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析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略一思索,然後環顧四周。
果然大家都是有伴的,再看侯宵和自己,單獨一個,是因為這個原因侯宵才會如此黏自己?
對面時澤說完這話就緊緊盯著林析,手指無意識蜷縮起來。
想通後的林析看向時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急忙湊近,問:「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不要那麼纏我了?」關鍵是侯宵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不舒服。
時澤沒想到隨口編的理由這人竟然就這麼相信了?
他垂下眼睫,壓住眸中的笑,同時腦子中飛快運轉著如何真正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時澤這副樣子在林析眼裡就是令一回事了。
想起來自己氣哭過小師弟,還多次惹人家生氣,現在有什麼立場去讓人家給自己費心出注意呢?
可是這件事只有時澤注意到了,他眼下無論是傾訴還是尋求幫助,都只能找時澤。
那自己該如何去請求他原諒呢?
等時澤思索好辦法後就看見林析面色凝重盯著他。
「……?」
剛剛還好好的。
時澤本來就有點心虛,現在更虛了,他立馬開口,「你--」
「你--」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
「你先說。」林析反應過來。
「你和我先假裝一段時間結伴關係。」時澤面色如常說出辦法。
「好……?!」
林析止住話頭,才反映出時澤說了什麼。
「你確定?」會不會太犧牲時澤了,如此對自己負責,林析心裡說不感動也是假的。
「你不願嗎?」
「沒沒沒。」
看見這人落寞神色,林析連忙答應,可別再把人惹哭了。
「那就這樣。」時澤沒得商量,面無表情決定這件事。
「好。」
等兩人達成共識,吃完飯後林析躊躇不前,答應是一回事,具體去做又是一回事。
他也沒經驗啊。
「站在那裡做什麼?」時澤挑眉,「走啊。」
路上兩人無言回去,果然不見侯宵跟在身後。
「晚上一起走。」林析下意識張口拒絕,但聽到其他同事說說笑笑商量晚上下班後去哪裡玩,就又閉上了嘴。
忙碌一下午,林析拿起車鑰匙,剛出門便被侯宵堵住。
「林析。」男人直直看向他,呼吸粗重。
林析謹慎地退後一步,沒說話。
「一會兒有空嗎?我想請你--」
「他有約了,沒空。」
在侯宵憤恨的表情中時澤大步走來,摟住林析。
「快點,我都等你半天了。」
「哦。」林析呆呆愣愣被時澤帶走。
時澤回眸,和侯宵發紅眼睛對上,滿是挑釁。
林析眼睜睜看著時澤坐上副駕駛。
「你--」他想說不用那麼盡力。
「侯宵還在後邊看著。」
後視鏡里侯宵確實跟到了車庫。
林析嘆了一口氣,擰開鑰匙,開火啟動。
隨後幾天風平浪靜,林析和時澤同進同出,一切都在有條不紊進行。
某天下午,老任神神秘秘湊近:「你和小澤?」
「?」林析疑惑,他和時澤怎麼了?
「你倆什麼關係?如實招來。」老任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朋友啊?」林析覺得莫名其妙:「不然是什麼?」
林析態度太過自然,老人撓了撓稀疏的頭髮,嘀咕道:「我就說你倆怎麼會--」
「什麼?」
「沒事,沒事,就是關心一下同事。」老任擺擺手走了。
晚上回到家,別墅里亮著光,林析眼睛一亮,告別時澤後匆忙跑進去。
沈驚缺果然在家。
「小叔!」林析有些高興,最近沈朝他們都不在家,一個人在別墅里冷冷清清的。
「回來了。」男人從樓梯上下來,問:「那是你朋友?」
林析立馬意識到小叔說的是時澤:「對。」
回答完男人的問題後林析迫不及待問他關心的事:「小叔,你這次準備在家住幾天?」
「怎麼?」
林析有些含羞,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來:「你和沈朝都不在家,家裡有點冷清。」
沈驚缺眸中帶上了笑意,原來是想他們了。
「最近一個月應該都不會走了。」沈朝拉開椅子:「希望小析不要嫌我煩。」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