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Jaden哥也才回國不久吧,今晚有沒有安排,要不要一起?」
「正好有點事,還挺想請教Jaden哥的。」
「因為Jaden哥不是在美國已經結婚了嗎?應該是和男生沒錯吧?誒……怎麼,這個不能提嗎?呵呵Jaden哥真是的,你和我們楚教授的事都已經是好多年之前的了吧,現在哪還有人介意啊?」
「……」夏皓川說著,一把抓住楚詢的手,十指緊扣。
「我和楚教授其實是想知道,去美國領證要具體怎麼操作啊?流程複雜嗎?沒有綠卡也可以嗎?」
……
那是夏皓川人生最驕傲的一次勝仗。
和楚教授在同一個場域,連他的智商都被帶高了。居然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把Jaden Lee這種高知都懟得微微眯起眼睛、手掌握拳,卻又無話可駁。
雖然最後,他是被楚詢給「禮貌」地拽出休息室的。
而且一出門楚詢就掙脫了他的手。
但夏皓川一點不惱。幾步追了上去,在無人的樓梯轉角一把摟住楚詢的腰,緊緊扣進懷裡,強硬地抵在牆上就咬了下去。
好幾個月了。
不見還好。一見,真的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
一吻上更是理智全無——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的渴望、不滿、失控和占有欲,都瞬間碾碎在唇齒交纏間。隔著衣服相貼的□□也立刻滾燙焚燒起來,手掌本能地游移,粗魯而急迫地愛撫。
同時,一種近乎陰暗的怨恨……
夏皓川也不明白那是什麼。明明是他先放手的,可這一刻卻好像是在怨,怨楚詢沒有留戀、沒有纏著他不放。
但他此刻也管不了了。
所有的感官只顧著吻他、抱他、要他,就這麼沉淪之時,懷裡楚詢終於掙扎出一點空隙,喘息著想說話。
「別說……什麼也別說。」
他再度狠狠咬下去,幾乎將眼前整個人吞吃入腹:「是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之前是真太忙了,我以後會乖的。」
「我好想你。」
「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
三天以後,夏皓川死皮賴臉成功,無比饗足地從楚詢家離開了。
事實證明他還是魅力大。楚教授冷淡了他那麼久,還不是一哄就好?楚詢根本拿他就沒辦法!
無論如何,小別勝新婚。
夏皓川一直到下了飛機,都還能清楚回憶起汗津津抱著楚詢腰時的觸感,以及那具滾燙身體纏著他不放時的掙扎與沉淪。
呵,還不是非他不可!!!
當然,這次離開後,夏皓川雖然翹著尾巴得意洋洋,但還是學乖了些。
至少再也不敢輕易冷落楚教授了。
開始日常手機噓寒問暖、報備打卡,還陸續往B市寄了不少禮物。
名表,珠寶胸針,高檔衣服和香氛……
只是本來定好一周後工作結束,他們就一起去郊外泡溫泉的,楚詢也提前為此挪出了時間。結果公司卻臨時派他飛歐洲,去補位一個國外難得的時裝秀。
夏皓川只好道歉連連,咬牙改了行程。
當然作為補償,他也給楚詢寄了更多的昂貴的禮物。對此楚詢沒說什麼,夏皓川也就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做法合情合理,也算是挺有誠意了。
於是下一次、再下一次、再再下一次,夏皓川也習慣性地用同樣方式處理——改行程、賠禮物、道歉,笑眯眯哄。
六月初,楚詢終於沒課了。
夏皓川人在劇組,也終於過上了「酒店房間有人等」的日子。每天收工進門,就能看到楚詢戴著黑框眼鏡認真在鍵盤上敲打,邊上是翻到一半的論文和泡好的茶水。充滿生活氣息,讓人格外安心。
當然,他也心疼楚詢總跟他飛來飛去,短短半月換了五六個地方。
只能力所能及把行程儘量安排得舒適——讓楚教授能躺下好好休息的頭等艙,早餐豐盛、有SPA和泳池的豪華的酒店。
而且工作之餘,他也儘量抽空陪楚詢吃飯、郊遊、看展,晚上更是努力伺候,花樣百出地讓楚詢舒服。
他覺得他也蠻努力的了。
也沒哪裡做的不好啊?!
可月底時他過勞發燒,被楚詢送去醫院掛了整整兩天的水。才剛出院,還在酒店床上奄奄一息中,楚詢居然說他要回學校!?
楚詢:「嗯,我得回去。已經請了專業的護理來照顧你,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