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到了其他什麼聲音,有人?」
卻盞裝樣子環顧看了看,「沒有啊,不是人。Nacht剛剛打了個噴嚏,小鬼到處跑調皮得很。」
她都幫他處理傷口了,他笑這一聲什麼意思。
是她報復他才對吧。
「不早了盎盎,你也早點……」
卻盞簡單說了一句正想掛斷電話,話沒說完,只見她刻意和謝弦深拉遠的距離被他傾身回短。
這次他不是背對她,是他面向她。
他抬了手,緊實有力的臂膀逕自越過鏡頭前,突兀的一道動作,卻盞下意識偏頭質問:「你幹嘛。」
男人手掌背面的曲直青絡自腕骨向下延伸擴散,蟄伏在白膚里,輕微凸顯,指骨與指節也分外明晰,入鏡的那一刻,張力攜欲感侵占滿屏。
最關鍵的讓尋盎捕捉到了,是對方無名指戴著的銀戒。
她差點沒吼出來。
「東西。」他說。
尋盎更要瘋了,什麼東西,T嗎?!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卻盞還騙她說沒有人。
金屋藏老公!
識趣掛斷通話,消息後返的震動讓卻盞回神,隨後意識到什麼神經繃緊。
她再想解釋已經晚了……
他要處理傷口,是,拿棉簽理所當然,可偏偏這根棉簽早不拿晚不拿,正巧在尋盎給她打視頻通話的時候他入了鏡,還專門拿她手裡的!
「謝弦深,你故意的吧。」她特意拉開的距離,現在減短到不過幾厘。
「東西在你手裡,我不能碰?」
「……」
「你要算故意的帳?」她的那句故意,他意有所指,「證已經領了,我們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
「卻小姐那句話的意思說,我不是人?」
謝弦深眉梢微地壓低一毫,神情的變化極其細量,難易識辨,卻將他淡傲的一面轉至邪性,「那我是誰。」
側身,他緊盯著她,「纏著你的、鬼?」
尾語的最後一個字,她迎著他的目光聽他說出口,僅僅一瞬,她的心像被什麼尖齒邪獸困住跳動咬了一下。
倏然的窒息感吞骨。
「隨便找的理由。」卻盞錯開他的視線掩飾攀漲的心虛,「你當真了?」
當時那個情況,她只想能少點事情就少點事情,理由真不真,假不假,重要嗎?
一點也不重要。
她的話,謝弦深沒接,從她手裡拿過的那根棉簽繼續染上藥膏給自己擦傷。
卻盞同一時刻才發現,他持有藥膏的那隻手,一處紋身牢牢箍在腕間,細長的一道,純墨色,佛經梵文。
不通佛經,她看不懂什麼意思。
但視角定格的幾秒鐘,在紋身之下,卻盞似有若無看到了朦朧潛藏的凸顯。
像是——疤痕。
他腕間為什麼會有疤痕?
「你的歉道完了吧。」
他的聲音將她推回現實。
什麼道歉,她這根本不是道歉。
處理傷口,她也幫他處理了,心理上過得去就行,反正不欠他什麼。
「我再說一遍,不是道歉。」卻盞說完就要起身,只是餘光不經意瞥見了他背上的另一處痕跡。
在肩胛骨左下的位置,痕跡周遭已然瘀起隱隱青紫。
是她把包扔他背上的那一下。
「……」
卻盞手一伸抱起Nacht站起身,乾脆眼不見為淨,步子匆匆地踏著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
想起尋盎那邊還沒個解釋,撥過去了視頻通話,不出一秒被掛斷。
完全和她不接電話時一樣的套路。
盎盎:【我懂,麼~】
卻盞滿頭問號,每個字都敲得飛快:【寶寶,你懂什麼啊……】
盎盎:【不是沙發play嘛!】
盎盎:【星星眼.jpg】
卻盞下一秒回了個語音:「不是……!」
盎盎:「那你們在幹什麼,還騙我說沒人啊。」
Freiheit:「這個不重要。」
她要說自己是在幫謝弦深處理抓傷還誤會他的愧疚感,肯定會被尋盎嘲笑。
「不重要?」尋盎挑著語調反問了句,「我看他好像沒穿上衣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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