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嘟囔,「照平常我都會揍完。」
身後易連山腦袋上一團黑線,自家徒兒說的是什麼東西?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子的話?
「你找死!」李廣腳點地,一個翻身重新站立起來。
苗樹成拍拍手,「你們就沒有其他的話?」
天天都是死,死……
她都快煩了,也沒見你們如何如何她,還不如不說,起碼能少惹人生氣。
李廣怒道,「大膽,你堂堂佛門弟子,公然欺辱我等,實乃大惡!」
苗樹成抬頭嘆氣,收回珠串,「哎!」
說你們沒長進也是不對……仙門弟子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而在許久戈眼裡,苗樹成收回珠串的動作似是要息事寧人,那可不行!仙門弟子就是一群道貌岸然之徒,應當得到教訓!
他眼中閃過幾分決然,不顧其他痛罵李廣等仙門弟子,「你們有什麼資格評判善惡。」
「你們就是一群披著羊皮的惡狼,你們遲早會得到報應!」
正準備掏樹杈揍人的苗樹成動作一怔,怎麼個情況?
苗樹成眉毛一擰,難道他同仙門也有血海深仇?
只見許久戈扯下身上的藍袍,撕掉臉上的虛假面容,一張被遍布溝壑刀痕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苗樹成摸摸自己的光頭,「好像覺得有些眼熟。」
等一下!她翻出入城的那張紙,上面赫然明晃晃的貼著一張仙門通緝令,許犰,3000下品靈石。
他犯了什麼事,被仙門通緝?
李廣一看見那張臉,周身散發的靈力瞬間轉變為陰暗黑氣,「讓我一陣好找,原來藏在這裡了。」
許犰冷笑,「你們仙門鬼話連篇!」
「當日拜道,我弟歷經千辛萬苦終於登上石階,你們仙門說的是冠冕堂皇,說我弟道心殘缺但勝在骨骼驚奇,願破例收他。」
「我以為我弟時來運轉,碰上了天大的好事,卻不想他在拜入仙門後不久,悄然離世。」
許久戈跪地,他雙手捏拳捶地,「我恨,我好恨!」
「若是那日我未聽信你們的鬼話,未將我弟送入仙門……」
微風吹來,李廣衣擺飄動,他臉上帶著不屑譏笑,「哈哈哈你說的如此真情,可你弟未必領意。」
他從懷中取出一顆閃著紅光的晶石,裡面藏著人骨。
苗樹成轉頭望向自己師父,暗中傳音,「師父,霍邁那日手中也有這個晶石。」
她嚴肅道,「裡面藏著的或許是和上次一樣的怨魂。」
易連山身側木魚散發著聖潔光輝,他知曉怨魂有多難對付。
李廣周身散發黑氣,他劃破自己的脖頸,鮮血一股一股地往下涌,他舉起那塊紅色晶石,倏地往地上一砸。
頃刻之間,自他們的腳下浮現出萬千光線,一個個繁瑣陣法悄然出現。
「若是能將你抓住,倒是也不枉我喚醒此陣。」
「此陣,名喚,溺亡。」
他伸出手沾染上脖頸的血,往地上一抹。
濃煙滾滾而來,煙塵瀰漫,眾人被籠罩其中,紅光一閃,銅池城盔甲戰士再現,但銅池城中卻不見人影。
銅池城內非常安靜,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
白日朗朗,浮屠深林某處,一陣陣山間霧氣交纏著微微亮光,眼前的一切都瞧不清楚。
苗樹成擺弄著手中的樹杈,她呆站在一側,指著許犰,她傻乎乎的問,「師父,他臉上的疤能治好嗎?」
易連山扶起昏迷倒地的許犰,望著他臉上的駭人傷痕,搖了搖頭,「他臉上的傷痕並未普通劍傷所傷,實乃高階法器,恐是修復不了。」
苗樹成停下擺弄樹杈的動作,蹲下身子抱緊自己,帶上了些許憂傷,聲音又細又小,「師父,我不想被人劃破臉……」
她記不起前世的那種傷痛,記不清劍鋒割破自己臉龐的感覺,但她心裡就像被人丟下了一塊石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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