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像是節肢昆蟲攀爬的動靜再度從黑暗深處響起,虞鯉顫抖一下,小臉蒼白,抱緊艾德里安的手臂。
艾德里安停下腳步。
「又、又來了,你聽到了嗎?」
艾德里安保持了一會兒和小魚這樣的姿勢,面無表情道:「嗯。」
「好像是蜘蛛?」虞鯉開始猜測。
「對了,艾德里安,為什麼白塔要將這些精神體是蟲族的哨兵們關押起來……他們是不是真的犯罪了,以及,他們能隨意進出自己的牢房嗎?」
虞鯉不想讓其他人聽見自己和艾德里安的對話,聲音越來越小,艾德里安平靜地聽著,虞鯉說完後望向他。
等待了一段時間,她只見男人銀髮如月光披落,薄唇輕啟:「什麼?」
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啊!
……那你剛剛那麼認真地在感受什麼。
虞鯉憤憤放開了抱著他的手臂。
虞鯉將他放開後,艾德里安像是重啟了一下大腦,回答了她其中一個問題:「除了訓練及任務時間,正常情況下,異能科禁止走出自己的房間。」
他帶著虞鯉向最終的目的地走去:「大部分污染區異種的原型都是蟲族,因此,擁有蟲系精神體的哨兵在戰鬥時更容易從異種身上獲取戰鬥經驗,特殊能力;同時也更容易遭受到污染。」
「污染嚴重的表現之一……是精神力不穩定,等級越高的哨兵,他們就越需要找點其餘的刺激緩解腦域中的痛苦。」
「白塔有正常的蟲族哨兵,他們都在上方,這裡關押著的都是被判定為懷有惡意的哨兵。」
虞鯉疑惑:「啊?他們之前都是什麼身份啊。」
艾德里安微微偏轉臉龐,回憶道:「賭徒,走私犯,欺詐師,自詡裁決者的殺人魔,他的愛好是獵殺外界窮凶極惡的罪犯。」
「他們針對的目標基本為罪有應得的惡人,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維護了現有的秩序,」艾德里安道,「白塔不會讓真正罪孽深重的人成為戰士。」
虞鯉心想:異能作戰科的哨兵,屬性大概就是守序邪惡的樂子人吧……
虞鯉戰戰兢兢地避開罪犯們的目光,跟著艾德里安走入第五層,安全門合攏前,她不經意回眸,在倒數第二間牢獄看到了熟悉的青年。
他橙紅髮間的觸鬚愉悅翹起,對她笑出一對惹人喜歡的酒窩,雙瞳再次泛出詭異的色彩。
虞鯉眼眸失去神采。
厚重的安全門在她眼前合攏,虞鯉大腦的混沌霎時被驅散,她晃晃腦袋,又想不起來剛剛為什麼發呆。
似乎有人在輕笑抵咬著她的耳垂,耳鬢廝磨地提醒她,和艾德里安的巡邏結束後,她不要忘記去往某個地方赴約。
……那人是誰,又是什麼約定呢?
監獄塔第五層的牢房占地面積更大,虞鯉一眼望去,一層只有十幾間牢房,且空餘房間很多。
無數節肢蟲類爬行的窸窸窣窣聲更為明顯,像是沿著耳膜爬入神經,虞鯉捂住耳朵,順著聲音來源抬眸看向上方。
她霎時就知道所謂的異變是什麼了。
天花板上、走廊,牢獄的鐵門,都覆蓋著一層柔韌緻密的蛛絲,透明的蛛絲從天花板上垂落,隨著氣流晃動著,其中一個牢房甚至被蜘蛛分泌出的絲綢狀物質裹成新生的繭。
不知道為什麼,虞鯉一看到那間牢房,心中便升起一種詭異的安全與溫暖感,像是雛鳥回到了有著母親依偎的巢穴。
「這是……有蜘蛛異種入侵了?」虞鯉視線無法從「繭」上離開,微怔著問道。
因視力受限,艾德里安靜靜地觀望許久,道,「是畸變的異能科哨兵,他的精神體為蜘蛛。」
「他與精神體同化,擁有了蜘蛛的特性,這是他在築巢。」
虞鯉感覺太陽穴有點抽痛:「……為什麼築巢?」
艾德里安語速較慢,他始終冷漠且有耐心:「織精網,尋找雌性,繁衍。」
「異化哨兵就如同我體內的獸血,在特殊時期,我們會一定程度受到本能的控制。」
「這些蛛絲需要處理嗎?」
「他的氣息在牢房內部,暫時不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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