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作為公眾人物,互需前提下為資本攬利,可一旦曝光任何影響力巨大的負面新聞,添贅的,也是資本。
斟酌考慮之下,陸硯行聽進去了,項目也不是非Winni不可。
「是好兄弟啊,想起來為哥們兒指路。」
謝弦深神色淡然 ,哂了聲。
他的情緒不著外露,幾近籠壓在沉暗方寸下,視線,依舊定在舞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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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盞在台下人的高喊聲中悄悄下了台。
場面實在太熱,也太躁,更有甚者揚聲提出本人加錢加碼,指名點她讓她再唱幾首。
她笑嗤,當空話沒理。
「你怎麼也下來了?」孟燁也下了場,卻盞彎眸:「我可不是來砸場子的,不繼續唱了嗎?」
「人也得有個休息時間。」
孟燁取下了那把電音吉他遞給好友,「再唱下去,嗓子估計要廢。」
隊內好友接過吉他的時候,問孟燁的同時側臉打量了卻盞一眼,「阿燁,隊內的聚會你還來嗎?可以帶著你這位朋友一起啊,人多熱鬧。」
卻盞婉拒,既是樂隊內的聚會她就不摻和了。
「你們去,單記我帳上。」
「行,保準兒吃垮你哈。」
好友離開之際又看了看卻盞,似是懂得了什麼,神態意味不明。
可卻盞沒看到,她剛好錯開那記眼神,疑問道:「為什麼不去?」
孟燁說,他們樂隊經常聚會,都是熟人局,也不差這一回。
知道卻盞今天來捧場,也是第一次來清靄,主不能怠客,他提議去二樓的貴賓區,視野開闊,更安靜。
孟燁是孟擷的弟弟,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推辭太顯客套。
卻盞答應了,「介意多加個人嗎?」
「這有什麼。」
找到尋盎的電話撥過去,對方無應答,人一聲不吭掛了電話,也沒給她留個消息。
上了二樓,卻盞終於找到撂她電話的罪魁禍首。
「寶貝。」尋盎站起身。
「盎盎?」
眼前的情況讓卻盞一時反應滯慢。
半開放的中央貴賓區,尋盎身在其中,而且,穩坐卡座主位的男人她一眼認了出來。
謝弦深。
男人一身挺括深色西裝,褪去外套,黑襯衫配暗紋領帶更襯其肩正背寬。
他搭著腿,掌控全局般倚在沙發主位,一側手臂彎折借勢橫落,矜貴且隨性,那雙墨眸投過來時緊壓淡漠,即便未發一言,周身的壓迫感足以令人懼駭。
除他之外,場內他人包括眾多男男女女,視線齊刷刷聚在他們身上。
神色各異。
「他們是、你朋友?」陸硯行的話是對尋盎說的,他認出了卻盞,裝不認識。
「對。」
嚴格來講,尋盎和孟燁牽不上聯繫,見面也是單方她見他,不過解釋起來又得兜兜繞繞扯一大堆,索性直接說是朋友,省事。
「正好啊。」
陸硯行自來熟,兩場朋友恰巧撞一起了,哪有分桌的道理,「我們在玩兒牌,一起?都是朋友。」
卻盞微微擰眉,剛見過一面算是什麼朋友。
「好啊。」
然而比她意識更快回復的,是孟燁。
尋盎來到卻盞身邊,現在這個情況前說後說大致解釋了一通。
在卻盞去舞台唱歌的時候,有個男人來找她搭訕,對方叫裴墨。
打過去的那通電話掛斷了,是因為手機正好沒電。
裴墨帶著尋盎來二樓貴賓區融場,尋盎也是這才發現,場上的一位她頗為熟悉,這不是盞盞她老公嗎。
她確實沒認錯人。
卻盞斂緒,原來是這麼個情況。
清眸低垂幾分,隔空越向酒桌對面掃了眼,本意想觀察環境,卻在下一瞬,她與謝弦深的視線直直相迎。
灰暗周遭下,他的眸色辨不真切,甚於黑夜般沉。
一秒,兩秒,三秒,直至錯開。
場上其他人捉到這一小跡象,側身與同伴竊竊耳語:「我就說謝公子長得最帥吧,任誰來了不得先盯著他看。」
其他人視角掩得深,對這場局的人物關係一概不通。
「……」
卻盞隱約聽到,紅唇輕張腹誹了一句。
尋盎問她說什麼,卻盞保持微笑搖了搖頭,座位挨在尋盎身邊。
遊戲,卻盞沒參與,當壓注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