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疼痛讓那人第一反應就嚷嚷起來,但是看清時澤模樣後,到嘴威脅的話又硬生生轉了個彎。
「原來是時家少爺,你和這個美人認識?」
時澤沒說話,而是厭惡地把手中東西甩開,又把青年護到身後。
這一舉動讓為首男人覺得落了面子,酒精在大腦中發酵,血液湧上頭,他想都不想直接就要再次捉住青年,卻被一股大力掀開。
「艹你媽的,給老子鬆手了--」
男人嘴裡罵罵咧咧,又扭頭喊著同夥:「你們傻站在那裡做什麼,他媽的不把人弄走?」
那群朋友卻像顧忌著什麼,站在原地不動,有個好心人忍不住提醒:「孫哥,你看一下後面。」
「看什麼看,聽不懂我說話嗎?」
此刻孫榮完全聽不進去別人勸告,剛想動作,手腕卻被攥的更緊。
「給老子放手!!!信不信我弄死你。」
孫榮轉不過頭,手腕疼痛讓他更加暴躁。
「你想弄死誰?」
熟悉語氣讓孫榮發了個抖,他呆呆看著宴會主人冷著臉,一步步從後面走來,姿態親昵地詢問面前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美人。
他完了。
這是孫榮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哥哥你沒事吧?他碰到你了嗎?」
江鶴舟不小心把時澤擠到一邊,仔仔細細上下打量。
林析被他這樣過於關心的視線打量地不好意思起來。
他朝江鶴舟笑了笑,道:「我沒事。」
本來林析心情不好,不想搭理這種跳樑小丑,但在他還沒有所動作時,就被大家嚴嚴實實護在身後。
他心中湧起暖意,眉眼間帶上笑容。
見人沒事,江鶴舟松下一口氣,背對著林析陰惻惻盯著孫榮,話里卻是對青年的歉意:「對不起,哥哥,發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你放心,我會好好處理的。」
「好好處理」這四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孫榮打了個激靈,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哀求道:「我錯了,江少,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
江鶴舟冷冷撇了孫榮一眼,語氣卻是一派溫柔:「把他請出去。」
「江少,您不能這樣,江少--」
不一會兒男人父親聞風而來,戰戰兢兢給江鶴舟賠罪,表示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自己兒子,並不斷暗示兩家合作的事。
江鶴舟卻只是讓管家處理,親密地和旁邊青年談笑起來。
青年對這些人的目光感到不舒服,找藉口要離開,江鶴舟笑容淡了點,但還是放林析走。
還在道歉的男人後背一冷,下一秒就被江鶴舟毫不留情請出去。
宴會持續時間有些長,林析還想拿回自己的東西,詢問管家後,卻被管家留下來,送到了樓上專門給他準備的房間。
喝了管家遞來的水,林析躺在床上,困意上涌,在淡淡幽香中,他閉上眼睛,陷入夢鄉。
期間一直有聲音在耳邊響起,擾地林析不得安寧,他感覺一雙手摟住他的腰,把他抱在一個微涼懷抱里。
林析想掙扎,但是意識昏昏沉沉,手腳發軟不受控制,就這樣被人軟軟抱在懷裡。
「哥哥--」熱氣呼在耳邊,激的他發顫。
淡淡幽香發生變化,空氣仿佛被松香和木質味道占領,霸道地把林析包裹在其中。
他費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置於一個巨大的房間裡。
四周牆壁蒙滿白布,在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哥哥醒了?」江鶴舟伏在青年耳邊,向來溫順的眼睛裡充滿危險情慾。
「我這是在哪?」
知道旁邊是熟悉的人,林析稍稍放鬆一點,身體還是使不上勁,語氣也因此弱上許多。
林析沒感覺,但是在後邊江鶴舟聽來,青年語氣帶著不知覺的撒嬌,仿佛全身全心依靠著他。
這種感覺,讓江鶴舟激動地顫慄起來,他克制住粗重呼吸,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如果林析轉過頭來,會被他泛紅的眼睛嚇到。
「哥哥在我的畫室。」
「畫室?」林析語氣裡帶著疑惑。
「對,我從小喜歡畫畫,但是後來眼睛壞了,現在有機會,我又把它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