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繞繞太麻煩,卻盞直接挑明。
「可以,女士優先。」
說嚴謹點,兩人都是第一次相親見面,不太清楚具體流程,見面時的寒暄就不客套了,浪費雙方時間。
「那我說一下我的要求。」
卻盞對這次見面沒準備太過籠統的介紹詞,聯姻因素擺在前,要求什麼的,該提還是得提:「我喜歡自由,討厭拘束,婚後,希望謝先生不會過多干涉我的生活。也可以這麼說,名義婚姻,走個過場,我們只需履行表面夫妻配合演戲的義務。」
「可以。」
兩個字,答應得過快。
卻盞以為沒有問題,想繼續說,謝弦深卻截斷她的話:「卻小姐說的生活層面,是事業上,還是感情上?」
再次相視,她落入他石墨般的眼睛。
可能是長相帶給她的衝擊高過判斷,說話前竟有一絲卡殼。
「我的個人資料想必謝先生了解了,感情狀態單身,無嚮往,目前和未來都是。」
謝弦深微頷首,示意繼續。
卻盞:「還有,我希望在婚前,雙方進行一次婚前體檢,既然要結婚,雙方身體什麼樣的情況應當有知情權。」
簡言之,她選的聯姻對象身體情況必須健康,如果真有點什麼病情隱患,她會膈應。
「可以,還有嗎?」
「最後一點是,我討厭冷,婚禮舉行不想太快。」
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怕』,但在謝弦深面前,她不想以這個字為切入來公眾攤開她的弱點。
三條要求說完,卻盞淺淺舒氣。
長發似有若無貼著側臉,有些礙視線,她揚手將碎發挽至耳後。跟隨動作,銀閃的圓環耳墜全然顯露,與她側頭幅度一致的方向,那耳環輕輕晃了晃。
謝弦深抬眸,注意到。
他忽然發現,這對耳環很襯她的氣質,眼光在線。
「謝先生有什麼想說的嗎?」卻盞換了個詞,「或者說,要求。」
「卻小姐說的這些我都可以答應。」
她的這三個要求,正符合他對這場聯姻的看法,「你我的觀點也很契合。」
此次見面比預想的順利,沒有剛開始的那一巴掌,會更順利。
對方的態度,也比她想像得好。
謝卻兩家聯姻,有利而無害。
「只是有一點——」
聞言,卻盞停住想拿包的動作,靜等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什麼?」
「感情上,你說目前和未來都不嚮往,口頭保證是不是缺了什麼。」
擁有頂級優越骨相的人,哪怕是往那兒一坐,說一句話,壓迫感便悄然肆繞。
謝弦深坐姿八風不動,眉眼與她直凝,不動不移。
「未來的事,現在下定論尚之過早。婚後,如果卻小姐改變現在的看法,在感情方面有了新的發展,恐怕對我們的聯姻影響不好。」
洞悉人心這節課,卻盞自認學得不淺,「我會讓律師起草一份婚前協議,裡面包含我們雙方對這場聯姻的要求。」
她向來注重平等,也注重公平,唇線彎起凝聚的笑容淡然:「另外,謝先生既然提到感情這方面了,我順便也說一下。我同樣不會幹涉你的生活,但以相等條件,為了維持這場聯姻的體面,以及兩家的集團股市、利益往來,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你最好別碰。」
卻盞選謝弦深最重要的點,長相排首位,次之原因是他無情史背景。
就像他說的,現在對感情沒興趣,又不能保證以後。
她認為,她提的條件很公平。
「婚姻一場足夠。」後面,謝弦深說的話,一字一言砸在卻盞心上,「多的,沒用。」
卻盞表情微動。
面上維持禮貌,心裡想的卻是:你就裝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一天聽到兩次出軌的事,不都是男人管不住自己。
有句話說得沒錯,野花是比家花香。
手機鈴聲震了震,卻盞從包里拿出手機,打了道招呼後離席接電話。
可她並沒過多注意,拿手機時將要帶出包的鑽石胸針露了眼。
鑽石汲取光源碰撞,格外招魂。
謝弦深看到了,因為這枚鑽石胸針他再熟悉不過,正是在機場丟的那個。
恰時,母親發來消息,問他見面怎麼樣,順利嗎。
他敲字回可以。
『可以』兩個字,今天,他說了不知道多少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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