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雙生》原文,她倆能活到老也挺好的了。」
「確實,這劇情簡直比《雙生》幸福太多了。放在一起,我都不敢想。」
「小玫瑰是最愛放刀子的。」
「所以,該找誰呢?」
(聆聽到現場觀眾的感嘆,模仿他的話,與其組成一段聲音轉場——)
◆
{「所以,該找誰呢?」我好奇地問他。
他告訴我:「當時,在故事王國,除了她倆之外,還有一個初出茅廬的故事家,雖然還算不上大師,但也已經小有名氣了。」
「誰?」
「安夢,一個很厲害的傀儡師。」
「傀儡師……是什麼?」
「懸絲傀儡,就像這樣。」
(使星星重新排列成懸絲傀儡的模樣——)
他接著說:「她會通過控制那些絲線控制傀儡的四肢,來讓傀儡進行表演,這也是她和其他的故事家最不同的地方。因為——她的故事繪聲繪色,是有表演的。」
「那確實太棒了。」我想像了一下,說。
「對,安夢就憑藉她的傀儡術,得到了盛玖和世嬋的眷顧,於是她得以吃掉盛玖的靈魂,繼承了她的知識和技能。」
「那世嬋呢?」
「世嬋的靈魂給了另一個很有前途故事家,不過很可惜,那個故事家一年後遭受意外死去了,沒能把自己的靈魂及時保留下來,讓靈魂灰飛湮滅了。」
我納悶:「原來靈魂還會消失嗎?」
「當然,靈魂不會永遠存在。當人死亡的時候,靈魂會從他的嘴裡飛出,然後短暫的停留,只有那麼一瞬。它必須很快地被另一個人吃掉,否則就會灰飛煙滅,然後什麼都沒有了,哎……」他嘆了口氣,很是惋惜的樣子。
那不是一個人的記憶,而是那個人,和他所繼承的無數人的記憶,都沒有了。
不是一個人的死亡,而是一個家族的死亡,一個血脈的死亡,一個族群的死亡。
(世嬋所組成的星星,逐漸在顯示屏上消散,墜落……)
他如此告訴我說,然後問我:「可不可怕。」
我說:「你這樣說,確實是很可怕,很惋惜的事。」
世嬋那超乎奇蹟的講故事能沒有流傳下來,而是就此消亡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點頭:「是啊,所以比起死亡,大多數的故事家更害怕沒有繼承人。算了,不說這些,還是說起安夢吧。她也是個很厲害的故事家。」
「嗯,」我讚嘆道,用傀儡輔助表演故事確實很厲害。」
「不不不,」他否認了我,「她不止厲害在這裡,她也有她自己新的發明。」
「那是什麼?」
「是童話,」他說,「那是給小孩子講的故事。」
他告訴我,作為一個傀儡師,安夢所表演的戲法總是能得到孩子們的青睞,所以她總是和孩子們呆在一起。
她認為孩子們的天性具有好奇心與想像力,是最適合講故事和聽故事的人了。
所以她要創造一種,專門講給小孩子的故事,那就是——童話故事。
「童話如何為故事注入力量呢?」我又納悶。
「是教化與想像的力量。也是天真與幼稚的力量。
「安夢最出名的一個故事,就是《我的舌頭被綁架了》,這個故事講了每個孩子的胃裡,都坐著一個小小的傀儡,會通過綁架他們的舌頭,來控制他們說話。
「當孩子們說真話好話的時候,會吸入很多甜美的空氣,傀儡聞到會很開心,然後在肚子裡睡覺。
「可當孩子們說謊話與髒話,此時會吸入大量臭氣,傀儡就會憤怒,然後用傀儡絲死死勒住孩子們的舌頭。把他們的舌頭勒斷。這就是舌頭綁架犯。}
顯示屏上,隨著沈昭陵的訴說,在人胃裡的懸絲傀儡也呈現出不同的狀態。
它依然是星星組成的動畫。所有都是星星,夢幻極了。
簡單又純質,就像是小孩子看的那種繪本書一樣,卻能夠讓人會心一笑。
楊柳枝也不禁彎了彎唇。
「太可愛了。」
「萌化了。」
「真的好可愛,好喜歡,小星星……」
◆
{我說,那確實是個好故事。
我非常清楚,它肯定能得到孩子們的喜歡,然後伴隨孩子們成長一輩子。
可惜了,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童話,也沒有人跟我講過。
「我現在給你講的,就是童話故事。」他卻說。
「為什麼?這是童話嗎?」
「因為你是個孩子,所以我給你講的故事,都叫作童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