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燼嘖了一聲,瞧著她正欲反駁時,辛禾見門口沒人,她撩起面紗踮起腳尖,飛快在魏明燼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嬌羞提裙率先出去了。
她溫軟的唇在他臉上一觸即分,但卻讓魏明燼怔愣住了。
待他回過神來,見辛禾的裙角已消失在門邊,魏明燼這才緩步朝外走去。
在鄒氏打了辛禾之後,魏敬堯曾過來找了魏明燼數次,想要說這事。但都被魏明燼以辛禾被鄒氏打的有滑胎的徵兆,大夫叮囑需要安心靜養為由,說此事容後再議。
魏明燼此言是打算等辛禾身體好了,親自帶著辛禾去討回公道。
但在魏敬堯看來,容後再說的意思是,魏明燼不打算再追究了。畢竟這件事若傳出去,臉上沒光的還是他們大房。這幾日,魏敬堯更是直接將這事拋至腦後了。
可這日,他正要出門時,門房卻來報,說族中的幾位族老來了。
「族老怎麼突然來我府上了?」魏敬堯一臉茫然,但還是當即恭恭敬敬將幾位族老迎進了正廳里。
命人上了茶之後,魏敬堯才問出心中疑惑:「今日幾位叔公怎麼有空,一同來我府上了?」
族老正欲答話時,有僕從又來稟:「老爺,大公子帶著辛姨娘來了。」
一聽這話,魏敬堯眉心突突的跳。
一位族老呷了一口茶,慢吞吞開口:「正是明燼派人請我們來的,說是有事要請我們這些老頭子來主持。二郎,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魏敬堯頓時怒火中燒。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麼一點芝麻大小的事情,魏明燼竟然驚動了族老們,他到底想幹什麼!
「嗐,不過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二郎竟然驚動了叔公們,真是年輕不懂事。回頭我……」
「二叔此言差矣。」魏敬堯話還沒說完,就已被人打斷了。
魏明燼與辛禾一道從門外進來。
辛禾見堂上坐了許多老頭,但她一個都不認識,便拘謹的站在魏明燼身後。
而魏明燼眼風一掃,就發現族老們都到齊了。
「二嬸衝進我們府里,不由分說將辛姨娘打的險些毀容滑胎,這種怎麼能是小事呢!」明燼衝著族老們行了一禮,「誠如二叔所說,我年輕不懂事,一面是懷著我父親遺腹子的姨娘,一面是二嬸,此事我不知該如何料理,所以只得請諸位族老來裁決。」
魏明燼這話一出,族老們齊齊正襟危坐。
有人當即便問:「二郎,這是怎麼回事?」
魏敬堯正要說話,有人先他一步開口:「三叔公,此事是二嬸所為,想必二叔並不知情。以我拙見,不若將二嬸請來,讓二嬸自己說。」
「明燼所言有理。」那族老捋了捋發白的鬍子,同魏敬堯道,「二郎,將你媳婦兒叫出來吧。」
鄒氏病了。
自從打完辛禾回來她就病了,她頭疼欲裂胸肋脹痛,大夫說她是肝火旺盛所致。開了許多湯藥,但始終不見效。
此刻鄒氏正戴著鑲嵌綠松石抹額,面色蠟黃的倚在軟枕上,她單手扶著鬢角,一面呼頭疼,一面同陪房婆子抱怨:「我那兒子如今鬼迷心竅,因我打死了他的小廝,他便與我生分了。如今我這頭又疼的要炸開似的,這樣捱著也是活受罪,倒不如直接一根繩子勒死了事。」
「夫人,您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呢!」陪房一面替鄒氏揉著鬢角,一面寬慰,「少爺年紀小又沒經過風月事,所以才會被那起子狐媚子勾引。但他骨子裡卻是個孝順的,待回頭您替他正經娶了妻,有貌美賢良的少奶奶陪伴在側,少爺如何還會再惦記那個小娼婦。」
「你說的在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得趕快給絢兒選個貌美賢良的媳婦兒……」
這廂主僕二人正說著話,有侍女進來稟:「夫人,大公子帶著辛姨娘來了……」
那侍女話還沒說完,就被脾氣火爆的鄒氏打斷了
「什麼?!那個小娼婦還敢來!看我不撕了她的臉!」鄒氏一躍從床上起來,一時她頭不疼了身上也不難受了,當即氣勢洶洶的指揮侍女婆子替她更衣。
那侍女正欲說族老們也來了時,已被鄒氏身邊的僕婦不耐煩的打發下去了。
穿戴整齊後,鄒氏就直奔正廳而去。
在族老們面前,原本辛禾一個妾室是沒有資格坐的。
但魏明燼卻道:「二嬸來估計還得等一會兒,姨娘有孕在身,也坐著等吧。」
辛禾坐著不合規矩,但她如今懷著魏氏的血脈,且先前被鄒氏打的差點滑胎了,如今通融一下也未嘗不可。
見幾位族老都默許了,魏敬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眾人約莫等了兩刻鐘,鄒氏就滿面怒容的出現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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