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叫我。」卻盞擰眉,她覺得噁心。
直行是去往機場最近的路線,時間再耗下去,她很可能會錯過航班。
卻盞並未理會Leo,逕自往前走。
不料,她往左走,Leo跟著她的步子左移;她往右走避開,Leo同樣右移擋住她的路。
鐵了心跟她作對,流氓痞態。
「讓開!」卻盞自認脾氣不好惹,忍無可忍到了極點,一把推開了Leo。
沒成想手腕反被男人加重力氣拽住,一扯,她傾身踉蹌,趔趄著險些倒地。
Leo也不裝了,原形畢露。
「盞盞,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試著談段戀愛好不好?」
男人一手拽著她的手腕,另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如果我不符合,我願意為你而改變。」
自酒吧見到卻盞的第一眼,他便知道這女人是多麼難得的獵物,她的美貌、智慧、氣質,每一項都完美符合他選擇另一半的標準,現在她要回國離開,說放走就放走嗎?
不可能。
「喜歡我吧,沒有人比我們更般配了。」Leo的神態愈發陰暗,近似惡魔。
男女力量懸殊,她敵不過Leo。
「放開……」
卻盞不斷後退拉遠兩人距離。
掙扎間,手鍊劃傷了Leo的側臉,男人感知到疼痛,皺著眉罵了句髒話,兩手一甩把卻盞往地上摔。
慣性促力,卻盞來不及反應思考,只依靠本能雙手撐住地面。
手心擦撞地面溢出血,她慍火心生:「該死的東西。」
Leo聽不慣自己被罵,他眼疾手快抓住卻盞的手腕,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
與此同時——
與卻盞相對的對面街道,斜後方不遠處早已停泊一輛車身全黑的勞斯萊斯慧影。
對面一男一女爭執的過程,后座車主全然知曉。
車內黯淡,望加錫黑檀木及胡桃木的色調配飾更襯深諳,男人無波無瀾翻閱著手中文件,須臾,黑金鋼筆淺敲了兩下文頁。
「咚。」
「咚。」
極輕的兩聲。
前座助理心領神會,從口型得知他頷首對男人說了什麼,隨之下車。
待助理趕到現場,他先是推開Leo避免其與這位女士再有接觸,而後扶起倒在地上的她。
「Who are you?You don#039t need to ask about me and my girlfriend.」
(你是誰,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用不著你過問。)
Leo罪人先問罪,一口咬死和卻盞是男女朋友關係,私人事情,外人自然不好插手。
「I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him.」卻盞冷聲糾正。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助理處事果斷決然,不是莫須有逞英雄的空殼子,理清事態後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Leo看著囂張,但不敢把事兒惹大。
一聽報警,神色失態狼狽溜之大吉。
「小姐,您沒事吧?」助理詢問。
他也是華人。
卻盞低眼看了看擦傷的手,斂神,「我沒事,謝謝你啊。」
她想過報警,手機界面就差按下撥通鍵了,只不過這位男士比她先一步。
「方便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嗎?我想謝謝你。」卻盞遞出去手機。
「沒事的,順手幫忙。」
懂了,婉拒了。
時間扯緊,卻盞不容得再想其他,匆匆道謝過後拉過行李飛奔趕車。
-
紐約直達京城的這十三個小時,卻盞補了個覺。
碰上Leo這麼個人渣,她回國的好心情都給糟蹋了,還弄傷了她的手。
下了飛機,入境,出海關。
卻盞隨便找了個休息區的座位換擦傷貼。
翹角撕開擦傷貼,傷口被輕微撕扯,挺疼。
簡單處理好,收拾完藥品,她接到了尋盎的電話。
「餵寶貝,下飛機了嗎?」尋盎問她。
「剛下飛機。」卻盞站起身,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推著行李箱走向航站樓出口,「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去找你。」
「我還沒到。」
尋盎來接機,但晚高峰半路有點堵車,她說十分鐘左右到機場。
掛了電話,卻盞左右張望周遭。
飛機餐不合她的胃口,剛入春的京城,夜晚溫差較大。
去熱飲店買杯熱飲暖暖身。
思及片刻,她點開通訊錄,想問問母親聯姻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