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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變成一個再次無家可歸的人。

他得用蠻橫無理的方式保護自己,哪怕今後從喜愛,轉向厭惡他的人,只會更多更多。

……

然後那些……美麗紛繁的插畫,從雪花點電視機上飄下來,或者像是水中的沉船一樣,慢慢浮現出來的時候。

就像那些鬼故事以另一種方式,活了出來。

署名,不是,小玫瑰。

而是,螢。

螢。

求那些雪花點別跳了。跳來跳去,簡直要變成該死的金黃色。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東西摸上了他的臉,又輕輕拍了兩下。

涼涼的,而且很柔軟,有著淡淡的香氣。

就像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遙控器,突然暗了最上方的紅色按鈕,把電視機給關掉了。

那些不該有的黑白躁動雪花點,被爆裂的關閉。於是煩惱一無所蹤了,只有一片茫茫又簡單的黑色。

沈昭陵被弄醒了,忽如其來的日光讓他眨了眨眼睛才適應。

等他眼睛恢復之後,看見一張俊美無鑄的少年臉,一頭漂亮金髮的表演在日光下近乎透明成淡黃色,一樣柔柔躁動著。

只是那眸光很冷,甚至隱隱之中有怒意。

「嗯,淮映勿?」沈昭陵剛睡醒,輕哼了個鼻音,眼睛眨動,帶這些易碎的脆弱與柔軟。

「沈昭陵,你在這做什麼呢,睡覺?」淮映勿故意忽視了他這張臉帶來的誘惑,兇巴巴地冷笑,「你睡覺在家不會睡,在外面睡。幾個意思?家裡不夠你睡的。」

沈昭陵無辜被凶,眼睛眯起如冷刃,立刻從吊床上轉身下來,直視他:「淮映勿,你什麼意思?我在哪睡覺,關你什麼事。」

而後他發現自己嗓子有些低啞,應該是剛才語音輸入弄得。

但淮映勿這怒火實在來得莫名其妙,不凶不行。

「……」淮映勿那紅唇動了動,沒出聲,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憋著火。

「啊,臭弟弟。」沈昭陵抬起下齶,拽著他衛衣前面的帶子,「回你沈爹爹。你在抽什麼風?」

淮映勿睫毛顫抖,眼尾略有一絲委屈的情緒,但是語氣反而更沖了:「你知不知道這垃圾星的惡匪有多少。像你這種O被抓到,是要被關起來被……」

沈昭陵一聽,手一松便從那帶子上滑落。

淮映勿突然發覺自己說了一些不太好的內容,立刻語氣一轉:「被、被……」

他「被」不上來了,然後又凶了起來:「所以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到處亂跑。以後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走動,不許離開家。出門之前要報備,派人跟著你,就你這樣的,你踏馬自己走丟了都不知道!」

沈昭陵:「……」

一陣無言。

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問:「你是不是今天剛看完《長生村》?」

淮映勿把眼睛瞥向他處,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臉不紅不白:「嗯,怎麼了。沒看啊。」

沈昭陵:「……」

你沒看個屁。

淮映勿心虛的時候,真的很好猜。

沈昭陵瞬間就沒脾氣了,原來淮映勿剛看完這章之後,怕他像鄭恩琪一樣遇害。

杞人憂天。

「無聊。」沈昭陵同樣也冷漠地回覆了一句,眼尾卻幾乎翹到天上去,收緊嘴角的笑意。

然後自顧自地往前走,沒有回頭,留下一句:「走,回家吧。」

而後他聽見一陣腳步聲,跟在他身後,繼而快步追了上來。

那天的沙塵很輕盈,輕盈到滿天飛舞,就像是水晶球裡面的金色顆粒。

混沌而美麗。

遠方的火燒雲已經完全被烤焦了,焦成了灰黑色,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就像是鐵鍋下面的斑斑鐵鏽,立體又斑駁。

那兩個背影一前一後地走在沙地之上,拖拽著長長的兩個黑色影子。

重疊著,如同牽手。

他們默默用餘光掃著對方,聞到沙礫帶來的那一點點的彼此的味道。

卻沉默著,並不說話。

……

……

路上。

沈昭陵試探著問他:「你說,我一個O出去很不安全。須得有『家屬』陪同?」

然後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難聽。

淮映勿冷漠到:「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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