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講,謝弦深算是卻盞的「上司」。
「謝總對我不放心?」卻盞抬腕,動作悠緩將菸蒂移至唇邊,「有謝總庇護著,還能有什麼事兒能找到我跟前兒?就是不知道——」
話斷了尾,她故意沒說下去。
蘇煙入口柔,一線喉,緋唇翕張呼出平直煙霧,破開那道明暗界,似風般吹在了謝弦深正臉。
「你讓我指望嗎?」
朝人吐煙,不是挑釁,就是調.情。
依舊是胭脂和沉檀的氣息,但這次的更濃醇,因為他們相隔夠近。
卻盞的衣服還濕著,沒換,深痕灘在側腰位置,似彎刃繞了半圍。
男人眼眸幽邃,忽而想起她坐在他身上的那晚,他也是這麼掐著她的腰。
指腹輕觸彼岸紋身,她身體會更紅,也更敏感。
「膽量見長。」
謝弦深越過煙線劃分的界,高挺的身形在卻盞面前完全遮擋明光,虎口抬起掐住她的頸,「敢這麼對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因她的挑釁而怒形於色,卻盞不嗔反笑,「生氣了?」
「我什麼也沒做啊。」
「什麼也沒做?」複述一遍她的話,謝弦深語中威脅性仍在,「謝太太做得多了。」
「下次和別的男人見面之前,記得挑個誰都找不到的地兒……」
他一開口,卻盞就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那次和孟燁在咖啡廳見面。
「我說了,是朋友。」她冷聲打斷。
「朋友會做到替人擦嘴的地步嗎?」
卻盞蹙眉,有病吧你謝弦深。
當時的情況是她喝水不小心嗆到了喉嚨,沒及時找到紙巾孟燁遞給她。
「和你溝通不了。」
扔掉話,卻盞就要離開,哪知謝弦深手勁兒沒松,甚至微微加了力讓她定身,他依舊箍著她頸,「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你最好別碰。」
「這是你對我說過的話,現在,我回送給謝太太。」
協議上立下的規定,為了維持這場聯姻的體面,在感情上,誰都不可以節外生枝。
卻盞淺眸稍仰。
他指腹掠過她頸側的動脈,溫度涼冰。
瞳底的最深處,只見謝弦深俯身低視,她要逃,他就把她摁回來。
足夠近了,他說的話,她耳邊一節字音都漏不了,沉鬱的語氣,聲輕,卻字字恫嚇。
「如果我再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舉止親密,可不是警告這麼簡單了。」
第20章 Nacht 「你這是在非禮。」
朋友見面被他單方面指罪?
卻盞不服, 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姿勢未動,抬眸,她迎上男人退身落視時黑沉的眼。
他說敢那麼對他的人,她是第一個, 她也可以告訴他, 不止有第一次, 還有第二次。
聚團的蘇煙再次吹在謝弦深臉上自兩側延散,見他不避,她便更放肆:「昏君往往是一個朝代最大的敗筆,因為他們不明青紅皂白,也不分是非曲直。」
「謝總, 你這雙眼睛生得很漂亮。可惜了,被蒙了眼當了昏君, 還不如拿來做標本。」
兩夫妻都不是能給對方退讓的主, 一個比一個毒舌。
卻盞怒氣值拉滿說的那一段話, 前面,謝弦深像是沒聽見似的, 重點在後面。
「你喜歡啊?」
他退身之際, 她耳側的那枚流蘇耳環隱隱擦過他側臉, 耳環在晃,她的細睫也在輕顫,氣的,他卻漫散地笑:「喜歡可以親自取下來,我送給你。」
比她還要挑釁,瘋子!
卻盞一手拍開他的胳膊,力道松放大半,她輕而易舉從他的桎梏圈逃出來, 檀香淡了,壓在胸腔上的窒息感終於得到釋放,「還不走嗎,我現在要換衣服
,你可以離開了吧?」
「我們已經坦誠相見過了,你不用害羞。」
「給我出去!」
謝弦深並非是要留下來看著她換衣服,那句話也只是戲謔,或者,在她看來也是挑釁。
貓在炸毛的時候,那雙晶亮的眼睛會蓄滿烈氣,會伏耳,會尖叫。
一身毛茸茸卻豎起滿身的刺告訴你她有多麼不好惹,仇人般敵愾,嚴重的話上手伸爪防禦,炸毛次數多了,打人也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但她沒有很大的力氣,打在身上就像輕輕一推,威懾如棉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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