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這麼說。」他冷冷地說。
虞鯉誠懇認錯:「抱歉,是因為我想陪著你更多時間,如果你不開心,我們就還像以前那樣相處。」
「今天我很累,而且還沒洗澡,會弄髒你。」虞鯉低著頭,小心與他商量,「換衣服這件事回頭再說,好嗎?」
虞鯉抱有試探的心思說出這些話,想看看女妖如今的容忍度降到了哪裡。
莫伊拉表情不耐,火紅的瞳仁收縮,仿佛眼白裂出的一道血線。
他心中沉澱陰鬱的殺意,想將指甲穿刺她的動脈,用歌聲制裁她的不敬,或者誘發她的情熱,使虞鯉像劇院那些人一樣,淪為他密室里的奴隸。
莫伊拉幻想了一切可用的手段,但從始至終只是緊盯著她手腕處的那道傷口不放。
他喜愛象徵著熾熱、生機和枯竭的鮮紅,之前在賽場上,虞鯉滿身血跡,莫伊拉卻感到難以自控的焦慮和煩悶。
他那時就意識到——
這個壞掉了,就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這麼合心意的人類。
「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我,」沉默許久,莫伊拉冷漠地警告道,忍不住貼了貼她的臉,「沒有下一次。」
……
聯賽正式進入三天的假期,理清和女妖的關係後,虞鯉發現小蝴蝶最近也不對勁。
「你為什麼最近對我這麼殷勤呢?」休息的第二天,虞鯉認真地找梅菲斯特談心,「說真的,我這段時間沒能力給你漲薪。」
梅菲斯特訝異地聽著,複眼打量著她:「小姐,您覺得我最近聽從您的吩咐,和惡魔大人一起逗您開心,只是想要漲薪?」
虞鯉坦蕩望著他,回以「難道不是這樣嗎」的眼神。
梅菲斯特笑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男人脖頸扣著細細的頸環,墜下銀飾,凌亂的襯衫衣角下露出一截精實的小腹。
他總是喜歡靠站在通風的地方,陽台掠過的風呼啦啦地拂過他的衣角,像是一群撲簌羽毛的白鴿,衣角翻飛,帶上幾分浪漫和瀟灑的氣息。
他背著光,神情難得認真,語氣卻帶上不合時宜的笑意。像是精心雕琢過的、討人歡心的面具,這時只為遮掩那一兩分的緊張。
「好吧,我承認,」梅菲斯特聳肩說,「我是被您的光芒和魅力折服,想要自願成為您的枕邊人?」
虞鯉爽朗擺手:「哈哈,別開玩笑了!」
花花公子派的小蝴蝶,連這種時候都用的是疑問句,以為她真的會相信這樣的低質量笑話嗎?
「所以,你究竟想要什麼呢,小梅。」
「你也是,女妖也是,最近一個兩個都這麼粘人。一個是想讓我給他換男裝,你是對我的錢有想法。」虞鯉不上心地隨口抱怨。
梅菲斯特仍然彎著眸,眼底卻沒有笑意,就這樣看了虞鯉一段時間。
「我現在想要請求您只有一件事,小姐。」他溫文爾雅地嘆息道。
「什麼?」
梅菲斯特微笑:「上網搜搜【貓為什麼一直響】這個問題,我猜,這能解答你的疑惑。」
第267章
虞鯉養了一整支單兵隊,還用去搜這種問題嗎?
迎著小蝴蝶無奈笑著的目光,虞鯉照常和他插科打諢,梅菲斯特秉著牛郎的職業道德,語氣甜柔地一句句回應,只是偶爾顯得心不在焉。
晚上和以撒見面,紅髮男性將她摟在床上,氣息粗沉。虞鯉額頭沁著汗,手指狠狠提拽他的發梢,將他的動作中斷。
他雙眸血紅,解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帶著汗意的蜜色胸肌,一根根粗壯的筋脈興奮地跳動著。
虞鯉臉和脖子都是紅的,氣若遊絲:「不是說好,決賽前禁止的嗎?
「我檢查一下,乖小魚,」以撒英挺的鼻尖擦著她溫潤的小腹,那弧度飽滿,「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他埋在她的腹部,仰起頭,汗水滑過他英俊的眉眼,打濕他的鬢角、不斷吞咽著的咽喉。
以撒詭暗的惡魔瞳緊盯著她的表情,伸出帶著倒刺的舌面,呼出熱氣。虞鯉蜷縮起來向後退,忍無可忍地踢了他一腳。
真讓他調查學歷還了得啊!今晚別想睡了。
以撒動也不動,視線死死地攥住她,神色略顯瘋狂。四肢趴伏在床上,像頭大型猛獸一樣迫近,低頭與她呼吸交融。
兩人之間充斥著熱欲而渾濁的空氣。
就在這時,虞鯉聽到了他喉間發出的低沉咕嚕聲,像是輛小摩托車一樣,震動著聲帶與喉結。
就在這即將被猛獸狩獵的時刻,虞鯉下意識地抬手,撓了撓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