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的小水母突然出現,悄悄用觸鬚捲走幾個它喜歡的貝殼,揣起來。
浮游傘狀的水母慌張地飄回來,生怕可怕的虎鯨看見。
看來比起修伊他們送的海龜殼,它更喜歡人魚送來的精緻首飾。
虞鯉忍住笑,把水母寶寶喜歡的貝殼放進口袋,帶回去給寶玩。
平靜溫馨的一頓早餐結束,虞鯉去看望吹笛人,她找到陸吾,問了吹笛人在哪個房間,來到他的房門前。
虞鯉推開門,一束陽光透進窗戶,房間裡漂浮著輕盈的塵埃。
惡魔青年穿著領結繁複的單薄襯衫,靠在床邊,肩膀滲著乾涸的血跡,他低著頭,遮在眼前的耳羽動了動。
虞鯉輕輕走向他,坐下,避開他的傷勢,將小烏鴉抱在懷裡。
「昨晚,明明是答應留給我的時間,」吹笛人平靜地說,「你選擇了他,沒來見我。」
虞鯉埋在他纖長的脖頸里,嗓音甜絲絲的,「對不起啦,小烏鴉。」
他呼吸頓了頓,低聲:「……沒人有膽量這麼玩弄惡魔,你要付出代價。」
吹笛人脫下黑色的手套,蒼白修長的指骨搭在她的脖頸,微微摩挲,帶來一陣冰冷曖昧的戰慄。
「嗯!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虞鯉親了一口他耳羽上的標記。
「要把我當成血奴嗎,戴上項圈,還是囚禁?」
虞鯉吐出一連串他曾經說出的威脅,笑意揶揄,聽著她的挑逗,吹笛人耳羽蜷縮,咳嗽了一聲,蒼白的臉頰浮現出幾分生機的血色。
高攻低防了鴉。
他皺起眉,放落黑色的小翅膀,手掌握著她的脖頸。
「我將我的真名告知你。」惡魔道,「以後只要你呼喚我的名,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能感應到你的所在地。」
「這是讓我們生死都綁定在一起的詛咒……你將再也無法躲避我的追獵,明白了麼?」
吹笛人血眸里浮現出威脅,陰沉地打量著虞鯉。
虞鯉第一次見主動把狗繩遞過來,嘴還那麼硬的小狗。
以後她遇到危險,吹笛人豈不是就要隨叫隨到了?
她被挾著抬起下巴,聲音很輕:「你叫什麼呢,吹笛人?」
吹笛人喉結滾動,說出他的真名時,惡魔的嗓音浮出半分滯澀,仿佛開啟了塵封的回憶。
「德米安,德米安費倫斯,我的名字。」
他道。
虞鯉評價:「聽起來真有錢。」
吹笛人溢出嘲笑,指尖轉了圈豎笛,敲了敲這顆木魚腦袋:「嚴肅,這是曾讓半個聯邦視為威脅,陷入夢魘的姓氏。」
虞鯉笑起來:「好吧,我認錯,我接受你的詛咒,」
虞鯉解開男人的襯衫,觀察他的傷口,一夜過去,惡魔的傷勢已經癒合得差不多,只餘下一道淡粉色的肉疤。
他們抱了一會兒,虞鯉囑咐吹笛人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今天萬里無雲,有人魚的護航,他們連個小規模的污染區都沒見到,人魚們將自己的領地清理得乾淨無比。
按照現在的航行速度,他們明天晚上就能抵達海島。
虞鯉午睡過後,下午醒來,小腹已經不痛了。
虞鯉來到甲板,手撐著護欄,觀看落日的餘暉,暮色四合,耀光粼粼破碎在海面上,她的側臉溫暖明媚,長發被風吹拂,心曠神怡。
虞鯉又看到了不遠處跟隨的龐大陰影。
她掃了一圈四周,見沒有人,吹奏海螺,那巨蟒般的獸影快速接近了她,分裂成了兩條。
水面泛起淡淡的漣漪,兩名人魚探出半張臉,雙眸妖異空靈,長發如同流動的水綢般披散,虞鯉看見他們藏在深藍海水之下的魚尾,一鎏金,一亮銀。
不是涅瑞斯啊。
虞鯉向他們舉起手裡的海螺,再指了指他們的魚尾,擺擺手。
兩條人魚似乎對她很好奇,靜謐地打量著她,虞鯉一接近,他們魚尾甩動,分頭潛入水裡,水面冒出咕嚕嚕的氣泡。
像是靈活逃跑的狸貓。
虞鯉覺得好好玩。
海水裡,涅瑞斯正為幼小的追求者狩獵晚餐,他從同伴那裡得知,那個人類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
涅瑞斯聽了之後,抓起獵來的海豚,平淡卻迅速地朝船舷的位置游去,男人長發逸散,身影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
他不過離開了半天,人類便無法抑制自己的思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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