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冬恩和他認識,告訴他說謝卻兩家的聯姻早就公開了,一經公布媒體記者蜂擁拾級,場面大動干戈,連熱搜都在排行榜首位掛了整整一周,兩人的世紀婚禮更是轟動全國。
他怎麼忘了這茬。
忘了他們是夫妻了!
「盞盞,看在我們之前還是朋友的份兒上,放我走吧?」Leo別無他法,要想離開這個鬼籠子只能曲身求人,「我保證,你朋友的傷真的只是意外,誰也沒想到是那個結果啊……」
當初命令手下的時候,Leo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放了你,那這筆帳怎麼算?」
卻盞狀似無意挑了支細煙把玩在手裡,火舌擦過煙尾,引了一簇紅,她提到唇邊。
依舊是她喜歡的蘇煙味道。
煙身了了少了厘寸,卻盞忽然沒了心情,唇間再次呼出淺淡的煙霧,她向前走,想用這滾燃正旺的煙燙一下Leo,看看這人是不是個不
怕死的。
Leo察覺到,眼疾手快要逃,不曾想身後早已被黑身保鏢圍個全死。
「盞盞,我求你了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鬧成那樣啊,那時候……誰讓那個叫孟燁的小子嚇唬我,我氣不過,給了點小教訓而已,你、你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確實想要他的命。
一連傷了孟家兩個人,孟擷和孟燁,到底說是她的朋友,最主要受傷的原因是因為她。
保鏢們一個個身子魁梧,力氣不是一般人能掙脫了的,Leo輕而易舉被兩個保鏢鉗制住肩膀無法動彈,擺肩,擰身,做什麼都是無功反抗。
「盞盞,這就是在美國揚言要追你那人啊?」
尋盎雙手抱臂繞到Leo身後,人狠話不多,一腳朝著Leo的膝蓋就是一踢。
Leo瞬間膝軟跪在地上,咂痛一聲,髒話到嘴邊了又硬生生咽下去,閉緊嘴咬牙切齒。
「就你,也能配得上?」
尋盎這一踹,Leo的臉面徹底沒了,因此,卻盞更能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連垃圾都不如的廢物。
指間的細煙還升著霧,她落下胳膊,燃燒的煙尾離男人膽顫的瞳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煙尾距他的眼睛僅差兩厘米時,卻盞停了手,再往前一點,他的眼睛可就不像現在這樣能看到人了,瞎了一隻眼,另一隻眼當然也不能放過啊。
「早這樣說不就好了。」
卻盞抬膝單腿踩在Leo的肩膀,高跟鞋尖像把出鞘的刃抵在男人脖頸,她加力也踹了一腳,窩在心裡的火兒才堪堪退了些許,「東扯西扯的那麼多麻煩事兒。」
「就算你這樣說,就這麼輕易放過你,那不顯得我太善良了?」
「盞盞……」
Leo還想著能念及一點朋友情份,話剛說出口,一記響亮的巴掌就送到他臉邊。
「啪!」的一下,脆耳。
卻盞冷眸:「再這樣叫我,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吧?」
Leo緊閉著嘴,儘管被踹翻倒身也被兩位魁梧保鏢摁得死。
他側過臉,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隱晦里落眸,眼底蓄足了陰沉恨意,那恨意愈發扭曲、猙獰,他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把今天受到的屈辱全都加倍討回來!
他喜歡卻盞,愛她,這麼盡心盡力地想和她在一起,她卻三番五次將他的真心踐踏,這個女人一點也不識趣!
在美國,一個簡單的問題對他如此殘忍,他都說了,她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他可以學,可以為了她而改變!可她呢,逃回國內就轉頭和別的男人結了婚,那他跨越千里來到她的身邊苦苦尋找到她又算什麼?
重逢之後的第一眼,身邊又有了其他男人,她可真是浪啊。
他只不過是給了那男人一個小小教訓的而已,她就這麼大張旗鼓地命人追他,還把他關在這樣一個偏僻荒涼的野外莊園?踹他,扇他,甚至拿煙想燙瞎他的眼!
不過,他也深知現在的他處於劣勢,他們兩夫妻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他明面上能對付得了的。
男人偏過臉,眼眶斥滿猩紅,再多的恨意促成多想報復的心,無奈唯有隱藏下來,裝樣子。
「你想怎麼辦?殺了我?還是把我拋到海里餵鯊魚?」
「或者在我身上劃兩刀扯平?」
卻盞手中的煙仍在燃,菸灰掉到一半,涼風徐徐吹動著絲縷煙霧,掠過鼻息,突然間好像變了味道,她正想把煙丟在地上碾滅。
謝弦深抬腕,扣在他腕骨的銀帶藍底錶盤閃過一記白光。
他說:「這兒。」
她這雙高跟鞋滅煙太可惜了,也會弄髒她的腳。
七位數的百達翡麗給她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