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本來想拒絕，想簡簡單單就好，但是溫舒很偶爾才會提主動要求，她腦子中轉了個彎，先問道：「你會畫這個？」
「對呀。」
溫舒有點不好意思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插畫師啊。」
哦對，插畫師。
只是溫舒表現得很低調，之前一直都沒有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
現在她難得地想展示一下，楚凌當然不會掃她的興。
「行啊。」
楚凌放下自己的眼影盤，「來吧，我親愛的彩繪老師。」
溫舒興致勃勃道：「好。」
她看了幾種彩繪妝參考，最後決定畫小動物的，可愛又簡單，就問楚凌道，「你想化一個什麼動物呢？小兔子，小熊，小貓小狗都可以。」
楚凌問：「你會畫老虎嗎？」
溫舒：「？」
她遲疑了一下，說，「會是會。」
但是一般很少有人女孩子想畫老虎。
溫舒想了想，猜測說，「是因為老虎可愛又不失威風嗎？」
楚凌伸手，做了個老虎握爪的動作。
「不是。」
她說，「單純因為我想當百人之王，轟——！」
她握爪，模擬了個很有威懾力的一嚇，還真把溫舒給嚇了一跳，隨後笑起來：「確實……很符合你氣質。」
「那就畫這個了？」
溫舒向楚凌確認了一下。
楚凌點頭，向後一靠，一副任憑宰割的表情：「來吧，在我漂亮的臉上隨便造作。」
溫舒取來了彩妝盤，對照著手機上老虎的彩妝摸樣，調了調顏色後，在楚凌臉上試著試色。
「高興吧？」
楚凌閉著眼，還問她說，「難得能畫到我這麼完美的一張臉，你有福了，感覺可以省很多事兒。」
系統：「……」
終於知道你以前都是怎麼得罪化妝師的了。
嘴碎還自戀，誰能受得了。
只有溫舒不僅不生氣，還忍不住笑：「當然了，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就好了，世界都順眼了。」
系統：「……」
某種程度來說，難怪你倆能成為朋友呢。
你就寵她吧！
——
因為秦朔出門一時沒想到會來漂流，也沒有帶備用的褲子，最後只能和助理換了褲子。
助理的褲子比他的短上一截，穿起來顯得非常好笑。
秦朔只能告訴悄悄攝影師，一會兒別拍他下半身。
他回來的時候，其他兩個女生還沒來，只有吹完頭髮的盛逸站在那裡。
秦朔以為他是為了在溫舒面前保存形象，才重新去吹了劉海，輕輕冷笑一聲道：「挺注意形象啊。」
「彼此彼此。」
盛逸說著看向他的褲管，表情似笑非笑，「秦老師不也換了新皮膚嗎？」
秦朔：「……」
秦朔渾身彆扭，問了句：「她們是去補妝了？」
盛逸：「好像是吧。」
秦朔本來想著那等等。
沒想到等了快半個小時，兩人還沒出來，他忍不住看了眼時間。
這都多久了。
他知道溫舒，從來不濃妝艷抹，化妝肯定不用這麼久，估計多半都是在等楚凌。
直播間還沒開啟，他也無所謂在鏡頭面前維持形象，只嘖了一聲：「補個妝也要這麼久，幹嘛去了，這麼多人都等著呢，多耽誤大家時間——」
「——秦老師，不能因為我們年齡都比你小，就在這隨地大小爹。」
楚凌的聲音冷不丁插入，帶著一些笑意，「不巧，我也沒有給人當女兒的愛好。」
秦朔一驚，回頭。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楚凌繼續道：「再說了，我記得一開始，好像是你們要求暫停直播的？」
非要說的話，也是他先開始耽誤大家時間的。
她眨眼，「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盛逸也回頭，正對上一張畫著惟妙惟肖猛虎彩妝、正在牙尖嘴利的漂亮臉蛋。
「轟——」
那隻老虎還故意張開爪子，兇巴巴地看向自己，似乎是想嚇唬他。
「……」
盛逸腦內空了幾秒，隨後笑了聲說，「你畫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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