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吃不了苦也下不了地,難不成每天供著!」有位上了年紀的婆子語重心長同白旭道,「阿旭啊,你別聽他們胡謅,你聽我老婆子的,娶媳婦兒最要緊的是她勤快眼裡有活能生孩子,長得好不好看那都是虛的。」
「周嬸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啊。我媳婦兒要是長得好看了,我自己有面兒不說,我幹活也更有勁兒了呢!」
一開始這些人只是單純的打趣白旭,但說著說著,話題就歪到娶媳婦兒好看有沒有用上了。
白旭一貫性子溫厚,聽話題都歪到沒邊了,他便抱著自己的藥材默默坐在角落裡沒說話。
他們村子偏僻,從村里即便是坐牛車,也得走一個時辰才能到鎮上。
到了鎮上後,牛車上的人便陸續下來,問清楚牛車主人回村的大概時間後,他們便結伴進城去趕集了。
白旭拎著他的藥草逕自去了常去的藥鋪里。
藥鋪的掌柜與他相熟,看過他帶來的藥草後,仍按照從前的價格收了。
待掌柜算好帳後,白旭將一張藥方遞過去:「朱掌柜,勞駕。」
每次白旭來這裡賣完藥草後,總要在這鋪子裡再買些藥,都是村里沒有的藥。
那掌柜一面替他包藥,一面搖頭道:「怪道你們村和附近村都說你心腸好,你這簡直就是活菩薩下凡嘛。」
掌柜這話說得三分稱讚,七分奚落。
常人言,『黃金有價藥無價』,無論是開藥鋪的,還是坐館大夫,哪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的。
只有白旭這個傻小子,非但沒賺到銀錢,反倒還賠了不少錢,同行私下哪一個不罵他蠢。
但一身衣袍洗的發白的白旭卻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家父臨終前曾叮囑過在下,莫要忘了醫者仁心四個字,在下不敢辱沒父命。」
朱掌柜嘴上沒再說什麼,但卻在心裡暗罵了聲:呆子。
很快,白旭要的藥材就包好了。
朱掌柜算過帳之後,發現扣除白旭今天賣的藥草錢之外,白旭還得再給他補二十文。
白旭從袖中拿出錢袋,小心翼翼數了二十文交給朱掌柜之後,這才出了藥鋪。
之後白旭又陸陸續續去買了鹽和醋以及一些家裡缺的東西。先前空蕩蕩的背簍,很快就裝的快滿了。
家中缺的東西差不多都買完了,而白旭的袖子裡還有餘錢。
白旭思量再三後,終是鼓起勇氣走進了一家布店裡。
女掌柜見他進來,立刻熱情的迎上來:「小哥要買布啊?是要自己裁衣,還是給家裡人裁衣?」
「給家裡人裁衣。」白旭細若蚊蠅道。
「那家裡人是男是女?」
「是女子。」
這是白旭第一次進布店給女子買布,所以他十分不自在。
那女掌柜瞧見他耳尖紅紅的模樣,頓時瞭然:「哦,是給心上人挑選裁衣布料吧。那小哥你來這邊看,這邊都是店裡最時興的布了,好多姑娘都買它回去裁衣呢!」
這邊的布花花綠綠的有很多。
白旭卻一眼看中了一匹牙紅色的料子。
辛禾如今穿的都是他母親的舊衣。他母親上了年紀,衣物大多都是灰褐色的,但辛禾生得白,她穿紅色一定很好看的。
女掌柜見白旭盯著那匹紅布,當即便打趣奉承道:「小哥你眼光真好,好多成婚的姑娘都選這匹布料做嫁衣呢!你若給你心上人買了這匹布回去,保管她明日就答應嫁給你。」
「不是不是,我們不是這種關係。」白旭忙倉惶解釋,但一張麵皮卻紅的厲害。
他只是單純覺得,阿禾是個姑娘家,應該穿些鮮亮的衣裙,而不是一直傳他母親的舊衣。
而且他救她也只是出於醫者仁心,並沒有想要挾恩圖報逼她嫁給他的意思。
但白旭怕女掌柜的再說,索性飛快選中一匹:「我要這個。」
是一匹桃紅色的布。
一刻鐘後,這匹布被白旭背著出了布店。
出了布店之後,白旭才想起來,他今日原本打算來鎮上買鞋的。但現在他的錢袋裡只剩五文錢了,買鞋肯定是不夠了。
恰好旁邊有賣飴糖的。白旭便走過去,用僅剩的五文錢買了一包飴糖。
幼年時,每次他爹娘來趕集,他在家中最盼望的,便是爹娘回來時給他帶包飴糖了。
今日阿禾沒來,他也給她帶包回去嘗嘗。
買完這一切之後,白旭興沖沖帶著飴糖往城門口的方向走。
現在他要買的東西已經買齊全了,就等大柱辦完事,他就能坐著大柱的牛車回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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