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熟旁邊的一位玩家突然壯著膽子出聲:「如果他沒有呢?就算有,如果這東西不能讓我們離開副本呢?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人?」
主神的目光幽幽移向他,那人被看得哆嗦一下,而後聽見台上的人冷笑道:「你有資本和我談條件?我說讓你們出去,就是讓你們出去,不止讓你們出去,還可以讓你們回到你們的世界。」
台下有人動心,沉默地嗡嗡兩聲。
「還有,這個世界歸我管,你們不想做自然便是死,至於做了我能不能實踐自己的諾言,就看你們敢不敢賭。」
…
「你感覺怎麼樣?」鍾珩指尖輕捏著黎夜傷口附近的衣服,探頭往裡面看。
黎夜捉住他的手腕,「你現在要看你的記憶嗎?」
「等出去吧,」鍾珩拍開他抓來的手,「別亂動,讓我看看。」
「說了沒事……」黎夜小聲嘀咕。
鍾珩半晌後解釋道:「我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萬一受個記憶睡著了起不來,怎麼去撈姓溫的?」
「你很擔心他嗎?」
「你不擔心他嗎?」鍾珩很快接上,這人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說明沒事,他指尖一彈放開黎夜,坐到一邊去了。
「我當然不擔心。」
他語調像賭氣一樣,鍾珩乜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要是沒事就趕快起來,我們出去了。」
見他真的走到門邊,手已經放上了門把,黎夜受傷似的捂住胸口,往後一倒,「啊!不好,我的傷口好痛!」
他若是裝得再像一些鍾珩或許就真信了,他手往下一壓,然後往外推——
「嘭——嘭嘭——」
鍾珩連著撞了三下都沒能將門打開。
他退後從上至下看了一遍,又握住門把用力晃了幾下,仍是沒能打開門。
「誰把門鎖上了?」鍾珩看著門縫,聲音中帶著急切,片刻後回頭。
黎夜莫名其妙地舉起雙手搖頭,「絕對不是我。」
鍾珩轉回去繼續晃門,這裡的門很解釋,和宮殿大廳的大門都差不多了,任他怎麼用力也不過只是沿著門軸小幅度晃晃,完全沒有要開的跡象。
這種情況要踹開也是不現實的,鍾珩嘗試了一陣之後立刻放棄,回身開始找起電視開關來。
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關掉了,他們出門時似乎還開著,只是因為拍賣會尚未開始沒有聲音和畫面而已。鍾珩當時忙著照看溫子初,確實忘了電視這檔子事。
開關也是啪嗒幾下開開閉閉都沒有畫面,隔著門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鍾珩記得先前這房間的隔音也沒這麼好啊。
於是鍾珩又轉向黎夜。
對方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我安不了。」鍾珩擺手,難得地焦躁,冷靜不下來。
他不顧形象地趴到門上,耳朵緊貼著門板,企圖聽見什麼有用的東西。
控制的人似有察覺,門那邊被重力敲擊一下,巨響通過固體介質傳過來,鍾珩耳朵被震,瞬間流了血出來,同時兩隻耳朵都徹底聽不見了。
黎夜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大步過去捧起鍾珩的臉看,散漫的眉湊緊了,「不是跟你說了……」
他拳緊握著,大有出去就呼在主神臉上的意思。鍾珩只見他的唇動卻聽不見聲音,還下意識偏了偏頭,將耳朵湊近他的嘴。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鍾珩才反應過來,登時就想縮回去,卻被黎夜掐住了臉,動彈不得,緊接著沁血的白玉耳垂就被人含在了嘴裡。
滴下來的血液被一一舔掉,黎夜喉結上下滑動,將血腥的東西咽了下去。
鍾珩被舔得一抖,身體卻是動不了,垂眸剛好看著黎夜胸口那塊空洞。
那個傷口竟是在咽了血之後緩慢癒合,長出新的血肉。鍾珩更是不動了,等見不到傷口之後才作勢推推他。
黎夜撤開身,將唇上殘留的一絲血跡舔了進去。
鍾珩臉紅了一刻,隨後便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現在黎夜好了,他更要加快時間出去救溫子初。
可是有些晚了……
溫子初站在最中間,外面層層疊疊圍了好些圈人,而那些說要跟著他們,求他們保護的那幾位站在最外面,昧不得良心真上去閉人家,又不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