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所以也從未想過同辛禾表明心跡。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即便如此,他還是給辛禾招來了禍事。
而鄒氏聽到這話,只覺天都塌了,她枯瘦的手抓住魏明絢的衣襟,嚎啕大哭:「兒啊,那個狐媚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諸位族老見鄒氏失態,有好幾人都面露不滿。
魏敬堯忙向外揚聲道:「來人,還不快將夫人扶下去。」
候在外面的婆子僕婦忙進來,欲將鄒氏攙走時,魏明燼突然開口:「二叔,簪子一事是說清楚了。可二嬸衝進我們府里,險些將辛姨娘打滑胎一事還沒說呢!」
魏敬堯臉色一僵,旋即開始打馬虎眼:「明燼,這事是你二嬸做得不對。但今日你二嬸身體不適,等來日她身子好些了,我讓她親自過去向辛姨娘賠不是。」
魏明燼心中冷笑。
他這位好二叔一向看人下菜。在他眼中,鄒氏是他正妻,而辛禾是他父親的妾室。讓他的正妻去向辛禾這個妾室賠罪,傳出去他會顏面掃地的。
但今日諸位族老都在,他這個一家之主也不得不表態。
所以他便想著先用這麼個說法糊弄一下他,待來日再厚著臉皮將賠不是這事賴掉。
但魏明燼卻不讓魏敬堯如願:「二叔覺得,二嬸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能將這事揭過去了?」
「我……」魏敬堯剛開口,話又被魏明燼截了去。
魏明燼撩起眼皮,眼中帶起一抹銳意寒光:「還是二叔覺得,我父親不在了,便想仗著您是長輩,將這件事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
魏敬堯愣了愣。
他沒想到,一貫好說話的侄兒,今日竟然會揪著此事不放。
「我從未這樣想過,那你想如何?」魏敬堯問。
「辛姨娘腹中懷的是魏家的血脈,原本胎相很是穩固,但現在卻被二嬸打的已有滑胎的先兆。如今大夫說,他會盡力幫辛姨娘保住腹中的孩子,但也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坐在一旁的辛禾聽到此話,面紗下的嘴角頓時抽了抽。
魏明燼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但她面上卻當即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魏明燼這才繼續道:「若二嬸當真心懷歉意,那不如就跪下向辛姨娘道歉,以示真誠。」
魏明燼這話一出,滿堂驚愕。
「魏明燼,你也瘋魔了不成?你竟然讓你二嬸向一個妾室跪下道歉?!」魏敬堯一臉不可置信看著魏明燼。
辛禾先是側眸看了魏明燼一眼,旋即又看向鄒氏。
此刻鄒氏被兩個婆子攙扶著,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雙目入神面如死灰。
辛禾深深懷疑,要不是鄒氏先前被刺激的太狠了,這會兒定然會撲過來也扇魏明燼一巴掌。
她那樣潑辣要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向她一個妾室下跪道歉。
雖說魏明燼是在為她出氣,但辛禾覺得,魏明燼是在異想天開。
魏明燼又慢悠悠的拋出第二個選擇:「二嬸若是不想跪下道歉,那讓辛姨娘打回去也成。」
這話一出,別說是魏敬堯了,就連先前站在他們這邊的族老也發話了。
「明燼,差不多就得了。再怎麼說,鄒氏也是你的長輩,而辛姨娘到底是個妾室。」這位族老的想法與魏敬堯如出一轍。
鄒氏是正妻,辛禾是妾室,正妻怎麼能向妾室跪下道歉呢!
「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做主,讓鄒氏當著我們這些老頭子的面給辛姨娘賠個不是,這事就算過去了。」這話是那位最德高望重的族老說的。
平日但凡這位族老開口,魏氏上下無人不賣他一個面子。
但魏明燼卻是那個例外。
魏明燼徐徐開口:「三叔祖言之有理,但鄒氏在我面前是長輩,可她在我父親面前,總該是後輩吧。」
「此話何意?」最德高望重的那位族老問。
「讓二嬸要麼跪下道歉,要麼讓辛姨娘打回去,其實是我父親的意思。」
魏敬堯當即滿臉不悅:「明燼,兄長已故去多時了,你想羞辱你二嬸,也該編個可信的說辭。」
「二叔誤會了,我向來敬重二嬸,如何敢折辱她呢!此事確實是我父親的意思。
「此事發生後,我一直寢食難安,不知該如何料理。直到昨夜,我父親突然給我託夢。他先是在夢中斥責我無用,後又滿臉嚴厲同我說,此事決不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並告誡我要麼讓二嬸當著眾位族老的面跪下道歉,要麼就讓辛姨娘打回去。不能讓人覺得,他一過世,我們大房就成了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無能之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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