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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卻盞和謝弦深的生日相挨是挺近的。
謝弦深的生日在十一月七,卻盞的生日在二月二十一,差不多過了新年沒多久。
生日那天,卻盞說這次的生日想過得特別些,她提出想去劍橋大學看一看,自畢業後到現在,她還沒有好好地去看看那裡,回憶中的校園總是在記憶里虛無縹緲,抓不住影子。
「我記得這條小路我和朋友走得最多。」看著眼前的這條小路,卻盞還能想到,那時候和朋友借這條小路就可以走捷徑搶圖書館的座位,「而且,小路的風景是我最喜歡的一道。」
穿過小路走到盡頭,映入視線的是一棵高聳直立的紫櫻樹。
不看到這棵樹還好。
看到這棵樹,卻盞第一時間想到她之前和孟擷在醫院提起過的對話內容。
他說,他們學校的紫櫻樹很好看,她去學校找他的時候要在樹下拍張照片;他還說,她很喜歡他拍的照片。
之後,這件事就被謝弦深知道了。
劍橋什麼時候也種了紫櫻樹……
「要拍照片嗎?」
謝弦深忽然問她,這問題問的語氣淡淡的,「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語調。
「……」不知是不是風變冷了,卻盞感覺到身子都打了個顫。
他注意到,取下自己的圍巾幫她圍上,圍巾一層一層將她裹得更嚴實,「你說你去他的學校找他,他有沒有來你的學校找你?」
「謝弦深,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
算帳也不帶他算得這麼清楚的。
他說:「我們能在一個學校多好。」
卻盞笑,「這樣你會更早追我是嗎?大學時追我的人也很多的,你可能排不上號。」
追她的人可太多了,但又想到……
「你大學的時候,追你的女生多不多?」她一點也不好奇,一點也不!
就是順嘴問一下。
「也不算少。」謝弦深說,「但都沒你漂亮。」
卻盞努力抿著唇不笑。
今天,她懷著孕來她曾經就讀的劍橋大學,說到底也是要留下紀念的。
拍下照片,她告訴寶寶說,媽媽是在這裡念的書,爸爸的學校呢,雖然和媽媽的學校有點遠……
但。
她笑,爸爸還是追到媽媽了,並且有了你這麼可愛的小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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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預產期那天,卻盞就因為身體有點產前反應被送到了醫院。
手腕上戴著最貴的手環,躺在病床上,謝弦深也在她身邊。
「謝弦深,我好害怕……」
眼淚又順著眼尾留下來,卻盞不知道她住院之後是第幾次哭了,她的手也牢牢攥緊他的,肌膚相貼,她感受到他好像更緊張,手心裡覆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忍不住,又哭又笑的,「你幹嘛啊……比我還緊張。」
「別怕盞盞,我會在你身邊。」他為她拭去眼淚,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之後,卻盞好像就聽不到他說話了。
她額頭出了大片的汗,浸濕額發,汗水淌進衣服里在鎖骨凝起一小汪的水。
她也好累,攥著他的手慢慢失去力氣抓不住他,他回握緊她的手,胳膊上被她抓了一道道的紅痕也不覺得疼。
終於,漫長的時間裡迎來一聲嬰兒新生的啼哭。
卻盞完全卸了力,她眼底泛白的視線也慢慢被這道聲音回喚清晰。
「恭喜,母女平安。」
太好了,是個女兒,是她一直想要的女孩子。
和小傢伙真正的第一次見面,卻盞轉入病房,小傢伙一副熟睡的嬌嫩模樣躺在她的身邊,她靜靜看著這個剛出生的小寶寶,彼時現在,她什麼也不想做了,只想這樣看著他們的女兒。
「謝弦深,你看。」
卻盞讓他看他們的孩子,但他只想看她,抵膝跪在她身邊與她額頭相貼,「盞盞……」
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她的心情也難平復,「謝弦深……你哭了……」
他的淚染到她的臉頰上,和她落下來的淚融合在一起。
卻盞撫了撫謝弦深後頸,「別哭……我好好的呀,我們的女兒也好好的……」
小傢伙很健康,她並不知道,她的爸爸平時連一滴眼淚都不會掉的人,在媽媽生下她這天,落淚到眼睛都發紅。
「孩子跟你姓好不好?」
卻盞看了看小傢伙,心裡突然有點猶豫,她以為剛生下來的小寶寶都漂漂亮亮得像塊玉珍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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