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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買到酒的人縱有不滿卻只得悻悻厲害,轉眼間酒肆前就只剩下了沈天野和溫升竹兩人。而他們也終於見到了那個買酒的女人。

這條巷子裡的人都叫她陳氏,她的郎君姓陳行三,旁人都叫他三郎。

陳氏生的很美,她身材豐腴飽滿,烏髮如雲,兩隻眼汪了水,兩頰猶如塗了淡淡的胭脂。這是一種充滿生命力的美,如同一隻桃花綴在枝頭,沉甸甸的,但是她的眉眼卻細,籠罩輕煙樣的愁緒。她既如此有勃勃生機又為何發愁?

這縷輕愁在她的美麗上敲開了一條裂縫,酒香就從其中溢出來。

沈天野深深吸了一口氣,奇怪的是這次他聞到的香氣不如之前清新純粹,反而多了幾分複雜……?就好像這其中混入了其他東西,擾亂了酒原本的品質。這種香氣離「醉生夢死」更遠,可以說完全是低劣的仿製品。

他小聲詢問溫升竹:「你聞到這酒香之後有什麼感覺?」

溫升竹眉頭微蹙:「我好像……感覺有一種苦澀。」他有些不確定,這種苦澀的感覺是從心底里發出的,並非從鼻中、口中品味出的。

有人說廚子的情緒能夠通過烹飪的過程保留到食物中,同時傳遞給食客。他現在就是這樣,還沒有喝到酒,他就感受到了那種苦澀,以及苦澀下的痛苦與孤獨。

陳氏的生活不好嗎?

本來是平平無奇的小酒販,突然有一日不知走了什麼奇運釀出了這樣神奇的酒,從此門庭若市,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眼看著就要搬到更豪華更熱鬧的地段去了。

「你有沒有給崔姑娘買過珠花首飾?」溫升竹定睛觀察了一陣,突然冒出一句。

「苦澀,怎麼會覺得苦呢,難不成勾起了你的心裡事?」沈天野還在琢磨他剛才的回答,冷不丁地被問,大腦停滯了片刻才道,「啊,買過,但是她不喜歡那些,她喜歡上等的做法器的好材料,還有補身體的天材地寶,哪是小小珠花能夠糊弄的?」

別說珠花,各種珠寶玉石她都瞧不上,這樣的東西許多妖怪自深山裡信手拈來。

「哎,你問我這個做什麼?」沈天野有些警惕,斜睨著他,雙手抱胸,「多管閒事。」難不成溫升竹覺得自己對崔冉不好,要給她買珠花?

「你瞧,陳氏的頭頂空空如也,什麼裝飾都沒有。」溫升竹示意他看。此時陳氏正低頭算帳,一頭烏髮低垂,厚厚的雲掉了下來。光溜溜的,沒有一點裝飾,哪怕是一支素銀簪子。

「陳三郎賺那麼多都不捨得給他夫人買只釵子?」沈天野心道,這男人太小氣。

「太貴重的首飾招人眼,太複雜的不方便,一般外出賣貨的婦女不會戴,但是絕不可能沒有一丁點裝飾。」溫升竹道。別說女人愛俏,現在男人都要簪花戴玉的,陳氏身上什麼都沒有才是奇怪。

「這么小氣還能討到這樣的美人做夫人,陳三郎給她種了什麼蠱。」沈天野也驚訝道。

什麼都不給,空手套白狼?難道只憑一張花花巧嘴?還是說陳三郎格外體貼入微?可是今日這樣忙碌,都不見陳三郎來幫忙或是送口茶飲來。恐怕真心的愛護體貼也沒多少。

等陳氏盤完了帳,他們才上前詢問道:「掌柜的,你家的酒可是材料有變,我嘗著跟前幾日味道不太一樣。」

陳氏見他們兩個這樣說話,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被嚇了一跳。撫了撫胸口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兩位客人,我們的酒奇妙之處便是千人千味,味道隨著兩位的心境改變,並非材料出了問題。」

她雖然這樣說,表情卻有些忐忑,聲音也有些虛浮,聽著有些心虛似的。

其實這酒她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她只知道每過一晚,酒缸里就會自動裝滿美酒。第一次三郎發現之後,欣喜若狂,痛飲三大杯。結果醉的人事不省,嚇得她趕緊去探鼻息,生怕他是醉死了過去。還好只是睡著了,睡了三日後三郎醒來第一件事竟不是找她討要吃喝,而是捧著她的臉說盡了甜言蜜語,直說得口乾舌燥,聲音沙啞。

他說自己夢到了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天。

他在山間小路行走,挑著一整擔子的貨物,炎炎烈日將他曬得幾乎昏過去,睜不開眼睛,臉也滾燙,甚至開始脫皮。就當他以為自己要暈倒在路邊暴屍荒野時,突然見不遠處出現一座府邸。

走進府邸,清涼之意傳遍全身,沿途儘是些高大樹木和奇珍異草,他沒有見過的花朵吐露著芬芳,再往裡去便聽到陣陣絲竹之聲,府邸中央臥著一位仙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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