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說,否則他就將你們的醜事公之於眾。」奉墨飛快說完,又將頭埋的更低了。
「啪——」
辛禾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茶水潑了她一身。
辛禾卻無暇顧及衣裙,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煞白的看向魏明燼。
魏明燼猛地抬首,眼底滑過一抹銳利,旋即又恢復如常了。
他那二叔向來腦袋不靈光,怎麼可能會知曉此事?難不成府里的老鼠還沒清乾淨?
魏明燼心中思忖的同時,起身吩咐:「我知道了,你去告訴明叔,讓他將府里的人再過一遍。」
奉墨應聲去了。
「公子,我們該怎麼辦?」辛禾六神無主看著魏明燼。
她和魏明燼之間那層見不得人的關係,就連她貼身伺候的瓊華都不知道,魏敬堯為什麼會知道?
先前他們已與魏敬堯惡交,如今魏敬堯得知此事後,定然不會放過他們了。
辛禾張皇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魏明燼冷聲呵斥:「把你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收起來。」
辛禾被訓得低下了頭。她也知道,她這樣不好,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害怕。
「去前廳之後,若非必要別說話,也別表現出心虛,尤其不要讓我看見你現在這副模樣。」
魏明燼此刻的聲音比數九寒天裡的風都冷,但他處變不驚的模樣,卻讓辛禾找到了主心骨。
辛禾點頭如搗蒜。
之後魏明燼又交代了幾句,辛禾全記住了之後,他們二人才一同往前廳而去。
前廳里,魏敬堯正負手在踱步。
不過這次,魏敬堯臉上既無焦急,也無憤怒,而是欣喜若狂。
他原本想著,只要他能查到辛禾在進魏家前就已與人珠胎暗結,屆時他就能利用這個,徹底拿捏住辛禾,這樣他兄長留下來的家產,就能有一半都進到他的口袋了。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老天爺竟這般厚愛他。先是讓他查到了醉月樓,然後順藤摸瓜又讓他查到了魏明燼身上。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他也。
這下他兄長留下來的家產就能全都歸他所有了。
魏敬堯正激動的熱血澎湃時,見魏明燼與辛禾從門外進來,他立刻又換上了一副義憤填膺的嘴臉。
「上次在我府中時,我就覺得奇怪。你二嬸不過是打了辛姨娘一巴掌,你平日性子溫潤隨和,為何偏偏這次卻對你二嬸不依不饒,甚至還拿你爹做幌子,逼你二嬸跪下給辛姨娘道歉。我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你們二人之間竟然早已暗通款曲。」
辛禾竭力穩住心神:「二老爺,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
「淫/婦!都到現在了,你還在這兒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魏敬堯打斷辛禾的話,怒目逼視著辛禾,「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自然是魏家血脈。」
魏敬堯步步緊逼:「我兄長的孩子是魏家血脈,明燼的孩子也是魏家血脈。你腹中懷的孩子是他們誰的?」
辛禾瞳孔猛地一縮。
他以為他們府里還有魏敬堯安插的漏網之魚,所以魏明燼聽到了她和魏明燼之間的風聲,這才過來尋他們不是的。
她沒想到,魏敬堯竟然知道,這孩子是魏明燼的。
辛禾下意識想偏頭去看魏明燼。但想到先前魏明燼交代她的話,她又生生遏制住了這個想法。
魏明燼面上並無半分慌亂,仍舊神色泰然:「二叔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魏明燼,都到現在了,你還在我面前裝傻充愣。今年七月初二醉月樓,你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些嗎?」魏敬堯雙目如炬望著魏明燼。
就見他這個向來泰然自若的侄子,臉上終於露出了裂痕。
魏敬堯心中憋了多年的那口濁氣,在這一刻終於舒出來了。
自從分家後,他和他兄長二人的境遇就開始南轅北轍。
他兄長的生意越做越紅火,而他的生意卻是每況日下。
每次他出門去同人談生意,別人知道他們二人是兄弟時,那震驚的模樣,就像一個力道極重的巴掌,打的他臉火辣辣的疼。
最開始,魏敬堯還憋著一口氣,不肯去找他兄長幫忙。
但後來他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他只得將自尊咬碎咽進肚子裡,腆著臉去找他兄長求助。
他兄長那人就是個典型的守財奴。
腦子活絡,也有經商的手段,但在錢財上卻極為吝嗇,且對親人亦十分苛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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