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哨向一直分出精神力維持,精神體是可以一直待在外界的,消耗的精神力並不多。
季隨雲同意了虞鯉的請求,召出了他的大熊貓,虞鯉獸性大發,蹲下來,一把將縮小的黑白糰子摟在胸前,幸福地貼貼蹭蹭。
這跟活的毛絨玩具有什麼區別!
熊貓毛茸茸的爪子垂在虞鯉的手臂前,任少女捏扁搓圓,豆豆眼濕潤地看向主人。
季隨雲指節輕握,抵在唇邊,氣息變得急促。
虞鯉的手指不安分地放到熊貓白白軟軟的肚子上,拂過細軟的絨毛,輕輕地勾抹按壓,季隨雲壓抑著喘聲,喉間泄出一聲悶哼,手指按住額角,像是有些眩暈。
「那我就帶著熊貓崽崽走啦,我會好好對它的。」
「前輩,您怎麼了?」
季隨雲眼眶微澀,身體裡升騰的熱意熏蒸著他的面孔,他握緊青筋凸起的手背,垂頭,優美的脖頸曲線像是垂頸的天鵝:「……沒、沒什麼,突然有些低血糖了。」
虞鯉注意到了他黑髮里掩藏的殷紅耳垂,透明的耳後肌膚泛起粉色,令人微微目眩。
很好欺負的樣子。
感覺是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給老婆做飯,晚上被老婆欺負得眼睛紅紅,第二天還要上班受氣的社畜人夫呢,前輩。
……
虞鯉幸福地抱著熊貓崽崽,回宿舍抱上撒撒,左右胳膊各挾一隻貓餅,來到狼王的宿舍。
今天剩下的時間,她全部用來和沃因希在一起。
艾德里安度過了蛻皮期,梟的情況也穩定了,海戰隊和單兵隊是陪她出任務的隊伍,之後會有相處時間的。
出發前,她想和隊長靜靜地相處一段時間。
知道她今天來過夜,注重事業的沃因希很早便下班,回宿舍陪著她,沃因希去廚房做飯,虞鯉懶洋洋地抱著熊貓進入臥室,把它放在床上,從衣櫃裡翻出睡裙,準備洗澡。
熊貓撅著屁股趴在床上,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害羞地將自己縮成一團球。
虞鯉換好睡衣,好笑地趴在床上,把裝死的熊貓翻過來,鼻尖埋進它的肚肚裡一頓狂親。
熊貓用兩隻肉墊捂住眼睛,被親得融化成一團糯米滋,發出「咩咩」的叫聲。
虞鯉一頓,餘光里瞥到撒撒,小貓咪端坐在地面上,尾巴優雅圈住前爪,圓瞳散發出精光,盯著床上受寵的熊貓,肉墊悄悄彈出閃爍著寒光的指刀。
「你怎麼來了?跟你爸爸一模一樣,走路貓悄的。」
虞鯉沒發覺小傢伙的吃醋,雙手環著小貓咪的腋下,抱起它,撒撒在半空變成柔軟的貓條,軟乎乎地「咪」了一聲。
虞鯉抱著佛系的熊貓和撒撒去浴室。
沃因希穿著一絲不苟的白襯衫,包裹著高大寬厚的身材,腹肌間穿戴著圍裙,往日的威嚴穩重沉澱成了可靠安心的居家感。
他看到了小伴侶懷中的國寶,放下廚具,詢問:「誰的熊貓?」
虞鯉笑眯眯地說:「季前輩的精神體,借我玩兩天,我帶它去洗澡。」
沃因希凝著虞鯉開心的臉,鼻息微嘆:「把它放臥室吧,精神體不需要洗浴。」
虞鯉說:「我知道,我就是想讓人陪著我嘛。」
虞鯉看著沃因希正經的神情,學著撒撒的夾子音,對狼王撒嬌,有些壞心眼地想看他露出無奈寵溺的笑意。
卻沒想到沃因希解下圍裙,邊走向虞鯉,邊解開繫到最上方的扣子:「我陪你洗。」
虞鯉:?!
冰雪氣息無孔不入地覆蓋向她。
狼王在她身前蹲下,袖口翻折,露出肌肉線條明晰,具有力量感的小臂,他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大掌放在她臀後,像是抱著小孩一樣,微微發力,輕而易舉地將虞鯉託了起來。
虞鯉無措地抱著他的脖頸,晃晃懸空的腳尖。
「等一下……隊長,還沒有吃飯。」
「你餓麼?」
沃因希氣息微沉,渾身肌肉緊繃著,飽滿剛硬,男人冰藍眸倒映著她的側臉,抱著她腰的那隻手掌覆上她緊實的小腹,炙熱的掌心摩擦。
虞鯉不自覺地發抖。
沃因希的撫摸,讓她回想起來,只要她想要,狼王每次都會將她餵得很飽。
不過,因為體型差太大,他們還沒有真正地成結過。
最過分的就是北地,黑山羊入夢的那次,狼王在最後一刻及時離開,氣味留在了她的膝蓋內側。
虞鯉大腦有點暈眩,她拒絕了很多男人,和梟隊都守著那條線,因為她覺得梟隊神志不清,和陸吾沒發展到交託彼此的程度,而以撒也沒來再找她。
可能就是以前以撒來得太勤奮了,她的身體才會這麼……需求男人的擁抱。
虞鯉不由得胡思亂想,手指蜷起,抓緊他平整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