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前輩……」虞鯉身子被溫泉泡得發軟,抬起雙臂抱緊他。
「想要前輩做什麼?好好地請求我一下吧。」九尾笑盈盈地捏捏她潮紅的臉,另一隻佩戴尾戒的手背悠悠撫摸著她淌著牛奶的脊背,就像他徘徊在虞鯉腦域裡的精神絲線,悠悠哉哉,工作進度很慢。
他虛幻的九條尾巴柔柔在身後搖擺,始終不肯搗進她的海域。
與輕佻的動作對比,九尾細密吻著虞鯉的臉頰,如同展露幾分真心的狐狸。
虞鯉抿緊唇,不想就這麼滿足他的惡趣味。
攻擊型嚮導是不是都喜歡聽見另一方的祈求啊!
虞鯉蹭了蹭他的臉,意識模糊地輕聲說,「神官前輩,要比您熱情得多,他的精神體有很多觸手,力氣也比您要……唔唔!」
九尾以吻封住她的話語,紅寶石尾戒的觸感猛地扣住她的腰,虞鯉胡亂地哼了幾聲,埋在九尾胸膛前,再說不出比較的話了。
……
出乎虞鯉意料,她本來只打算和九尾待半天時間,結果等她恢復意識的時候,落地窗外的天色都已經擦黑了。
她來的時候可是早上!
虞鯉穿好烘乾的衣服,九尾在沙發坐下,把小魚抱到腿上,為她細細擦拭著濕發,虞鯉一邊享受一邊沉思……狐狸是不是都有當妖妃的潛質?
不過這一趟,她有了很大的收穫。
首先就是她的精神海穩定下來,起碼十天半個月之內都不會再出現紊亂了。
小小魚送給她的記憶清晰許多,虞鯉能清楚地看到對方小時候待著的莊園的景色;模模糊糊的「母親」和「哥哥」的臉。
還有……虞鯉從這些記憶碎片裡得知,小小魚有一段在實驗室生活的經歷,她是去過「父親」的實驗室的。
為什麼父親已經將哥哥送去做人體實驗,還會將自己的女兒帶進實驗室?
姬競擇認為她是黑暗嚮導的女兒——按照自己至今表現出的治癒與攻擊的雙系天賦,虞鯉心中默認了這個猜想。
可記憶里顯示,小小魚在七八歲時,被自己的父親帶進實驗室,而黑暗嚮導那個時間早已故去,根本對不上!
既然黑暗嚮導虞向嵐不是她的父親,那她的生父究竟是誰?
虞鯉混亂地揉了揉太陽穴,小虞鯉被洗腦過,即便九尾為她驅散了迷霧,讓殘破的畫面變得清晰起來,可這些記憶無法提供完整的線索。
終端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虞鯉的思考,她解鎖屏幕,看見是姬競擇發來的消息。
虞鯉回到白塔之後,姬首領便不再與惡鬼當病友,以合作者和同居者的身份回到了虞鯉的宿舍,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虞鯉想了想,打字回應道:[你在家等我吧,今晚我會為你治療的,記得餵小貓。]
姬競擇:[嗯,我等你。]
姬競擇:[工作不要太累。]
虞鯉看著這兩條信息,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是錯覺嗎?姬首領好像更有人情味了一些。
「小鯉魚,離開之前,把這些拿走,是黑暗嚮導留下的日記和遺物,我沒有翻看過,也許對你有用。」
虞鯉:「謝謝前輩,你這次去見老朋友是為了我嗎?」
「聽季前輩說,您路上還遇到了些麻煩……」虞鯉帶著歉意地開口詢問。
九尾不在意地把玩著小魚的髮絲,拿起茶几上的一個密封盒交給她:「這次我去中央白塔拜訪好友,引起了反叛軍的注意,我得到的物品似乎沒什麼重要的價值,他們追殺了一段距離便放棄了。」
又是反叛軍。
「追殺前輩您的人是誰?」虞鯉暗暗記仇。
九尾笑了一下:「紅龍薩爾坎的軍團,我去的時候易容過相貌,他們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
虞鯉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猶豫了一下,她打開手裡的盒子,取出裡面的一本日記。
這是一名青年零散記錄的隨筆,封皮很有年代感,虞鯉翻了幾頁,上面記錄的都是天氣和日常發生的瑣事。
上面寫下的日期是十幾年前,按傳聞里黑暗嚮導故去的時間算,這時是他被關在中央塔頂的前夕。
他被關押在一處封閉的莊園,每日不能外出,不能和外界聯絡,生活自然過得無趣至極。
[以前跟過我的哨兵悄悄給我送信,告訴我晚妹和老姬還是在一起了,唉,雖然我不看好你們,但老姬也是包辦婚姻的受害者,人還是能處的,當哥哥的只能贊同妹妹的選擇。]
[前些日子,我在安全線外遭遇了匪夷所思的異種,祂居然能口吐人言,好不容易將祂殺了,回來將這件事上報之後,突然出現一夥老頭子,將我看押起來,說是懷疑我被寄生了。
得知你們在一起,哥哥連份祝福都送不到耳邊,算了算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