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墨領命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見她們還沒來,且吉時已到,魏明燼便不再等了。
他帶著兩位姨娘一同跟著高僧完成送聖儀式。剛上完香,奉墨就神色匆匆回來,稟道:「公子,不好了,辛姨娘從台階上摔下來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從台階上摔下來?現在人在哪裡?可曾請了大夫?」在外人面前,魏明燼對辛禾腹中的孩子總是表現的十分上心。
「辛姨娘現在已經被送回客院了,也已經派人下山去請大夫了,但這一來一回的,想必得等些時辰。」
「等大夫上山太慢了。」魏明燼轉頭看向高僧,「慧能大師,我們府上這位姨娘有孕在身耽擱不得,不知寺中可有人會醫術?能否先給她瞧瞧?」
慧能大師道了聲佛偈,才道:「貧僧的師弟略懂醫術,若魏施主不嫌棄,可讓他過去瞧瞧。」
魏明燼道過謝,當即領著那位僧人去了客院。
他們到時,芳絮正面色蒼白站在門外,屋內時不時傳來辛禾的呻吟聲。
看見魏明燼,芳絮當即快步上前:「公子,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此事容後再說。」魏明燼側身,看向身後的僧人,「師傅請。」
辛禾躺在床上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她整個人眉心緊蹙,臉色蒼白如紙,額上已覆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瓊華滿臉焦急之色。她拿著帕子一面給辛禾擦汗,一面寬慰:「姨娘,你別怕,奉墨已經去請大夫了,你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辛禾蜷縮著身子,沒答辛禾的話。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她沒事,但她的孩子得有事。
上次她言而無信,已經讓魏明燼不滿意了,這次她再不動手,只怕魏明燼就沒耐心了。
而且她對周水生那個水蛭恨之入骨。
若沒了這個孩子,周水生就休想再威脅她。
「公子。」瓊華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辛禾回過神來,就見魏明燼的身影出現在竹簾後。
但魏明燼並未進來,而是隔著竹簾道:「大夫上山還得些時辰,這是慧明師傅,他頗通醫術,先讓他給姨娘瞧瞧。」
瓊華忙將位置讓開,慧明道了聲佛偈,坐在床前為辛禾診脈。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風拂過,吹的廊下經幡呼啦作響。
辛禾躺在床上,手仍放在小腹上。
剛摔下台階時,她的腹部便一抽一抽的疼,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疼意卻慢慢減弱了。
辛禾心裡其實有些沒底的。
只是先前大夫叮囑過她,有孕前三個月,胎相未穩,讓她注意別磕著碰著,以免有滑胎的風險。
所以今日她才會賭一把。
辛禾正胡思亂想時,慧明師傅收回了手。
「師傅,我的孩子怎麼樣?」辛禾立刻問。
「女施主放心,你腹中胎兒無事。」
「胎兒無事?!師傅,你確定麼?我可是從台階上摔下來的?」辛禾急了。她剛才明明肚子很疼的,這孩子怎麼會無事呢!
慧明以為辛禾是擔心孩子,遂解釋:「女施主體質強健,雖說是從台階上摔下來的,但從脈象上來,只是動了胎氣,而腹中胎兒無恙。」
瓊華頓時喜笑顏開,而辛禾卻大失所望。
她辛苦籌劃了這一場,結果到頭來,自己摔的渾身疼不說,竟然只是動了胎氣。
慧明說完後,就起身離開了。
魏明燼送他出去時,慧明又交代:「雖說只是動了胎氣,但仍不可掉以輕心。最近這段時日,最好讓這位女施主臥床休養少走動。」
「好,有勞師傅了。」魏明燼含笑應了,又喚來奉墨,讓他再去添些香油錢。
雖說慧明師傅說,辛禾如今最好臥床休養,但山寺清苦到底多有不便,午後魏明燼還是帶辛禾下山了。
不過這次辛禾不是走著下山的,而是坐著藤椅被抬下山的。
辛禾面上看著懨懨的,實則心裡十分煩躁。
她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體質強健。
若早知道從那裡摔下來只會動了胎氣,那她就選個更高的地方。否則也不至於自己摔破了額頭,孩子卻好好的。
更要命的是,她明明結結實實摔了一跤,但為了避免魏明燼覺得她在敷衍行事,她還得去找魏明燼解釋。
老天爺怎麼不直接降下道雷劈死她,或者劈死魏明燼,這樣等會兒她就不用去找魏明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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