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仙門的人和魔族在海天結界大戰的時候——林堯自己為什麼不出現?一個是他實力不濟,二就是他貪生怕死,要優先保護自己的安全。但無論如何,只敢躲在暗處放狠話的林堯、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歲淵,可以說是形成了鮮明對比。
歲淵真的很聽林堯的話。
……大概是在沒有她的未來之中,那把聚魂旗依舊在林堯手裡,某天林堯打開旗子,就和前世的殘魂融為一體了吧。
而荀妙菱現在要做的就是防患於未然——她要把那縷殘魂送回歲淵身邊。讓歲淵看清楚,他哥哥是哥哥,林堯是林堯,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這樣,那段令她血壓飆升的未來,就更不會有復現的可能了吧。
如荀妙菱所言,簇幽非常擅長隱匿自己身上的魔氣。何況,在她不張牙舞爪的時候,長得也是人模人樣的。她和荀妙菱三人一同走進歸藏宗,根本沒人識得她是魔族。
這時,一個常在陶然峰走動、跟鍾姣相熟的弟子正巧路過。這人是個直腸子,膽子也大,先是規規矩矩地給謝酌和荀妙菱行了禮,轉頭就湊到鍾姣身邊搭話:「阿姣,好久不見!你旁邊這位是誰啊?在宗里從沒見過。」他上下打量著簇幽,神情擔憂,直言不諱道,「瞧她臉色這麼蒼白,該不會是生了重病?是來咱們歸藏宗尋醫問藥的嗎?」
簇幽:「……」
即使長得再人模人樣,魔族也註定都是略帶病態的冷白皮。陽光一照,是有點嚇人。
鍾姣很快反應過來:「啊,是,她是來我們宗門求醫的。」說著給簇幽使了個眼神,「你說對吧?」
簇幽沉默了一秒,抬起頭,妖冶的雙目一眯,冷冷一笑——
那弟子瞬間被嚇地後退一步,冷汗直流。
「……咳,我們趕時間,就先走吧。」謝酌見狀,隨便找個話茬,把那弟子給打發走。
剛走了沒幾步,又撞上林堯。
林堯雙目微亮,熱情地迎了上來。
「欸,阿姣,荀師姐,謝師叔,你們回來了!——哎呦我去!」
他見了簇幽,瞬間變臉,像是看見什麼驚悚的玩意兒,兩句髒話瞬間就飈了出來,像是安了彈簧般往後蹦了好幾尺,背上的長劍已經半出鞘:
「千面魔……嗚嗚嗚嗚!」
他的嘴被謝酌一道咒語給封住了。
謝酌抬起扇子,遮住自己的嘴,示意他噤聲。
林堯:「???」
他們莫不是被下了邪咒?怎會跟魔君走在一起?而且這魔君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入歸藏宗——
「你別大驚小怪的。這是我們暫時的盟友。」荀妙菱身影一閃,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了林堯背後,素手輕輕摁住他的肩膀,面帶微笑,語氣溫柔,卻莫名讓林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比起這個,我還有別的事想跟你交流一下呢,林師弟……」
林堯神色僵硬,忐忑道:「什、什麼?」
「你的修為卡在金丹期好久了啊。怎麼不往上升一升呢?看來是平時的練習還不夠刻苦啊。」荀妙菱輕飄飄地道,「不如隨我來演武場——我指點你幾下?」
林堯下意識想反駁:您以為誰都跟您一個破境速度嗎?我才剛升金丹期沒幾年,能修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也算是仙門天才啊!
但很快,他臉上就浮現出一絲迷茫的神情。
……為什麼他察覺不到荀妙菱身上的修為了?
荀妙菱是化神期修士不假,但也只是高他兩個大境界。他們算是同門,私下裡接觸的時候都不會刻意隱匿自己的氣息,所以林堯還是能察覺出荀妙菱身上修為之高深的。
但現在,她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這不是更恐怖了嗎?!
林堯嘴唇都在打抖,心驚肉跳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又破境了?破的還是一個大境界?」
荀妙菱頷首,目露讚賞:「你小子眼力倒是不錯。」
可惜,即使這樣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荀妙菱神色沉穩,目光掃過師父和鍾姣,利落地吩咐道:「師父,阿姣,勞煩你們去請各峰長老,稍後我有要事通知。」話音未落,她已經一把揪住林堯的衣領,嘴角勾起一抹帶著挑釁意味的笑:「至於我,先找個地方和林師弟好好『切磋』一番。」說罷,拖著滿臉驚恐的林堯大步離去。
「謝師叔——阿姣師妹——救我啊——」
林堯扯著嗓子的呼救聲在山道間迴蕩,驚飛了枝頭一群飛鳥。
謝酌和鍾姣看著他被拖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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