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聲人挺好的。」Greer說:「有次我胃不舒服,她主動帶著小組人員和萊維那邊對接數據,工作完成後我審核了一番,沒有問題。甚至觀察細心,把其他組員上交的錯誤數據也修改好了。」
現在大學生就業問題形式不一樣。
當初從絳拜託卻盞這件事,有這部分原因。
可能抓到了機會,盡最大努力也不想放手。
Greer退門離開,卻盞又整理了下工作進度,手機上再次掉進來謝弦深的消息,震了震,她才移過眸子去看。
X:【打個電話?】
他的消息,她一如既往當看不見,直到對面又發來四個字,卻盞差點手肘打彎。
X:【我想你了。】
Freiheit:【我在工作,沒時間。】
她實話實說,謝弦深卻視而不見似的:【說幾分鐘,不會耽誤謝太太的時間。】
Freiheit:【不打。】
X:【視頻。】
下一秒,他的視頻通話撥過來,卻盞想罵人的心都有了,點了拒絕。
無奈他有手段,銀行卡又給她分次轉了幾回高位數收帳,意思是報價,給她打視頻通話的報價。
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是吧?
卻盞還是不接,乾脆直接把手機靜音蓋在桌面上。
與此。
美國,紐約。
謝弦深此次美國出差是國內外兩家的企業收購案,珩琛集團各股東、高層部門大部分不太看好這兩家將要被收購的企業,認為風險大於利益,但結合市場前景的長遠發展,謝老爺子下了定奪,讓謝弦深此去商談這項收購。
關於這點,謝淮銘心有不滿,他也是謝家的一份子,但集團大大小小實質性的工作項目基本都讓謝弦深管理,那個老頭一心眼裡只有他謝弦深一個長孫。
他這麼多年為謝家、為珩琛做的還少嗎?
「哥,其實,你就應該待在美國,最好別回來。」
謝淮銘認為,謝弦深在美國就一直在美國啊,在他為珩琛各個項目付出千百倍精力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在哪,人一回來,謝老爺子為其傾權傾勢,把他盡心盡力為謝家所做的功勞全都毫無保留地搶走。
還搞什麼聯姻,謝卻兩家強強聯合,家族利益愈發平步青雲,他的功過更埋於水底了。
「你的姓氏,按理說配不上『謝』這個字。」
外來者入了謝家的門,謝弦深想想就覺得可笑,「當初你爸在謝宅跪了一天一夜,這事兒過得不久,你忘了?」
三言兩語直擊痛點,謝淮銘淡笑了聲,譏誚撂了句不失體面的狠話即刻掛斷。
界面回到微信。
卻盞發過那兩條消息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以前見錢眼開的貓,現在給了錢也不叫了。
「謝總,您找我。」適時,左謙敲門走進會議室。
「找人盯著謝淮銘的動向。」
謝弦深落眸看向他給卻盞的備註:「卻盞身邊再安排些人,確保她的安全。」
「是。」左謙突然想到什麼,提醒,「老闆,拍賣會馬上要開始了。」
左謙震驚老闆處理工作的效率,在工作安排行程中,今天下午的會議和拍賣會本是對沖,但老闆提前了會議開始,下午特意為拍賣會空出了時間。
只因為了太太喜歡的鑽石碧璽。
老闆真的太寵。
拍賣會場,每一件放在今天下午要競拍的物品向全場展示。
競價越高,招來的眼就越多,現場氣氛隨呼價聲音愈烈高漲。
其中,於前排右側方的女人不經意被一道身影引過去了視線,她偏頭側眸,目光停留的那道人影肩身清正,搭腿端坐,尊然而不失隨和。
她很快認出了他。
是那次家里要給她介紹的聯姻對象,謝家長子,謝弦深。
薛以笙淡淡收回眸子,她作為萬創娛樂董事長薛成原的二女兒,聽父親提起過聯姻的事,但可惜,他沒選她。
他選了京城卻家的那位明珠獨女。
她很好奇,他為什麼選她?
難道是她的樣貌、學歷、家庭背景都比不上卻盞嗎?
她明明比她漂亮多了好吧。
拍賣師結束上一個物品的競價,最後壓軸出場的是一枚純澈淨透的Paraiba橢圓形戒指,以及項鍊。
介紹完物品的獨一無二之處,拍賣師舉槌,現場開始競拍。
「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
「三百九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