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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掀開他遮在眼前的金髮,密度極高的肌肉再次發力,疾風驟雨般的拳頭攜帶著凶戾的殺意輪番狂轟。

薩爾坎的原罪是暴怒,最容易被怒火蒙蔽理智,破壞力極強;而囚徒就是那種越打越冷靜的類型,看似懶散,實則會判斷出最省力的手段碾碎對手。

冰與火的精神力對沖,整個擂台在這場野蠻的角力中劇烈震顫,地面開始龜裂,碎石不斷飛濺。

虞鯉指尖縈繞水流,凝成一面盾牌,保護自己。

囚徒看上去能和薩爾坎打得有來有往,但他受的傷更重,落敗只是時間問題,虞鯉不再猶豫,眼中流傳出紫色的光華。

囚徒目前只是被她的[主僕契約]束縛,沒有標記,她沒辦法在戰鬥中治療囚徒。

不管有沒有用,她把自己的攻擊技對紅龍一股腦放了出去,包括那個還沒來得及實驗具體效果的新技能。

薩爾坎餘光瞥到她粉發無風散開,回想起什麼,停頓了一瞬。

飛艇上的那天,她也是這樣戴著面具,站在舷窗邊,身旁陪著另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當烙印完成,他第一次嘗到被當做奴隸,隨意驅使、擺布的屈辱。

無數個午夜夢回中,殺意不斷膨脹,薩爾坎暴怒地立誓,再次相見時,他必然會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這女人。

這一天終於到來,卻有礙眼的螻蟻阻攔他。

同時,薩爾坎也意識到,囚徒的背叛,也是被她主動打上了那道恥辱的印記。

——她怎麼敢。

「住手……你。」

他喉間發出低沉的怒吼,龍鱗下的肌肉繃緊到極致,將軍服撐得欲裂,豎瞳陰寒。

她怎麼敢再一次把主僕烙印打進他的腦域裡,又怎麼敢有別的狗。

紅龍可怖的威壓震懾地碾來,壓迫向五臟六腑。

虞鯉心底浮現本能的恐慌,技能節奏沒控好,釋放得一團糟。

但她發現,並沒有遭遇到薩爾坎預想中會有的抵抗。

紅龍對她有殺意,又沒重傷,不一定能契約成功。於是虞鯉使用了除[主僕契約]以外所有的攻擊技,毒精神力順利侵入了他的腦域,毫不留情地腐蝕他的精神圖景。

薩爾坎的龍瞳驟然收縮,像是感受到了痛苦,對囚徒的反擊慢了半拍,僵直的龍尾強撐著將囚徒抽開半步。

隨後,虞鯉看著他左膝微微彎曲,幾乎快要單膝跪地。

汗水滑過脖頸凸起的青筋,將軍裝領口的邊緣沾濕。

他以爪尖撐地,吐息粗重,緩緩地直起身軀。龍族一向如此,即便受傷,也仍然保有驕傲。

紅膜金瞳死死地望著她,裡面翻湧著滔天的怒火……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困惑。

如同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虞鯉有些無法理解,他分明已經看到了自己準備使用技能,沒有保護腦域,為什麼露出這副表情啊?

而且,想殺了她的人,不就是薩爾坎麼?

薩爾坎被她自殺式的攻擊之後,像是短暫地從怒火里抽離,冷靜下來,他們靜靜對視了一段時間。

虞鯉眼眸掃了一眼台下,命令囚徒停下了攻擊。

她當然看出,薩爾坎對他們留手,甚至沒有完全龍化。

場下還有那麼多敵人虎視眈眈,再打下去,對他們阿爾法沒有好處。

「感謝您的指教,薩爾坎上將。」虞鯉率先出聲,仰頭看著兩米多高的薩爾坎,藍眸平靜溫和,明明是仰視的姿態,卻讓薩爾坎錯覺自己才是那個被凝視的人。

「也感謝中央白塔對我們開放接觸神話系哨兵的權限,讓我臨時標記了巨熊這麼優秀的哨兵。」

虞鯉面不改色地扯謊,同時也表明了阿爾法的立場:「接下來,我們會努力磨練契合度,為聯賽做準備。」

她上前幾步,對薩爾坎伸出手。

「無趣。」

薩爾坎低眸,豎瞳在她白皙柔美的手心處停留,他移開視線,發出嗤笑。

「圍在台下幹什麼,誰允許你們圍觀了?滾。」

他隱忍著怒氣,掀開披風,毫不留戀地轉身,喝令紅龍軍清場。

「沒受傷吧?魚仔。」

路婧走到欄杆邊,護住走下擂台的虞鯉。

虞鯉搖了搖頭,看著薩爾坎離開訓練場的背影,緊繃的情緒微微放鬆,她這才感覺到自己出了一背冷汗,身體疲乏虛軟。

第一天總算矇混過關了,虞鯉也哄著吹笛人把囚徒傳送到她身邊,薩爾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對她出手。

……希望如此吧。

……

囚徒雖然好用,但因為懶惰的原罪,他沉睡三天才會有一天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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