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八了,年紀不小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產婦,難道是想趁著容易恢復身體的時候,要一個孩子,防止以後反悔,再生育的時候有生命危險?
還是說,在雙生橋上看見一個年輕生命的逝去,所以突然對於生命的傳遞有了新的感悟?
我不懂。
其實如果她好好的,我倒是不介意要孩子,有沒有的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
在這件事情上,我會聽她的。
但孩子這種事情也不是說要就能要的。很多父母忙活了幾年,肚子裡也沒有動靜。
它還是需要一點機緣。
所以我迷。信般地決定把這種事情交給上天。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後來我去哄她,我們進行了激烈的性。愛。
以前,我們一直有避孕措施,唯獨那晚沒有。
於是我躺在她身上逗她:「如果你真能懷上,我們就把孩子生下來。」
我記得她的身體很熱很軟,還記得她輕輕嗯了一聲,隨後抱住我,親吻了我的額頭。
很輕很輕,就像我們初戀時候,又甜又澀。
她的聲音很是酸澀:「未來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一定要疼愛我們的女兒。」
我自己的孩子,我當然愛了。
於是我點頭答應了。}
「呵呵,男人。」
顯示屏前的淮映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變卦比變臉還快。
「這心也太軟了。」史萊姆感嘆。
「我們男人一向這麼心軟。」彩虹頭略顯油膩地吐舌摸頭。
「你快滾吧!」長脖子向右推了他一下。
◆
{「那從我身上下來吧。去洗澡、去去去。」
她推我,我就去赤著身子去洗澡了。
我走進浴室。
我們的浴室就在臥室裡面。南方是窗戶,中間是床,北面是浴室。
那浴室的玻璃是毛邊玻璃的,裡面有抽水馬桶,卻沒有帘子,因為臥室只有我和盛玖兩個人會住。
洗澡的時候,玻璃牆壁上會凝結上水霧。
我赤腳走進去,隔著臥室里的燈,看見了裡面的白色瓷磚,照常右手伸過去,去按開關。
「啪嗒」一聲,浴室卻並沒有變亮,依然是那麼黑。
這時候我才突然想起,浴室里的燈前幾天就壞掉了,還一直沒有來得及去修呢。
所以我只能摸著黑去洗澡。
隨後我打開了水龍頭,上面的噴水頭裡冒出了淅淅瀝瀝的水。
「嘩啦嘩啦嘩啦……」
我走進去。
沒想到這水澆的我渾身冰涼,我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空氣中似乎都悠悠地冷了好幾個度。
「啊……」我哆嗦著,口中哈了哈冷氣,調節著水溫。
奇怪來著,原本的水龍頭開關,調到左邊這個方向的時候,出的熱水都燙人,怎麼今天這麼水就這麼冷冰冰的呢?
大概是淋浴噴頭也壞了吧。
隨後調到最熱的溫度的時候,水溫才開始有了點溫度。
「嘩啦啦、嘩啦啦。」
我洗著澡。
我洗澡的時候,習慣性地先洗頭,我的頭髮就是普通的黑髮,直直的,不長也不短,好洗。
我看了看左邊的金屬架,抓起了米白色瓶子,將裡面的東西按了出來。
「……「
浴室里瞬間湧現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手心裡是黑黑的液體,但是從中還有紅色的東西,就像是……血沫……
散發著難聞的臭泣。
好噁心!
那難聞的死味像是以前大學室友幹掉的臭襪子一樣。
「嘔——」
我乾嘔一聲,瞬間臉皺巴了起來,用冷水將我的左手心的噁心玩意給沖洗掉,然後責問妻子。
平常洗漱用品這些東西什麼的,都是盛玖負責購買。
而且,這個瓶子居然……上面沒有任何標籤和品牌。光溜溜的,不見一個字。比三無產品還要三無產品。
「老婆,你這買的什麼東西啊?臥槽,臭死了。」
我拿著那個米白色的瓶子,向妻子高高舉起。
而後,我隔著毛玻璃看見了盛玖並沒有理我,懷裡似乎抱著什麼東西在哄,嘴裡還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