑了:「......」
丫的,你這碗千年老茶!
林幼辛哼一聲,也不再計較,準備從包里拿水喝,一回頭對上周稟山的目光。
他不知看了自己多久,那雙黑眸像幽沉潭水,看似平靜卻暗流涌動,很有侵略性,像能把她吸進去似的。
她怔了下,然後眼睛撲閃撲閃的錯開目光,卻覺得他好像沒有那麼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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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市區到景平滑雪場需要三個小時。
早上七點半從市區出發,到達西城和京北中間的滑雪場已經快上午十一點的光景。
「這時候的雪正合適,你們滑單板還是雙板?」
這家雪場林幼辛和徐澄寧常來,算是他們劇團的保留節目,以前每年封箱場結束後都要來消遣。
一群人要去換滑雪服,然後準備坐纜車去山頂,只有林幼辛委屈巴巴等在外面:「我在山腳等你們。」
她腿腳還沒好利索,徐澄寧記恨她瞞了自己一個月,故意挑了滑雪眼饞她,叫她只能看不能玩。
臨走前她悄悄拉住徐澄寧:「你不要太為難人,周大哥只稍微學過滑雪,別搞受傷。」
徐澄寧嫌棄的看她一眼:「瞧你那出息,心疼男人倒大霉啊。」
林幼辛不服:「....我分明是善良。」
徐澄寧切一聲:「爛好人。」
聞褚已經換好了滑雪服,一身螢光粉,騷的沒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老周,你還是單板?」
周稟山沒眼看,握著手機回幾條工作消息,「嗯。」
他有潔癖,來滑雪自帶滑雪服,一身黑加一塊黑板,一看就知道這是pro級別的。
徐澄寧提了自己存在這裡的雪具,一出來見周稟山這身打扮就知道不簡單,心中嘀咕,這真的是稍微學過?不會是來裝逼的吧。
一行人坐纜車去山頂,都是老手,先選了中道熱身,周稟山在滑前淡淡來一句:「我滑一會兒就撤,幼辛一個人在下面。」
徐澄寧正準備上板咬雪,當即嫌棄的嘖一聲:「大哥,她二十六了,不是六歲,一個人又能怎麼樣啊?」
「是啊。」聞褚也幫腔,「你得給人家自由空間,天天跟你呆在一起,總是會膩的。」
周稟山聽進去了,皺眉:「會嗎?」
「會啊,你天天二十四小時對著一個人不膩啊。」
周稟山沉默。
他不會,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她待在一起。
「這樣吧,咱兩比一場,你贏了我,我們就放你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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