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映勿:「你親不親?」
「不親。」
「哎,活著真沒意思……得不到小玫瑰大人親吻的人生是毫無意義的。我不如就這樣結束了吧,死在十九歲,了無牽掛了。」
【……】
聽見他們倆說了半天的系統,早已經無語至極。
但沈昭陵只在心裡笑。
他漏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坐在對面的02看見,也就問他想到了什麼。
沈昭陵:「沒有什麼。想起來我在酒店裡養了一隻狗,一天沒回去了,估計是餓了吧。在家直叫喚呢。」
02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轉而問起:「你和螢,算是朋友吧。」
這裡的人,似乎很喜歡抓住他和螢的關係不放,而不去問其他的東西。
大概是因為在這藝術之都,螢一直頗有名氣吧。沈昭陵想。
「是的。」
「那明天他開辦的畫展,你應該會去吧。我想買他的一幅畫,看中好久了,你能不能讓他便宜點?留給我?」
02鼓起腮幫子,做出一副「拜託拜託」的可憐表情。
「畫展?明天?」沈昭陵怎麼沒有聽說過,「什麼時候的事?」
02那雙綠眼睛瞪得溜圓,很是震驚:「就在的銀色衛星酒店的地面總部啊,一個畫展,和酒店聯合辦的,你居然不知道?」
淮映勿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居然還是從別人嘴裡轉述的。
沈昭陵搖頭,不知道是驚訝還是什麼。
「今天早上公布的,」見沈昭陵停滯的瞳孔,02補充道,「確實挺突然的,不過會持續展覽一周,所以……」
「說來是挺奇怪的。以前螢從來不露面來著,只一心畫畫,什麼活動也不辦,連畫都不賣。可現在居然宣布,要把他所有的作品都用來參加商業競拍了。」左邊一個吃著烤魚片,吃得滿臉油漬的小姑娘舔了舔嘴角的湯汁說道。
「可能是……商業化了吧。沒辦法,畢竟他們給的太多了。」
「誰不想掙錢呢?你不喜歡錢嗎?」
「那有啥啊,要我我早就賣了!誰快來買我的版權吧。」
沈昭陵:「……」
他想起,淮映勿這幾天確實晝伏夜出,總是無故消失。難道是為了辦畫展的事?
可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淮映勿,給我個解釋。——沈昭陵剛要說。
淮映勿就搶先一步道:「嫂子,我先有事,掛了。」
言語之中很是匆忙的樣子。
沒等沈昭陵答話,淮映勿就自行掛斷了消息通話。
「……」沈昭陵微微蹙眉,撂下了筷子,看著眼前的飯桌,瞬間了無食慾。
「他人呢。」
【掛了。】
「我知道,我問他為什麼掛。」
【我不知。】
「……」
沒有等待太久,沈昭陵突然起身,跟飯桌上的各位致歉:「不好意思,你們先吃,我有事先走了。」
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坐電梯下去。
淮映勿當然沒有在塔樓門口等他。
於是沈昭陵就按照他們通話之時,最後聯繫的那個地址,一路跟著找了過去。
好在,那個位置並不遠,走了兩三分鐘就到了。
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石頭拱橋。
它立在水面中央,並不是那麼有弧度,反而比較平整,石頭呈現出長期被日曬雨淋所造成的淡黃色,樣貌很是古拙。
上面有不少人,正在來來往往。
橋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畫家,在空地上支起了一個畫架,正在給周圍的行人畫畫。旁邊圍了不少人。
沈昭陵的眼神在那群人之間逡巡,似乎查找那抹金色,然而卻沒有看到半分自己熟悉的影子。
「小玫瑰!」
有人看到了他,立刻叫出聲來。
然後驚動了周邊的一群人,在自己眼前瘋狂尖叫。
趁著這時,沈昭陵趕緊問:「有沒有看見淮映勿。他剛才就在這裡的。金髮的,男的,身量很高,穿黑衣服,模樣很帥。」
「沒。」周圍人紛紛搖頭。
「……」沈昭陵立馬失了興致,準備和他們告別。
一個女孩叫住他,指了指右邊的藝術畫廊:「哎,好像有,剛才見到一個,好像和一個男的往那邊走了。」
「哦,好。」
一個男的,Omega嗎。
淮映勿剛才說他有事,估計是見到了這個人,沈昭陵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過去了。
腦子還是一頭亂麻,腳步卻搶先,到達了那裡。
他往裡面走了兩步,發現這裡都是畫,三步一迴廊,路彎彎曲曲的,結構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