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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早已經認識祁峙。

「聽林姨說過,小祁是出車禍,意外失明的,以前眼睛能看得到的。」徐女士把切好的水果遞給利思,語氣里自己也帶著些驕傲和欣慰:「不過小祁那孩子很優秀,林姨很為他驕傲。」

利思心裡像是被什麼擊了一下,她的腦海中出現了祁峙那雙與常人無異甚至更清澈的眼睛。

她不敢想像如果是自己,因為意外的車禍而喪失光明,內心會有多苦痛。

但她又有些好奇,為什麼徐女士也會稱讚祁峙優秀?

徐女士長期保持著運動員奮爭第一的精神,對自己要求極高,很少聽到她這樣誇讚誰,可還沒開口問出心中的好奇,利思便聽到從樓下響起的鋼琴聲。

琴聲時而輕緩婉轉,時而鏗鏘有力,曲調動人,是利思從來沒有聽過的鋼琴曲。

如同山澗瀑布般磅礴大氣,又不失最底色的悠揚,窗外暴雪下個不停,紛紛揚揚,琴聲成了這個雪天最美好的伴奏。

利思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鋼琴曲。

倒是徐敏瀾和利萬成,早已一幅見怪不怪的模樣,徐女士聳了聳肩膀,「瞧,人家小祁確實很優秀吧。」

利思站在陽台上,看向窗外,雪花紛紛,世界一片純白。

鋼琴聲不斷,有重複的歌曲,又有新的曲調,新換的歌曲節奏很快,但符符清晰,不會讓聽眾聽出一點差錯來,反而被琴聲代入演奏者為大家創作的五彩斑斕的世界。

這個世界豐滿,不缺勇敢,妙意盎然。

利思不知聽了多久,早已入迷。

祁峙彈奏的曲目有些是她聽過的,有些是她沒有聽過的,但是不論哪一首,都成為了漫天風雪裡最美妙的背景樂。

只是寥寥數面、甚至第一面時,利思就發現,祁峙是她從未見過的男孩子。

精緻的面龐,或許是徐女士說過他足夠優秀,又或許是利思親耳聽到了從樓下飄來的鋼琴聲,她細細回想,其實早在初遇時,她便覺他的長相是充滿智慧的類型,是她身邊見過的最有智慧的人。

利思身邊大多都是體育生,很多人對體育生的印象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實則不然。

就比如利思,是桌球運動員,但打桌球不止需要良好的體力,更需要極高的靈活隨機應變的腦力,在賽場上,每一位對手都是一道「題」,利思需要在賽場上迅速「讀題」、「解題」。

桌球比賽不止是體力的比拼,也是智慧和大腦的碰撞。

利思覺得她已經見過很多男生了,有帥氣黑皮陽光的類型,有文質彬彬但的類型,有打眼一看就是令對手怵頭的類型,有拼搏韌勁從不放棄的類型,有一身蠻力只知道掄球拍的類型……

但她從來沒有見過祁峙這樣的男生。

很難用一個詞去形容他周身的氣質,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堆砌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哪怕只有寥寥一眼。

就令人難以忘記。

「小祁還要彈一會兒呢,你別站著,坐著聽。」徐女士讓利思坐在陽台的搖椅上聽,難得開起了玩笑:「這可是小祁的個人演奏會,尊享版。」

利思一聽徐女士的描述後笑出聲音,「那咱們算不算VIP席?」

徐女士哈哈笑了笑,「怎麼不算?當然算,你還可以去找林姨呢,她知道你,你去林姨家聽,可是VVIP呢,一票難求啊。」

利思聽到後搖了搖頭,「不去打擾啦,現在這樣很好。」

「林姨說,小祁除了跟她之外很少說話,身邊朋友也不多,知道你們倆差不多大之後,就想著讓你們多認識認識,只不過你一直沒時間回來。」徐女士笑著說,「小祁那孩子,我也見過幾次,可有禮貌了,而且長得也精神,像電視劇里的人似的。」

「林姨當初可擔心小祁了,怕他封閉,怕他不和外界接觸。」

「你直接說長得帥不就好啦。」利思笑徐女士用「長得精神」這種富有他們那個時代感的形容詞,「等晚上去拜訪一下林奶奶吧,咱們的鄰居,我還沒見過呢。」

徐女士點點頭:「行,反正你這兩天要在家休息的,是得認識認識。」

雪仍然在下,仿佛觸摸不到停止的盡頭。

還沒等到晚上,徐女士找出了幾顆白菜和一袋土豆,還有一袋魚和兩袋堅果,都是能放的住的食物,「你去給林奶奶送去,平時她也挺照顧咱們的,沒少給咱們家送新鮮吃的,她年齡大了腿腳不方便,這幾天天氣又差,祖孫倆都不方便出門,他們家可能沒吃的。」

利思看著那一堆一個人根本拿不了的食物,指了指自己,略微驚訝:「我自己一個人去?」

徐女士點點頭,「我和你爸爸幫你拿下去,我們就走了,得儘快去趟隊裡,臨時有工作必須得回去處理。」

利思懂了,工作確實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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