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組都有一小部分人被分到了他們這裡,就是沒有犬科組。
聽了以撒的挑釁,虞鯉默默腹誹:……他不會指使自己的隊員,聯合犬科組有叛逆心的男人們,圍攻狼王吧?
嘶啞地拋下狩獵的預告,以撒偏頭,笑著看向虞鯉,略有厚度的唇微張,舌尖舔了舔乾澀的下唇,露出舌面上的軟刺。
配上他這身野戰訓練裝,格外的引誘。
明明眉頭皺著,渾身溢滿針對同性的殺意,卻在目光轉向她的那一刻,以撒下意識擺出了熱情的一面。
像是一頭戴著皮質止咬器的野犬,涎水從網格之間不斷滴落,臣服地跪在她身前,溫順地將側臉貼在女主人的掌心裡;
卻在虞鯉視線不可及的地方,他的目光陰沉而又殘忍地注視著那些覬覦著她的雄性,仿佛下一刻就會撕裂他們的血肉,嚼碎骨頭。
虞鯉無奈地看著他,視線在他伸出的舌頭,被野戰背心縛緊的胸膛前停頓幾秒。
「喜歡嗎?」以撒開朗地笑說,「下次我穿這套陪著你吧,小魚。」
虞鯉拳頭硬了硬,感覺到四周的氣氛變得更加凝滯了。
什麼時候他能改一下自己的個性!
「忘記第一次演練,你落敗乞憐的醜態了麼,以撒,」沃因希沉穩冷峻地道,目光如冰刃般鋒利。
「這一次也不會有意外,我會讓你跪在她和我的身下。」
以撒臉色沉下來。
兩股毫不掩飾的殺意爆發,對峙、衝撞,這片空地上的氣氛降至冰點。
以撒和沃因希同是率領白塔頂尖戰力的哨兵隊長,作戰經驗豐富,等級S+,並且都在虞鯉身邊占據了重要的地位。
倘若只是普通的不合,那麼在場的季隨雲,克雷亞,都有資格介入,達成暫且不會崩潰的平衡。
但他們的衝突是因虞鯉而起。
虞鯉最認可的便是這兩名男人,連身為情人的梟隊都差之一線;季隨雲眸光掠過一絲猶豫,觀察著虞鯉的神色,垂眸斟酌。
而克雷亞皺起眉,走到虞鯉身後,展開風衣,擋住她的身影。
……養女崽和管教那群臭小子不一樣,克雷亞不會擅自插手她的感情,但他不會讓這群人胡來,傷害到她。
「諸位,時間不多了,干坐在原地等待,旗幟並不會主動出現在我們眼前。」
斯萊瑟彬彬有禮,話語平淡無波:「為了效率考慮,也許我們可以一邊執行任務,同時解決二位的個人矛盾。」
惟有蛇副打斷了僵持的場面,理性地開口。
他佩戴面具,微卷的黑髮和深邃的眼窩,鼻樑高挺,唇線刻薄,外表上看,具有成熟陰鬱的掌控感。
以撒目光看向他,挑眉:「你誰?」
「一位普通的職員罷了。」斯萊瑟沒有理會以撒的挑釁,「不過我認為,您的記憶力應當同您的肌肉一般優秀,不至於讓我特意提醒您……」
他抬起幽綠的豎瞳,道:「我的職位,以及,小姐她最反感的某些特質。」
「您應當了解,她不喜歡您在公共場合的表演,但您總是擁有著強烈的表現欲,不是麼?」
以撒眼神充滿尖銳的攻擊性:「嗤,連個名分都沒有的男人在這裡叫嚷,心裡沒點自知之明?」
斯萊瑟道:「若說多舌和僭越,我不敢和您相爭。」
明明是誇獎的話,因為斯萊瑟死寂磁性的嗓音,帶上一絲譏諷。
斯萊瑟副隊是蛇組最成熟可靠的管家,相當於潛入組的實權隊長,他工作能力很強,因此幾乎包攬了隊內除了戰鬥以外的一切事務,即便有些並不屬於他的職權範圍之內。
虞鯉總是見到他疲倦冷淡的一面,他無差別地嘲諷、管教隊員甚至隊長,卻又總是盡職盡責地處理好後方一切瑣事,以至於他需要依靠胃藥和咖啡因來維持正常的生活。
一款嘴毒卻又很負責任的成年男性。
斯萊瑟的底色是冷靜而又理智的,他從不主動和人產生爭執,那會消耗他有限的精力。
但當矛盾發生之後,他亦不會退讓,男人會一針見血地指出對手的弱點,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