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為克雷亞抑制著毒素,身邊不需要這麼多人圍著,便讓他們都去幫白羽守著大門,找點事分散注意力。
一個半小時很快過去,在灰鴉提前聯絡熟人的道路疏通下,醫院比預想中更快抵達,海戰部將那些昂貴的設備移上來,醫師們原地架起手術台,做起準備。
虞鯉的淨化只能為克雷亞壓下毒素,而她的技能可以治癒哨兵的外傷,對他被侵蝕的千瘡百孔的內臟束手無策。
現在醫學科技很發達,虞鯉看著醫師們插上全套的設備,將克雷亞壞死的血肉處理乾淨,輸血加再生液打下去,穩定了他的生命體徵。
虞鯉靠著牆面,松出一口氣。
修伊沉默地走來,擁抱上她。
虞鯉像安慰小狗那樣拍了拍他的腦袋,說:「放心,沒事了。」
海戰部來到她身邊,一個個垂頭喪氣,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術台的方向,虞鯉想了想,朝灰鴉的背影走去,想對他道謝。
灰鴉站在窗戶前,聽到腳步聲,他指腹摁滅菸草,懶撒揮了揮手:「先別過來,不能讓小貴客染上這味道。」
「現在放心了?」
灰鴉似笑非笑地問:「去看看梟隊,怎麼樣?」
虞鯉問了梟的位置,他和以撒都在單獨的房間,虞鯉遠遠對他道:「這次謝謝你,灰鴉。」
灰鴉深深看向她,笑道:「為了主人效命,應該的。」
虞鯉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一種為了達成目的示弱。
虞鯉沒有多問,離開這裡。
……
梟的房間與以撒的房間一牆之隔,虞鯉猶豫推開第一扇門,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西裝青年。
他的傷口已被包紮,外套與馬甲褪下,餘下單薄的襯衫長褲,虞鯉生怕驚醒另一間房裡的以撒,動作極輕地來到他身邊。
梟陷入沉睡,腹部纏著繃帶,勾勒出緊實的腰腹曲線,虞鯉看到他肩上也纏著繃帶,應當是上次在卡維斯莊園被王獸穿透的傷口還未癒合。
他身側的床鋪輕輕下陷,虞鯉看著梟的神情複雜。
其實最初,在所有哨兵隊長中,虞鯉對梟的印象是最好的,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她看到了梟身為貴族男性的惡劣面。
除了塞勒,空戰部都和梟某些方面有些相似,他們強勢,敏銳,對待女性遊刃有餘;這些男人就像是置身馬場的貴公子,拉開弓弦,對準在草場上奔跑的野兔,他們將她當做狩獵的目標,且並不認為自己會失手。
發覺了這點,虞鯉始終不敢被他們的甜言蜜語迷惑。
現在是擺出了願意服務的姿態,可一旦墮落,她的一切頃刻間就會被這些男人掌控,她的服從,眼淚,以及身體。
商人不會將時間耗費在毫無價值的目標上,所以虞鯉一直不怎麼關注空戰部,擺出各取所需的態度。
但梟已經兩次為她做不會得到回報的事情了,說不定還會付出巨大的成本——兩次襲擊他的都是王獸,且都是在激烈的戰場之上,就算梟是S+級別的哨兵,虞鯉也不認為他會冒這種風險。
……忽略這些,這次梟是為了救她受傷的,虞鯉握住梟的手掌,打算履行當初的承諾,為他治療外傷。
她猶豫了下,就這樣側坐著俯身,額頭與他相抵。
他沒有醒來,虞鯉占據主導地位,被嚮導標記過的哨兵擁有潛意識臣服的本能,甚至不需要洗腦和調教。
梟臉色蒼白,任她為所欲為。
虞鯉有些累,反正梟隊長也沒醒,她按照自己的步調來,握著他的手,輕鬆了就快一些,受不了就停下來,趴在他身前氣喘吁吁地休息。
她看見梟的額頭沁出汗珠,眼睫輕顫。
他微微張開薄唇,臉龐浮現熱意,呼出的氣息仿佛帶著潮氣。
或許是虞鯉公事公辦,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梟輕哼,揚起線條優美的脖頸,像是勾人魂魄的艷鬼。
「……小鯉,你怎麼?」
梟朦朧睜開灰眸,略有詫異地看向她,青年微喘著,手指勾上她的掌心,透出處於弱勢的意味。
虞鯉看了他一會兒,慢吞吞抽回自己的手:「你不願意麼,梟隊長?」
梟雖然剛醒,但反應很快,他將虞鯉的手緊緊握住。
「不,只是……」
他笑起來,語氣輕柔:「有些疼,想靠著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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