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思的母親徐敏瀾和父親利萬成都是曾經的桌球運動員,兩人曾多次獲得國內外大賽的單打、雙打、混雙和團體冠軍,後來因傷退役後二人步入婚姻殿堂,即使不能在賽場比賽,二人仍然選擇為我國的桌球事業貢獻一份力量,退役後徐敏瀾先後去了省隊和國青隊任主教練,利萬成也一直在國家隊工作。
算下來利思的教練仇翰彬還是利萬成帶過的徒弟。
利思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碰撞,「媽,我還沒上車呢,公交車應該快來了,今天好冷,咱們吃火鍋吧!」
徐敏瀾聽出了利思的聲音都在發顫,想也知道現在外面一定很冷,她長話短說:「都聽寶貝的,媽媽和爸爸在家等你,今天天氣不好,你路上慢點哦。」
因為訓練需要一直住在隊裡,只不過徐敏瀾和利萬成夫妻二人現在因工作都住在煙城,所以隊裡也破例同意利思回家養傷。
雪好像又大了一點。
大雪壓不住利思想回家的心。
利思裝好手機,繼續向前走。
仔細算算,上次見到爸媽是什麼時候?大概是上個月她去打世青賽的時候,徐敏瀾和利萬成也來了,但他們都有各自的工作,匆匆一眼,哪怕她拿了冠軍,他們也沒有見多長時間,甚至連一頓飯都沒來得及吃上。
那是利思第一個世青賽冠軍,對她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經常有人說,「我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會打桌球的人」,高手太多,利思過關斬將,才一路拼殺到決賽。
世青賽的賽程安排緊密,半決賽和決賽安排在了同一天,分別是中午和晚上。
這對利思的體力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利思甚至自己也沒有想到,她能在決賽中,打敗大賽經驗比她更豐富的對手,拿下冠軍。
利思想到馬上就能回到家,不由自主的加快腳下的步伐。
奈何今天的風雪太大,越是小心越容易滑倒,她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偏偏這一下又摔得很寸,明明今天穿了很多衣服,可手上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力氣也沒有,側趴在雪裡起不來。
更不巧的是,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羽絨服,遠遠看上去和雪融為一體。
利思痛苦的「哎呦」了一聲,她倒在地上,小腿仿佛抽筋了似的,一點力氣沒有,還擰痛著,很不舒服。
利思趴在地上蹬了蹬自己的小腿,試圖站起來,可是沒有成功。
她躺在地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看著大概三五步遠的位置有人朝這邊來。
利思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還不算太倒霉。
利思看著遠處的人越走越近,她喊了一聲,「您好!能幫個忙嗎!能扶我一下嗎?」
對方充耳不聞,連低頭的意思都沒有,似乎認為利思的話不是對他說的,仍要繼續向前走。
他走近後,利思看到對方穿著一身黑,只是他太高了,利思看不到他的臉。
儘管對方穿著長款羽絨服,仍然能看出對方身型削瘦頎長,比例極佳。
「低頭看看我,我在地上,我在雪裡!」利思以為對方沒有注意到她,她沖對方喊話,同時自己雙手也在用力的支撐,儘量靠自己能從雪裡爬起來。
如果讓隊友知道她自己摔進雪堆里還爬不起來,那不得被他們笑死?
但利思沒想到,對方聽到她的話後,好像刻意的偏離了她的方向,離她遠了一點。
利思無奈,這是把她當成碰瓷的了?
真不用你賠償的!
也是他走近後,利思才看出對方大概和她差不多大,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謹慎?世風日下,怎麼一點助人為樂的精神都沒有?今天她尚且能自己爬起來,那如果摔倒的是個老年人又該怎麼辦?
利思從摔倒到現在也有一會兒了,手上漸漸有了力氣,她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雪都沒拍,就走到那個男生面前,仰著頭問他,「喂!你剛才沒聽到我在叫你嗎?」
利思仰著頭,才注意到對方的長相——
精緻。
這是她最先能夠想到的詞彙。
心臟發出了劇烈的跳動聲,如果桌球用力的被球拍擊中,上桌。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長相這麼精緻的男生。
雪花鋪天蓋地而來,他的睫毛上落下淡淡的白。
他的眉骨突出,鼻樑挺拔,黑色的圍巾講他的下巴裹了起來,看不到他的嘴巴,眼神淡淡的,眼尾微微上揚,額前的髮絲被風雪打濕有些許凌亂,但這並不影響他整體的精緻。
男生開口,聲音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沒聽到。」
利思下意識的低頭想要質問,怎麼會沒聽到呢?明明她都發現他注意到了。
也直到這時,利思才看到男生右手裡握著的,是一根盲杖。
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想說的話一瞬間被吞在嗓子裡怎麼也說不出來了,不上不下的差點將利思自己噎到。
利思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好看的男孩子,居然是盲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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