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笑了!!!」
「好。」林析回收歡樂,正色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找任主任!」
「他有事,找我也一樣。」
時澤妥協,他現在只想趕快逃離,「家裡有事,我現在要請假。」
「刷!」假條被利落撕下,林析站起身來,道:「走吧。」
「你走什麼?」時澤警惕地後退幾步,和這人保持距離。
「我也請假啊。」
某人絲毫沒有剛回來的自覺。
「你,你--」
「走吧。」林析抬起的手訕訕放下,明明看著一樣高,為什麼站到一起他比時澤矮,這不科學!
時澤沒注意到林析的不自然,他悶著頭向前走。
想到晚上自己要做什麼,時澤心裡一陣鈍痛。
「時--」林析看著這人越走越悲傷,以為是自己把人惹哭了,慌忙趕上。
「對不起啊,我--」
時澤眼眶裡已經匯起一捧淚,掛在眼邊,要掉不掉。
林析僵住了,他要是知道這人不經逗他就不該嘴賤!
「時澤,時澤,我--」
「不管你的事!」時澤抹掉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啊o(≧口≦)o這都什麼事啊!
輕柔音樂飄蕩在宴會上空,林析無聊地轉著酒杯,時澤那雙含淚眸子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真是個愛哭鬼,但逗過頭了,要買件禮物賠罪啊。
人群中出現喧譁,宴會真正的大佬入場,林析暫時將這件事放過去,仰頭喝掉酒液,迎入人群。
一圈下來,林析揉揉快笑僵的臉,滿身疲憊躲在角落。
投資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他也沒必要再待在這裡。
剛剛灌了太多酒,腦子暈暈乎乎的,林析維持好身形,拿起衣服向門外走去。
眼前重影萬千,一團黑影擋在前方,林析雙腿不聽使喚,砰的一下撞上。
熱鬧宴會安靜下來,林析警鈴大作,鼻間熟悉氣息卻讓他無法起身。
「抱歉,抱歉,他喝醉了。」沉淪之際一雙手把他挖出來。
林析迷迷糊糊睜眼,時澤漂亮臉蛋出現在眼前。
「愛哭鬼?」
摟住他的人身體一僵,暫時不和醉鬼計較。
林析現在滿腦子被時澤哭泣模樣占據,他下意識抬起手想給人擦眼淚:「我不該逗你,你別哭了,我給你賠罪--」
時澤躲避著林析作亂的手,對上沈先生漸漸冷下去的眸子,抗住壓力,道:「實在抱歉,沈先生,我代我朋友向您賠罪。」
沈驚缺沒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林析身上,時澤默默將林析護緊。
「呵--」男人輕笑一聲,放下酒杯,一把將青年帶進懷裡。
「沈先生!」
時父拉住了失控的兒子,賠著笑:「見笑了,沈先生。」
說完又給兒子使眼色:「還不快向沈先生道歉!」
時澤不甘地看著男人:「他什麼都不知道,沈先生,請您不要--」
時父恨鐵不成鋼地攥住兒子:「你!」
「不要什麼?」男人溫柔撩開散落於眼上的碎發,態度曖昧。
林析感覺眼上痒痒的,拍開作亂的手,嘟囔道:「不要打擾我睡覺,小叔。」
時澤僵在原地,小叔?!
「抱歉啊。」沈驚缺把青年攔腰抱起:「小輩喝醉了,先走一步。」
「沈先生,沈先生。」時父先反應過來,把兒子向前推:「我們很有誠意,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沈驚缺掃過這個被父親推出去聯姻的青年,禮貌回絕:「我已心有所屬。」
說完丟下全場目瞪口呆的人離去。
第二天林析拖著身體走進研究所,碰上時澤。
「早啊。」
時澤卻抱著東西匆匆離開,一上午偷瞄他不知道多少次。
「……?」師弟又怎麼了?
林析好不容易在餐廳堵住人,時澤避之不及,和他面對面坐下。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林析率先開問。
「不是你找我嗎?」時澤一臉莫名其妙。
「對,我找你。」左右不過換個說法,只要把人哄好就可以。
師弟能力那麼強,可是他離職養老的希望,他要和師弟處好關係才行。
他已經想到離職後去哪旅行了,哈哈哈 。
時澤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嘿嘿笑的人,昨晚的不自然散去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