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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

三聲之後,我又問:「有人在嗎?我是傀儡師安夢,來拜見老先生。」

不久之後,一個剃光頭髮的男孩給我開門,頭頂青青的,穿著一身長黃卦,像是一個小和尚,告訴我:「你終於來了。」

「終於……」我琢磨著兩個字,「你們知道我要來?」我可並不記得我跟他們提前說過此事。

「別說了,安夢施主,堂前拜見吧。我家先生慧緣等您好久了。」

他說,然後轉身便往裡走。

我稀里糊塗地跟著他,走過一陣青石板,到了什麼堂前。

黑瓦傾斜,雖然木頭都已經腐朽了,但看著那梁,那木門窗上的裝飾,依然看得出以前雕樑畫棟的樣子。

這破廟裡的和尚,似乎都已經都走散了。安安靜靜的,不見一點動靜,只有草間的蟲鳴。

外面是舊的,裡面卻已經裝修過了,裝了新家電。白空調外機還在那裡咕嚕嚕的轉著,落得個舊不舊,新不新的樣子。

「你師父怎麼住在這?」我問他。

「這清淨,師傅喜歡這。」

「他也是和尚?」

「廟都沒了,哪裡來的什麼和尚喲。」

「那你這身衣服是?」

「一身衣服而已,過去的人留下的,代表不了什麼。你不也穿了身不合身的衣服嗎。」他稚嫩的聲音說。

「你怎麼知道……」我又納罕。

隨後,我看見在院子中央,有一顆高大的榆樹。上面似乎掛了好多紅色的布條和木牌。

就像是景點的許願樹。

我家裡還有一張我在樹下照的老照片,就是這種許願樹。只是它藏在相冊里,好久不拿出來看了。

照片裡的我很小,大概只有八九歲吧。

許的什麼願望,我記不清了。大概是祈求天上掉餡餅之類的好事吧。畢竟我以前就喜歡做這種白日夢。

「這是什麼?」我指著那大榆樹問小和尚。

「施主們祈願的。」

「這不是已經荒廢了嘛。還有人在這裡祈願?」

「這以前是景點。人還挺多的。十年前才荒廢的。興許施主您以前還掛過許願牌呢。」

「……」

我禮貌地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他突然在兩扇木門前停下,跟我說:「到了。」

隨後推開了門。

我走進去,卻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就站在門外。

我問他:「你不進來?」

「你自己去即可。師傅在裡面等你。」隨後他關上了門。

這自渡廟,真是莫名其妙。

而後我不管他,往裡面看,發現這裡面就跟我們木偶劇團的倉庫似的,擺了好多好多的傀儡。五顏六色的,堆放在靠牆的箱子裡面。

牆上還掛著酒紅色的幕布,有點像是我們戲台的幕布,但是大了很多。

有的台,是木偶在台上表演,人在木偶上面,隔著背景板,牽著木偶表演。所以那舞台也不需要有多大多寬,只需要把木偶漏出來即可。

但是這個幕布,看起來往上面站個人都沒有問題。

一個銀髮老婦走上來,臉上都是褐色的褶皺,頭髮往後梳,臉頰較為方正,左耳垂著金耳環。

身穿一套黑色素衣,明明身材矮小,但無端給人一種很有精氣神的印象。

「安夢,你終於來了。」她蒼老的聲音喚我。

「您就是傀儡大師王泗冰,您認識我?」我感到驚異。

「沒有什麼大師不大師吧。」她指了指窗戶旁邊的一套雕花黑色桌椅,示意我,「坐吧。」

我看了一眼,發現是太師椅,椅背是一個半圓的圈,可以依靠。但看起來是新的,只是款式仿古罷了。

然後我點頭,就坐上去,那椅子有些硬硬的,沒有坐墊,有點涼。

她和我,隔著一個黑色木頭小方桌坐。

她滿臉慈祥,好像對我一見如故。

沒等我說話,她就說:「你來問我你的木偶是不是?」

「是,可……您怎麼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啊!」我簡直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

她的眼神關切的上下打量著我:「我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現在的你,你很好,比過去的你成熟多了。話也多了。」

我聽得越來越迷糊了,什麼過去,什麼現在。

我不想再跟她打這些啞謎了,趕緊打開我的木匣子,從裡面掏出來一個和我一樣身穿綠衣服,長黑髮的木偶。

這就是三十年前的舌頭綁架犯。

我問她:「聽說幾十年來,您經手過的木偶很多,那您見過這樣的木偶嗎?」

她笑笑,然後將那個木偶的衣服隨手一扯,就跟變戲法一樣,把它變成了一個全新的木偶!

就如同我之前出演《青春夢》的手法!

那木偶竟然穿著一個藍白校服,梳著單馬尾。

這還有這麼現代感的木偶?這表演什麼?校園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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