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其他怪事還沒有出現,他們沒有別的頭緒,只有抓住這一點。
「許廷傑是你的開蒙先生,你可知他有什麼蹊蹺?」沈天野知道一些關於許廷傑的事,於是問道。
「先生他……是個為人正直,關懷學生的好人。」溫升竹並不願意懷疑他,他更擔心許廷傑因為造神之事受到傷害。
「那他身邊的人呢?」
「他有個小兒子,長到六歲依舊不會叫人,剛開始許先生懷疑他是啞巴,找郎中問過之後才知道他是個傻子。」
溫升竹與許廷傑的小兒子相處機會並不多,大多消息是從其他學子口中聽說的。
「先生一直想要治好他,為此花費了不少銀錢,生活也頗為艱難,只不過……」溫升竹蹙起眉頭,似乎在下一個艱難的推斷,「我覺得那個孩子目光清明,並非是個傻子。」
第50章 明德書院(一)
不僅不像傻子,而且行為處事比一般小孩還要聰明敏捷,只是有些怕生,常自己躲起來。這是溫升竹對於僅有幾面之緣的許廷傑幼子許佑的評價。
而見到許佑的崔冉和沈天野都深以為然。
今日天氣不好,陰沉沉的,風大有小雨,斜斜的飄到行人衣袖,也沾濕風箏,叫它飛不起來。許佑不太開心,托著風箏發呆。
他長得很喜慶,臉團團胖胖的,下巴短且往後收,嘴巴小小的,像個圓環,一下子就把溫升竹擒住了。
「令玉哥哥,你來找我爹爹嗎?」許佑口齒清楚,甚至記得溫升竹表字令玉。
真是好巧,還沒踏入書院大門,就遇到他們的目標許佑。崔冉與溫升竹交換了一個眼神,許佑果然看起來和正常孩子一樣,他們對此感到頗為驚訝。難道是治好了?
「是的,小佑,你能不能帶我進去跟許先生打個招呼?」溫升竹將許佑抱起來,面對面問道。
「好。」許佑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他認得溫令玉,之前他幫自己撿過球,是個脾氣很好的大哥哥。並且父親經常誇他天賦過人,過目不忘,是個好苗子。
許佑像小狗一樣蹭了蹭,聞著溫升竹身上的味道。一股奇異的芬芳竄入他的身體,令他一抖,手不由得鬆開,風箏呼嘯著飄走了。
雨已經停了。
溫升竹抱著許佑走入書院,崔冉沈天野二人跟上。這書院之中的景象比他們想像中蕭索,黛瓦灰牆,猶如畫卷褪色,草木沾著雨露,被風摧殘的七零八落,廊中穿行之人不多,偶爾有人走過,幽靈般腳不沾地。
「咱們不會又入畫了吧?」沈天野叉著腰打量一番,忐忑道。姚府一遭讓他至今心有餘悸,看到相似場景那感覺又重回心頭。
「不是畫,但也不同尋常。」崔冉路過一個大水缸,上面小小蓮葉層層疊疊,一池子春水漣漪不斷,她扶了一把缸沿說到。
「令玉哥哥,放我下來吧。」許佑扭扭身子,拍著溫升竹的手。他的手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不知是何故。
「我爹爹在那兒,」許佑遙遙一指,「我帶你們去。」
「好。」溫升竹溫和應道,表情卻有些僵硬。
崔冉察覺到他的反常,戳戳他腰際,溫升竹一抖,看到許佑跑出去幾步,才心領神會地側過來與她耳語。
「許佑有古怪。」
崔冉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第一次剛踏入新場地就遇到了怪異。
「你發現什麼了?」崔冉問。
溫升竹本想再說,餘光卻看到許佑回過頭來,燦然一笑,伸手招呼他們,「令玉哥哥在跟姐姐說什麼呀,爹爹說不好背後講小話的。」
他面容純良,明明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眼中卻露出難以掩藏的惡意,如同抓住了他們的把柄。
溫升竹定定心神,回道:「沒什麼,哥哥在說怎麼沒見到當年的同窗呢?」
「他呀,我不記得了。」許佑畢竟還是個孩子,很輕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剛才幾番接觸,他表現的都遠超同齡人成熟,唯有此時,惡意褪去,茫然湧上來,真像個孩子。
因為這一插曲,崔冉和溫升竹不敢再交流,就連膽大粗獷的沈天野也噤聲,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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