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鼻尖微痛,抬頭,看見梟臉龐潮紅,灰發濕軟,微掩蒙著水潤的眼眸,男人膚色蒼白,更顯殷紅的唇。水珠沿著下巴流進胸膛,將潔白的襯衫浸得透明。
「……小鯉?」
他彎了彎眸,抓住虞鯉的手腕,隔著乳白色的霧氣,對她微笑。
虞鯉:……
抓姦了,但苦主神志不清,這算是沒抓吧?
雙子毫無緊迫感,虞鯉不知道梟看到了多少,感覺自己的羞恥心被挑戰了,她餘光里向他們使眼色,雙子順從地上岸,動靜激起不算小的水花。
也許他們已經接受了,自己是梟隊和虞鯉一起時的男伴定位。
正夫來的時候,男侍自然該迴避。
梟沒將一絲一毫的注意力分給雙子,他笑著,瞳仁毫無焦點,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小心握起她的手腕,用側臉蹭她的掌心。
「你開心麼,小鯉?」
「……你生病了,梟隊。」虞鯉摸了下他的額頭,說道。
「我很幸福。」梟咬著鮮紅的舌尖,泄出悶聲的笑意,他仰頭,瞻仰神女般仰望著她,一滴露水猝然從睫毛下滾落。炙熱滾燙。
「我擔心你是被迫來看我的……雙子的行為,是因為我對他們說,想讓你開心。」
虞鯉想,怪不得梟隊來溫泉時,他們絲毫沒提醒她,也不擔心。
灰鴉和白羽很聰明,空戰部的起點太低,他們和隊長相輔相成,才能從虞鯉心中取得一席之地。
「你願意來看我,我很幸福。」梟含混不清地喘息道,眼睛湧起熱意,液體打濕她的脖頸,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
虞鯉想要看他,他的氣息卻埋進她的肩窩,濃密的眼睫積蓄著濕意,不受控而熱烈,像是夏季突如其來的驟雨。
築巢期的雄鳥脆弱敏感,梟也不知道自己會為什麼這麼失態,那種虛幻的、更像是自我滿足的幸福感托起他的身軀,讓他飄在雲端。
數月被小鯉無視,厭惡,排斥的痛楚,在這一刻全然撫平,即便他得到的只有一點點垂憐。
其實一直很羨慕,很嫉妒,有時候恨不得想要那些她關注的哨兵死去,梟在她身邊體驗了人生從未有過的邊緣地位,從求而不得到失而復得,如果別人知道他重新擁有了什麼,那些人也會覺得他很幸福。
她願意在他生病的時候看他,願意接受他贈送的雙子——記不起她習慣佩戴的那條項鍊,本體是自己送的也無所謂,生死攸關時選擇以撒也沒關係,他願意沉溺在這微小的溫柔里,此刻一定就是他所有正面情感積累的巔峰。
梟緊緊握著她的手掌,喃喃道:
「我會保持漂亮和優雅的,你要一直對我這麼好。」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小鯉。」
他緊張得氣息顫抖,卻說得一遍比一遍堅定、平穩。
時間停滯下來。
「要接吻嗎?」溫泉流動聲中,虞鯉柔緩的嗓音落在他的耳畔。
梟抬起頭,他長睫顫動,眼神茫然又帶著混亂的喜悅,虞鯉雙臂擁抱向他,一個吻落在他的唇角,梟遲了一刻,才想起閉上雙眼。
「我要再說一遍,對不起。」虞鯉說,「當您意識到了錯誤,對我轉變態度之後很久,我仍然對您存有偏見,這是我道歉的原因。」
「您要對我說什麼嗎?
「當初,我也應該對你道歉,小鯉,」梟手臂攏在她腰後,低頭看進她的眼底,呼吸悶熱道:「抱歉。」
「我原諒你了,梟隊。」虞鯉笑起來,自動取消了對他的敬語,似乎也象徵立在他們之間的隔閡消除了。
「今晚我會在這裡陪你的。」
虞鯉溫柔地抱了抱築巢期的小鳥,「雖然你這樣很可愛……但我擔心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吧。」
……
虞鯉這兩天晚上歇在了梟的別墅,第二天白天,她參加了犬科組的團建。
狗狗哨兵們的團建活動是讀書日,每個人都帶了自己喜歡的書互相分享,薩摩耶哨兵更是傾情貢獻了宿舍里所有的藏書。
虞鯉驚訝地發現,白髮黑眸,清爽少年耶耶,居然是狂熱的少女漫愛好者!
虞鯉以前也喜歡看漫畫,她好奇地來到祁寧身邊坐下,祁寧害羞地低頭,給他們的嚮導讓出位置,少年白髮間露出紅透的耳垂。
薩摩耶比主人熱情得多,如同一顆雪白的露餡黑芝麻圓爆衝過來,甩著蒲公英似的尾巴在她面前趴下。
小狗雙爪墊在嘴筒下,大變耳朵消失術,做好了被摸摸的準備,虞鯉忍笑伸手,摸它的腦袋和耳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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