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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路婧回頭看了一眼虞鯉和她身邊的惡魔,沒有多問,朝天花板打了一槍,肅令所有人撤退。

小梢已經被洗去了記憶,但在剛剛的戰鬥之中,短髮少女被保護在中間,仍力所能及治療著受傷的阿爾法小隊。

吹笛人定位到虞鯉所說的坐標,幽暗的打開,離小梢最近的女嚮導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家的崽,笑著推了小梢一把,聲音溫柔:「快走吧,小傢伙,別耗在我們身上。」

小梢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應,女嚮導已經擋在了她身前,手中的武器猛然揮出,利刃鏗鏘,硬生生架住了傀儡的突襲。

小梢踉踉蹌蹌地來到了處,咬了下唇,身上明明滅滅地亮著治癒的螢光,求助般地看向虞鯉,眼神茫然又不安。

「我該進去嗎……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從中央塔來到這個地方。」

後知後覺的恐懼溢上心頭,她臉色蒼白如紙,雙臂抱緊自己,單薄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可在一無所知時,她的勇氣卻又比退縮的念頭先行一步。

就算是從小被豢養的柔弱白兔,也會從野性的同類身上,汲取某種堅韌的力量。

虞鯉露出安慰的笑容:「相信我們,你先進去,我們隨後就到。

你是個非常勇敢的女孩子,小梢,感謝你的勇氣和幫助。」

小梢看著虞鯉,不知為何平靜下來,點了點頭,纖瘦的脊骨一點點支撐起來,抬腳踏進。

最脆弱的小傢伙離開之後,天生戰鬥欲強烈的攻擊型嚮導們再也不壓抑自己,一通狂亂的暴打,虞鯉也被帶得熱血起來,在腎上激素的作用之下,她雙眸發紅地擠榨精神力,不間斷地使用治癒和攻擊技。

粉發無風散開,如同海洋獵食者的觸手,血液濺到了她頰側溫柔展開的梨渦上,流淌的紅線滲進了她平靜微笑的眼底。

吹笛人吹奏著豎笛,眼含笑意地欣賞著虞鯉食人花的一面。而精靈則是一邊用弓箭協助阿爾法撤退,一邊連連瞥向她的側臉,碧眸探究般地審視著她。

她這模樣……與傳聞里聖女的形象相差甚遠,青年擰起眉毛,卻又感受到了人類女性魔魅的吸引力,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隊伍沒有失去理智,仍以撤退為主。

路婧和虞鯉、以及吹笛人,是最後進入的三個人。

在他們身影消失的前一刻,吹笛人指節輕輕一挑,豎笛低沉的嗡鳴沉到了飛艇底層的樞紐,發動機的結構悄然扭曲,負責輸送能源的齒輪和管道排異般崩裂,金屬錯位分解。

緊接著,油箱的接縫處開始滲漏,一粒火星子毫無預兆地落入其中,如同滾油般迅速膨脹、暴烈——

遽然間,猙獰的氣流卷著熾光直衝雲霄,吞沒了整架飛艇。

咆哮割來的熱風將虞鯉的粉髮捲起,她回眸,最終看了一眼身後的景象。

「赤色的焰火,喜歡麼?」

「他們已經沒有神志了,」吹笛人紅眸妖異,平靜地陳述出這個事實,「與其讓他們加害更多人,不如成為討你開心的燃料,這樣,也算死得其所。」

惡魔男性握住了虞鯉微微顫抖的手。

虞鯉笑了笑,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虞鯉一踏出黑洞,渾身的力氣便喪失殆盡了,她膝蓋塌軟,向前倒去,迎面被一個雪松冷香的懷抱接住。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見了姬競擇清冷如玉的面龐,和他身後的一眾下屬。

虞鯉喘息著,手指抓緊他胸膛的軍裝,髮絲凌亂地垂在臉側,隨著呼吸起伏輕輕晃動。

發熱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另一種熱意卻點燃了脆弱的身體內部。讓她僅是被哥哥擁抱,腦海里便忍不住產生了那樣的幻想。

「辛苦了,好好休息,這件事的後續交給我處理。」

姬競擇佩戴著指揮手套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虞鯉的後背,黑髮垂落,額頭自然而然地和她相抵。

虞鯉和姬競擇治療關係是保密的,見到不近女色的姬首領擁抱著友軍的領隊,第一次見到虞鯉的親信和軍團長們強行壓下心底的驚駭,沒人敢出聲。

姬競擇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仿佛與妹妹如此親昵是再正確不過的事。

哥哥冷峻清貴,可現在的虞鯉哪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謝謝你,哥。」虞鯉伸手輕推了推他,有些疲憊地請求,「我現在很累,能安排一間房讓我休息一會兒麼?」

「嗯,哥哥陪你睡。」

——哥哥和妹妹?一起睡??

這是正經的兄妹嗎??

周圍軍官神色越發正派,軍姿筆挺,目光肅然注視著前方,生怕被姬領袖看出破綻。

虞鯉無奈解釋道:「謝謝,不過我身體很難受,想要獨處的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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