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alpha,他們都在尖子班呢。
omega,是極少極少的。
社會從來沒有對我們提出過學習與工作的要求,我們在他們眼中,就是o享用的貢品,唯一的作用,就是生育,這就夠了。
我更像一個有用的器具,而並非人類。讓人們使用我的部分功能就足矣。
小時候,我融入人群中,盡力地想要裝成一個beta。
可是別人一見了我,還是會第一時間這樣介紹:「這是一個omega。」
將我的「獨特性」區分出來,然後震驚「o也能有這麼好的成績嗎?」或者「o也可以幹這樣的體力活嗎?」
我就會尷尬地笑笑,不說話。
我遇見的大多數人,都很好。他們會照顧我。
而我會在享受著某種社會福利的同時,也背負著歧視。這是我一個人推之不去的天平。到現在也依然是這樣。
我躺在沙發上面,非常地拘謹,喜歡蜷縮成一團。
我關了燈,隨後室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沒辦法,開著燈我實在是睡不著。
不過,我卻感覺我身上的被子,實在是很暖和,竟然由內而外地散發著熱量。
就像一個脂肪一樣,將我緊緊的擁抱住。
黑暗中。
我感覺到一陣暖和,似乎有人給我蓋上了被子。就像是媽媽一樣。
畢竟我睡覺不老實,總是喜歡踹被子,每次早上醒來,被子都是掉在地上的。要不就是我掉在地上。
但這一次……
我醒來之後,一切都是好好的。也許真的有看不見人給我在夜裡蓋了被子呢。
應該是做夢吧,哈哈。
……}
第265章 豐慶
[……]
[姐,你心可真大啊。]
[別哈哈了,哈哈得有點嚇人。]
[話說,不會是鬼給小如蓋的被子吧?]
[可別啊……]
*
大廈一樓。
一到了中午,身邊,人群稀稀拉拉地都陸續離開了。或者成群結隊地去吃飯,或者直接再也不回來。
叫囂著:「快走吧,都要餓死了。」
「不行了,我坐得腰疼,這群作者可真能坐啊。」
「大家都走了,沒人在這裡呆著了。」
「困了,回家躺一會吧。」
「等會,正好旁邊有個高台餐廳,去那吃了再走。」
就連作者區的家屬們,也不剩幾個人了。
唯獨,淮映勿也跟著沈昭陵坐在那裡,許久未動。
沈昭陵在這裡呆了有多久,他就在這裡默默地坐著,看了有多久。
一個工作人員,直勾勾地看著淮映勿,覺得淮映勿那張臉,好像似曾相識。就問跟他站在一起的另一個工作人員:「這人好像我從哪裡見過來著?」
杵在他旁邊的白衣大漢,一邊擦鼻涕,一邊說:「不就是,淮城南的弟弟嗎。以前網上都有照片來著,他小時候的照片!哎呦,賊慘,淮家不要他娘倆,在阿爾法星都待不下去了,跑垃圾星去了。」
他哼著一個粗嗓子,說起淮映勿來,似乎覺得分外可憐,可是語氣神態之中,又沒有半分同情的色彩。
「……」
那工作人員抿了抿嘴,想了想,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不是以前見到的淮映勿,好像就是最近,連忙擺擺手:「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啊!」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就淮映勿!」
「啥啥啥啊……就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屁孩,還能有什麼!」
「去年比賽冠軍,又獨自去王宮接沈昭陵回來那個哥。」坐在他們旁邊的,他們的朋友,說道。
那人名叫豐慶,黑髮垂肩,五官立體,無端長了一身風流氣,是個Alpha。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個畫家,而當初鼓勵他走上這條路的精神偶像,就是畫家,螢。
這事大家夥都知道。前不久,他還在這裡開辦了一場螢的個人畫展呢。
當然,螢沒來不說,畫展也是侵權的。
豐慶做這事不怕犯法,就是想著逼螢出來,哪怕什麼都不做,就是跟他見一個面,甚至罵一罵他,把他告上法庭也好。
結果呢?
人家螢渾然不在意。侵權就侵權了,螢知道了,連一句話都沒說。
可把豐慶氣了個半死,廢了這麼大勁,連個偶像的面都見不到,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整天在這裡念叨著螢長螢短,就像是像害了相思病一樣。
本來豐慶對什麼世紀掌紋杯比賽根本不感興趣的。
奈何,聽說沈昭陵就是保加利亞小玫瑰,他馬不停蹄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